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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中被杨存以别种手段挑起情欲的揽月一动不动地躺着,身子发软,脑子却不断思考,却始终不明白。明明镇国公也已经动情,怎么会跑掉了?难道他不行?这个念头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姑娘,世子要见你。”一道人影进来无声无息地说道。
揽月的眼神闪过极其隐晦的光芒,默默起身,拉上破碎的衣裳,随便披上一件披风便随着来人而去。而在揽月想法里那厮不行的杨存,此刻可是万分狼狈躲在一处无人的小巷子里憋得可难受了。
“操,以后再也不干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要人老命。”哭笑不得地望着被撑成小帐篷的衣袍,欲火焚身的杨存后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本来想让人家难受顺便给点教训,结果自己的定力不够也跟着一块儿难受。左右见这巷子清净,也无人来往,杨存干脆席地而坐,双手虚抱,搁与下腹丹田处吐纳调息起来。
不然他现在这个样子可是连走路都有困难。四颗内丹出体环绕着打坐的杨存,周而复始。两颗纯净,一颗半是金色半颗是黑色,看起来有几分浑浊。还有一颗是金色,就像纯金打造一般,剩下的那颗则是鲜红色,颜色血红,闪烁着妖异的光。
在杨存的意识里,就像走进一片火光的世界,热,是唯一的感觉。他口干舌燥,脚步虚浮,汗流浃背,最主要是昏昏沉沉的,一直提不起半点精神,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从脚底板传来的炽热感。
“他妈的,敢情这是到火焰山?叫老子到哪里借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啊?”狠狠地咒骂一句,杨存想吐口唾液都挤不出一点水分,视线中一片模糊,也不知道这究竟到了哪个诡异的地方?
想动用本身的意志力感知一下,哪里知道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别说气力,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心头像被浇上一盆凉水,在舒适中打着寒颤的杨存想起这种感觉,有点像一度以魂体出现在金刚印世界中的感觉。
难道难道我死了?杨存心头大骇,猛一睁眼,视线里是冰冷的青石板。他茫然地四下观望,还是那条他在欲火正旺的情况下闯进的小巷子,一切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他坐下以前的样子,尽管知道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抓不住。
“刚才我去了哪里?”那种孤立无援的懵懂感太过真实,杨存无法真的将它当是一场梦。他自言自语地起身,感觉身体不是一般轻松,之前那种欲火焚身的痛苦居然不见了。
“嘿嘿,这法子好。要是以后老二不听话,身边又没有女人解决,就这样打坐灭火好了。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影响。”抬步离开的杨存并没有发现,在刚才他坐过的地方有一小块青石居然呈现烧焦的样子,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步出巷口,有一个中年人等在那里,灰黄的面孔,平凡得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人。他焦急地往内观看。看见杨存踱着步子出来,赶紧转身就走。冷冷一笑,杨存跨大步子一个闪身就到他身后,大掌重重拍上那人的肩头,冷喝道:“这么热心?那就帮爷找匹马来。”
“哇”只用了两成的功力,那人便呕出一口血,回头望着杨存,灰黄的脸成了暗黄,还微带着铁青,哆嗦着嘴唇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只是路过、路过而已,什么都没看见,没有看见啊。”说着接连咳嗽几声,又咳出一大滩血。看样子受伤不轻。
难道他是装的?杨存可不觉得自己随便一拍就能要了人家的半条命。他若有所思摩擦着下巴,脸上是邪恶的神色,道:“路过啊?要是路过的话,那好像没有什么用处了”
“爷,小的不是路过,不是路过,这儿有马,爷请稍等。”神色死灰的中年人连忙点头哈腰地转身就走,就好像后面的杨存是一头野兽。
出手不过是为了教训,并未期待那人真会回来的杨存也没有阻挡,等那人走了继续步行,结果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哒哒”的马蹄声响,回头一看,不由得乐了。行,这年头还真有这么听话的人。十分满意接过面无血色的中年人手中的缰绳,为了表示友好的杨存想拍拍他的肩膀,那人就“扑通”
跪下了,眼泪鼻涕一起掉,不停磕头道:“爷饶命,饶命啊”“呃”呆了一下,有点无奈地看着那人,杨存还是将伸出去的手改为抓头。看来还是坏人有威慑力。杨存不再理睬中年人,翻身上马,挑了一条相对人少的街便出城而去。
天色还早,山路走起来也不是很艰难。不若清晨的烟雾蔼蔼,周遭一切也很清晰。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怜心,杨存满心期待,根本感觉不到疲惫。尚未到达刘奶奶居住的小宅院前,倒是先遇到一个熟人。
九尾猴王蹲在那里眼睛直直地望着杨存,没有任何动作。想想这猴王的威力,杨存还是决定下马步行,省得惊动它,要是它挥爪子向自己来个两下,那可不是闹着玩。
下马送绳,由着马匹自己走,杨存才考虑怎么给里面送个信,好叫刘奶奶差遣猴王进去。不过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猴王就极其傲慢地瞥了他一眼,竟直直转身慢吞吞地走了。
那样不将他放在眼里的眼神杨存倒也没有生气。他知道天地之间浩瀚万千,多的是强大的灵物,并不是一个小小人类就能够傲视睥睨天下。欺弱的事情不一定要干,但敬畏强者之心一定要有,这可是直接关系能不能多活两年。
可怜了他的血管里还流着杨家的血,要是这样的想法被杨术知道,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刘奶奶正躺在庭院树下。高怜心坐在她的身旁,也不知道听刘奶奶说了些什么,正兀自垂泪,那模样看了令人好不怜爱。
一听到有人进来,高怜心赶紧擦掉眼泪就转头,望见杨存高大的身影,她眼里顿时亮了一下。
“公爷安好,老身有礼了。”见到杨存走来,和蔼温慈的刘奶奶笑着起身道。精神看起来很好,弯下腰身就准备行礼。对于刘奶奶的来历,杨存一直都心存疑惑又带着敬畏,这世俗的礼节他自认为还是承受不起,慌忙上前就要扶起,又想起刘奶奶上次卯足了劲的一巴掌,不敢放肆,只急言道:“奶奶不必多礼,应该是晚辈向您行礼才是。”
完了又冲着边的高怜心使了个眼色。高怜心也看懂他的意思,红着眼睛搀扶着刘奶奶起身,不让她真的拜下去,道:“奶奶,您这么大年纪要是执意如此,恐怕会让公爷更不自在的。”
刘奶奶呵呵一笑,也不再勉强,看向杨存的目光中有了赞许之意,道:“罢了,既然公爷大恩,老身也就不再和公爷拜来拜去,我想公爷来此,也不是为了看望我这个老婆子吧?”说着便有意无意往高怜心脸上瞧去。
“奶奶”高怜心的俏脸顿时红了,垂着眼,也不敢看杨存,口中只娇嗔着不依。这又换来刘奶奶的会意一笑。是,来此的确是心思不纯,不过被一个老人家这么点出来,杨存还是有些尴尬,不自在地咳嗽两声才道:“还是奶奶厉害,这都看得出来。
我也就直说了,我是来找龙池的,当然也看看奶奶。”听到他是为龙池而来,高怜心一惊,下意识抬头望过来,收到杨存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才又低下头,脸色更红润。
“哦,龙池啊,”刘奶奶慈祥一笑,道:“他在呢,在房间里捣他的那些宝贝,要老身去叫他出来还是”
“不必劳烦奶奶,我自己去就好。”杨存尊敬的说道,朝刘奶奶点了一下头算是告辞。“嗯,也好。”刘奶奶说着坐回椅子上,继续闭目养神。擦身而过的瞬间,杨存的手袭上高怜心的翘臀捏了一把,高怜心一惊,张口欲呼,又想到刘奶奶在场只得忍住,狠狠瞪过去一眼。
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杨存哼着调子朝后院龙池的房间行去。龙池能安安分分待在这里不出去惹事生非,这点倒是出乎杨存的意料之外。想来还是刘奶奶教徒有术,才管住龙池这个麻烦。开门进去,龙池背对着自己正捣些什么,也不知道有人进来。
杨存心存捉弄,一掌就要拍过去,想试试龙池是否能躲得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近日的内力有所提升,真想试试。一掌挥过去,还没招呼到龙池后背上,龙池却突然转过身,见到杨存,张大嘴,表情相当惊讶。
而杨存在看到被他抓在手里的东西之际,生生吓出一身冷汗。吓得赶紧缩手,即使如此,也差一点被咬到。那是一只通体鲜红的小蛇,妖艳的体色配上幽幽寒光的眼,一看就知道绝对不好惹。
大自然很神奇,往往那些愈艳丽的动植物,危险度也越高。这小蛇虽然只有小指粗细,但绝对是剧毒无疑。“公爷,你怎么来了?”面对龙池的询问,杨存并没有理睬,而是指着他手中的鲜红小蛇道:“你这是什么东西?有毒吧?”
提起这个,龙池眼中就是诡异的狂热,邀功似的扬扬手,道:“公爷明鉴,这是炎龙,不仅有毒,绝对见血封喉。”
看出来了,杨存无语。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比毒物更能引起龙池这个怪胎的兴致吧?只是他对这个叫什么炎龙的感觉比较陌生,好奇心起,便细细观看起来。
见他感兴趣,龙池就自豪地夸奖起来,跟炫耀自家聪明伶俐、才学品德过人的儿子一样。“你有所不知,有一种蛇乃是极阳之物,终生生长在极热的高温下,存活的条件极为苛刻,能长到如此大小的几乎没有。不过若是长成,那可是难得的灵物,刚好这一只就是,故名唤为炎龙。”
“炎龙?还是灵物?”杨存首先想到的就是九尾猴王,道:“你说它已经通灵,可是听懂人话?”
如果真是如此,那还真是一件宝贝。龙池苦笑着摇摇头,道:“世上灵物不少,但是能真正驯服它们的人却不多。不止要有一定的能力,还得要有过人之处。我还没有这个本事。”
“哦,”杨存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调侃道:“这世上还有你搞不定的毒物?你抓它不会是为了杀它练毒吧?”
这样的事情别人说不准,不过亦正亦邪的龙池就难说了。“唉,我也是实在出于无奈,这么好的东西你当我会得?”
惋惜地盯着手中乖巧不动但眼神却恶毒冰冷的小蛇,龙池的表情就跟要割掉自己的肉一样,继续说:“可惜了这样的好东西,若是就这样死了,也算是暴殄天物。”
“呵呵,未必。你对毒那么有兴趣,它落到你手里也算是物尽其用。”对毒物不感兴趣,杨存没想到这龙池心疼起来居然也有模有样,便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语气说道。
接连叹息几声,龙池望着手中的小蛇犹豫再三,还是小心地关进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缝制成的小袋子里。“怎么?”他的动作还是让杨存不解,不是说要杀了取毒?“再等等,让我考虑一下再说。”
若不是杨存亲眼看到,还真的不相信这样心疼的表情会从龙池的脸上看到。尽管看起来是那么不协调。倒是龙池又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安置好袋子,抬头问道“你来,不会是闲着找我聊天吧?”
“你说呢?”杨存凉凉还口,心下想:爷要是有那个闲心还来找你?随便找个美人都比你强上百倍不止。不过提起别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脸色凝重道:“那药尸的毒你研究过了?如何?”
“就猜你是为了这个而来。”龙池一脸了然,拍拍手便坐到一边喝茶,刚喝了一口又想起不妥,帮杨存也倒了一杯。
不过递过去的时候,杨存可没接。笑话,他那手可刚刚抓过毒物,自己喝了还不知道会怎样。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爷可还没活够呢。“胆小。”龙池不是很明显的鄙视一下。正事要紧,杨存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只道:“可有破解之法?”
缓缓摇摇头,龙池脸上的愤恨相当明显,道:“这下毒之人太过卑鄙,产出这种毒的灵物还着实难寻,那解药也不是一般人就能配得出来。”杨存一愣,倒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连龙池都解不透的毒遂又问道:“那毒来源的灵物可是炎龙?”
“啊?”龙池惊诧一下,严肃道:“不是。炎龙本来就不多,哪里有那么多让他们来提制毒药?”
“那么你可是想以炎龙之毒以毒攻毒?”大约有点明白龙池的意思,杨存说道。杨存心底也有点佩服。身为朝廷第一通缉要犯,都说这龙池乃是十恶不赦,不过就现在看来,他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强上太多。而这也就是引得自己明知是冒险,却还与他交好的缘故吧。
“算是也不是。”龙池的神情有点不自然,隐隐透着刻意的红晕。别人做点好事恨不得全天下的人知道,他倒好,倒是想做无名好人。不过只要一提起被喂了毒的药尸,龙池还是义恨填膺,咬牙切齿道:“贼人可恶,居然想借我的手害人。
若是就这么任凭他们得逞,岂不是显得我龙池好欺负?”龙池那像要能喷出火来的眼睛看得杨存动容。不过又想起他的别扭,也就起了激将的心思,笑道:“还自称与毒为伍,哪知解不了不说,连个毒的来源都弄不清楚”
本来是状似无意的说辞,龙池却真正生气了,对杨存怒目而视,冷喝道:“你怎么知道我解不了?不过是需用的药材稀少,若是你一人中毒,我解来自然没有问题,但是来个千百个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一番话说得杨存惭愧不已,连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你恼什么?”“谁恼了?”龙此还嘴硬,狠狠盯住某一处,道:“别和我提这事,我心烦。”
“烦什么?”问出之后杨存才明了,自己一手制作出来的药尸被人利用,完了恶名还得自己背,换做任何一人都会为之气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