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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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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逛到卖童玩的楼层,人特别多,小陶忽然有了主意,把阿华拉过来说:“你带老姐在这边逛,我去上厕所。”他觅了个好角落,朝人丛中搜寻那家伙,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着。

    那汉子满脸汗水,踮着脚跟四处望,显然是在找他们,可惜人太杂乱,游玩的机器又多,视线受到阻碍,就连小陶都望不见她姐弟俩。

    那人似乎焦急起来,开始在人群中乱窜,就像是寻找他失散的儿子,小陶看得乐了,彷佛大大摆了某个讨厌的人一道,但好景不常,还是被他找着了,又开始暗中跟起来,而且,他发现小陶不见了,也到处张望,教他不得不现身了。

    “逛够了吧!”他回到姐弟俩身边说:“阿华,你这电灯泡亮度不足了,赶快回去充电,我们要去喝咖啡。”阿华不甘愿,也无奈地说:“结果要告诉我哟!”

    “一定。”“什么结果?”曼玲问。“他想知道,我们会不会上宾馆幽会啊!”“我揍死你。”曼玲掉头走了。小陶特别选了一家临街的咖啡馆,坐在靠窗的位置,不久,平头汉子的车就驶来了,并排停在店门口。

    他看见他在打行动电话,显见是回报情况。“聊聊乔治陈这个人,怎样?”小陶悠闲地啜饮咖啡,却一下切入主题。

    “他啊!”曼玲微张着嘴,眼望向天花板,姿态令人恨不得堵上嘴去:“老爸开了一间不小的电子公司,乔治陈在公司里当主管,这个人嘛!还满悔派,每次带朋友出去都是他忖帐。

    其实他人不坏,我只是很讨厌他每次出来,都要带一大票朋友,都是狐群狗党。”“他表明追你了吗?”小陶干涩地问。

    “嗯,算是吧!他带我见过他爸爸,我们一道出去吃过饭。”的确是很棘手,难怪那小子要派人跟踪陶公子,他简直是横刀夺爱嘛!

    “你最近有没有跟他约会?”小陶想一想继续说:“我是说在我认识你之后。”

    曼玲也想了想说:“没有。我知道他很生气,频频打电话到我家,约我出来,不过我不答应。这种大男人的姿态,我最讨厌。”小陶这下放心了。

    好曼玲呀!你是爱贫不爱富,有骨气,让我亲你一下,算是奖励好不好?“不好。”她说。小陶吓了一跳,以为她能猜出他的心事,那岂不是有特异功能了?

    “这样子不好,我不喜欢嫁给大男人主义者。”原来她说的是这么一回事:“我希望将来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不是把我当菲佣的男人。”

    “那个人就是我。”小陶又嘻皮笑脸起来:“我会请好几个菲佣服侍你,如果不能,那我就是男菲佣。”

    “尽使坏,你。”曼玲垂下头来。离去前,小陶打包一杯红茶;出了门,他要曼玲等他一会,走到那平头汉子车旁,他敲了敲车窗。

    那人摇下车窗,有些慌张,神色颇不自然。“你够累的了,这杯我请客,解解渴。”小陶说完扔下饮料就走了。“干嘛?”曼玲问。

    “没事,他是我朋友。”小陶轻松地答。曾经感受到的危险,他忘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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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该主动挑衅的。”夫子对小陶说:“这是个危险动作。”

    他对他昨天戏弄那名跟踪者的行动感到忧心,所以听小陶谈起当时的状况,立刻约他到钓虾场来。

    “照你这么说,那个人不是个行家,很可能是乔治陈公司内的人,甚至有可能是江湖小混混,那就没有什么行规了,搞不好会对你动粗。”夫子继续分析。

    “谁会想这么多?”小陶觉得又被冤枉了。

    “这时候最好别节外生枝,免得误了正事,依我看,琳达那边大有搞头,肯定可以捞一票。”

    “节外生枝?什么意思?”“放弃曼玲。”夫子定神地望着他:“别搅浑水了,你能不能做到?”

    “不能。”小陶不假思索地答:“这两件事不相干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我想娶她的女人,怎能轻言放弃?夫子,我怀疑你是嫉妒我。'”

    “小陶,别离谱了,我是好心提醒你,不愿意就算了。”夫子摇摇头说:“看情况如何发展,我们再来研究对策,不过,你以后的行踪最好隐秘点,不防君子防小人,你懂不懂?”

    “我不懂的是,乔治陈跟踪我有什么屁用?”

    “他不是跟踪你,正确地说,是你和曼玲。我想,他是怕你和曼玲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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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姐自从那夜在ktv和小陶意外干过一回后,每在公司相遇,她都会报以一个诡异的笑容,这天小陶才进公司不久,她就按内线给他,约他中午吃饭。

    还是上回那家简餐店,小陶只垂首努力填肚子,不好意思抬头望她,毕竟,两人年岁相差太多,有种“犯上”的感觉。

    “你最近怎么搞的,不太理人家了?”赵姐幽幽地看着小陶,哀怨的眼神,不像是对弟弟的。“我”小陶抬起头又垂下去:“我怕公司的人发觉。”

    “真是作贼心虚,以前我们在公司内不是打打闹闹的,也没怕谁怀疑过。”赵大姐笑了起来。

    是啊!都是那杆枪闯的祸,害他现在怕待在公司里,若有人投以异样的眼神,他就猜疑赵姐走漏了风声,若赵姐多和他说两句话,他又怕别人起疑心。

    冲动什么呀?年轻人!“这样不太好吧!”他莫名其妙地答。

    “有什么不好?”赵姐语调温和中有严厉:“男未婚、女未嫁,碍到谁啦!又干他人何事?”

    “我无所谓,我是担心你。”他只得找台阶下。“好了,好了。”赵姐似乎挺满意:“小陶,你是怎么住的?和家人一块吗?”

    “不,我家在新竹,我在台北分租别人一个房间。”

    “这样方便吗?”“还好啦!反正一个人,随随便便的。”赵姐燃起一根凉菸,良久,才轻轻问道:“搬到我那边好不好?就算我租你一个房间,还可以照顾你。”

    这句话使他想起那天在ktv完事之后,她握着他的阳jù对它言语道:“小弟弟今天不乖喔!以后姐姐要教你做人处事的道理。”

    从此刻起,她大概就动了这个同居的念头,但小陶怎敢把自己交给她?

    一掉入温柔窝,不愁吃穿,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那么,他就又多了一个妈妈;不可以这样、不能那样,还有何自由可言,他还能跟曼玲谈恋爱吗?

    “我是有租约的,等约期到了以后,再说吧!”不论赵姐心里怎么想,他只能这样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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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小陶、巧巧、曼玲、阿华和巧巧的二位姐淘一行七人,开了二部车,到东北角一处新辟的海水浴场戏水。

    这处礁岸原本不适宜游泳,但经过整理后,形成三格类似天然的海水游泳池,浮潜时,还可观赏到“与人共舞”的各类鱼儿,真是畅快。

    更畅快的是,他们这一行有好几条“美人鱼”身材最差的是巧巧,略微发胖的体态一换上泳装就暴露无遗,两个肥大的你房因为无以寄托便垮成两团肉球。

    不过这也是因为同行的对手太强之故而被比了下去,若换做一般妇女,她还能算得上中等了。

    她那二位姐妹淘还在酒店上班,平常昼伏夜出,少见阳光,皮肤就格外惨白,但身材都还标准,且其中一位穿着三点式泳装,乳沟清晰可见,颇为吸引人;至于曼玲就属一流的了。

    她穿一件花色泳装,因为腰细,乳房就显得凸出,腰以下的臀部弧形线条十分匀称,且是紧绷着的;那三角地带微微隆起,细看的话,还可见二、三根曝光的阴毛。

    带着这样的一队美女,他们男生是被羡慕的。下水游了不久后,就有人提议玩骑马打仗游戏。

    分组之后,夫子自然和巧巧搭配,曼玲选择了小陶,而阿华只有和穿三点式泳装的女郎一组了,多余的那位便充当裁判。

    三队采大混战式,任意厮杀。夫子和阿华体格瘦小,算是“瘦马”驮负的人又不轻,所以战斗力不强,那像小陶和曼玲这垣一队,真可谓兵强马壮,几乎次次都蠃。

    每当开赛之后,但见美女们嘶喊、拉扯、尖叫、泼水,把个海水浴场吵到了沸点,连救生员都目不转睛地观赏;有一回,那三点式泳装女郎的胸衣还被巧巧扯脱了半边,露出一个乳房,幸好她及时跌下海,才没被人看见。

    小陶从头至尾对这游戏没什么感觉,他完全沉浸在背负曼玲的愉悦中;双臂纠缠着她的小腿,颈部被她的大腿紧紧包夹着,而后脑则贴着她的下阴。

    他一直幻想着做过的那个春梦,在云端间、在水床上,他吻着她的私处;此刻,他的头和她的私处又是如此地接近,直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钻进去。

    那可爱的小洞洞啊!“你过瘾了吧!”游戏结束后,巧巧趁小陶独处时对他说:“目的达到了哦!”“巧巧,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故作迷糊状。

    “装傻?”巧巧又说:“我会看不出来?你和她弟弟阿华都熟,可不是初见面吧!你到底下了多少功夫?”

    “你管得太多了吧!巧巧。”“小陶,要不是你是夫子的兄弟,我才懒得管。我再三劝告你,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两个人,你都惹不起。”

    “那两个?”“她。”巧巧指指岸边的曼玲道:“还有她男朋友,乔治陈。”“你为什么老是要把乔治陈跟她扯在一块?”小陶有点火大了:“他们已经结束了。”

    “哼!结束?”巧巧不屑地问:“是她告诉你的?我敢跟你打赌,事情绝不像你想的那么单纯,我清楚的很,只是我不便讲太多。”

    “巧巧,我不想跟你争辩。”小陶不理会她游了开去,到岸边,三尾“美人鱼”正躺在阳伞下休息,姿态颇撩人,在刺眼的阳光底下,他竟然做起白日梦来。

    他幻想着美人鱼皆是赤条条地纷纷纠缠着要他为她们抹防晒油,撒娇地用身体摩擦他,乳峰臀浪一齐朝他涌来,几乎淹没了他。

    啊!真不该有这种念头的,他是属于曼玲一个人的,其他女人全闪一边去,可是,可是若她们脱得光溜溜的呢?夫子曰:“不吃白不吃。”小陶觉得自已的小弟弟又不安分起来,在泳裤底下,那是极难掩藏的,遂赶紧跃入海中。

    他在水中游了一会,骤然双脚被人拉住,用力划动双手,好不容易挣出水面,又被拖下水底,再猛力踢动双脚,却仍被紧紧地困住;他慌张了,旋身正要用手解围时,双脚却又行动自如。

    小陶浮出水面,周遭戏水的人们皆若无其事各玩各的,没人注意他,他赶紧游回岸边。“有人在水底暗算我。”他对夫子说。

    “真的?找到那人没?”夫子问。“没有。恐怕不只一个,抓住我双脚,想要淹死我。”他感到海风凉飕飕的。

    “会不会是刚才打水仗,太嚣张了,有人看不顺眼?”夫子立刻联想。

    “我不知道,我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