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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存只是冷笑。伤了我的人还想让我逢场作戏?时间也差不多了,和赵沁云之间你来我往的打太极就到此为止。
“是。”杨通宝明白杨存的打算,欲言又止之后,还是痛快的答应下来。毕竟立场不同,这一天的到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嗯,那你先回去吧。”心中惦记着安巧,杨存随意吩咐了一句,抬脚就走,却又被一人以极其无赖的姿势抱住了大腿。
“爷,那小的怎么办?”杨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不容易走狗屎运遇到一个做梦都不敢想的大官,别马屁还没有拍热就被人家踹了啊。
“你?”杨存眉头一皱,瞥了一眼杨通宝,答道:“你先跟着通宝回去就是。”而后又是森森一笑,道:“别的姑且不说,那一巴掌之恩我还是要好好回报。”杨三的笑容立刻萎缩,接着身体也抖动一下,哭丧着脸说:“爷,小的也是为了您啊。”
“好了,通宝你带着他一起走吧。”说着杨存赶紧挣脱出来,安巧那边可等不及啊。杨三回头望了一眼睑色不善的杨通宝,打个寒颤,乖乖低着头跟着去了。
杨存回到之前见到安巧的那间屋子时,时敬天师兄弟却站在门口,房门紧闭着。也不由得心下一紧,脱言急道:“可是安巧有了变故?”
“公爷莫急。”时敬天忙出声安抚道:“姑娘无事,就是有些需要贴身敷贴的药物,我与师弟皆不方便,因此由弟妹在内帮着姑娘。”
“哦,原来如此。”一颗心放下了一些。不过想想上次陈家那个孩子身上一层一层刮下来的毒物,想着也许娇滴滴的安巧也要承受那分苦楚,杨存的心疼不言而喻。
没过多久时间,门便已经打开。时敬天师弟的肥胖娘子出现在门口,对杨存谄媚的笑道:“公爷,已经收拾好了,姑娘可以上路了。”
上路操,去你妈的,你天生乌鸦嘴啊?哪有人这样说话的?如果不是看在旁边两个人的面子,杨存非一掌拍飞她不可。时敬天的师弟自然很快就看出杨存的脸色有变,急忙出声喝斥道:“还不闭嘴让路?堵着公爷作啥?”
胖娘子一愣,刚要出声反驳,结果一看杨存那张沉下去的脸,吓得一缩脖子,乖乖后退让开。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安巧的身体不再是香的,浑身都被这种恶臭浸染。
没办法,为了保命,只有这样了。杨存眼眶一热,过去再看安巧那张比刚才还要青的脸,再也忍不住,出手轻轻抱起她,根本顾不得那些恶心得要命的味道,出门疾驰而去。
先别说那个胖娘子的嘴巴虽然缺德,不过做事倒还可以。敷完药以后,不仅将安巧的衣服穿好,更在外面加上一件冬日才会用到的厚斗篷。
这样杨存抱着安巧,只要安巧戴上帽子,就算速度再快也不至于伤到她。而这种时候杨存只渴望自己能快一些、更快一些,甚至恨不得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
不过那可是七丹高手的境界,连杨术都做不到,更遑论自己。不行,等眼前的这些事情了了,首要的任务就是赶紧想想突破之法,让自己的修为再几个层次。
至于什么将杨家发扬光大的使命,以杨存的为人,自然是放在后面考虑。别的不说,就为了保护自己身边这几个娇滴滴的美人,他也非得努力不可。
总不能让人家跟了自己,自己却连保护她们的能力都没有吧?要真是那样,不用别人鄙视,杨存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不像是个男人。
“安巧,安巧乖,你一定要撑住啊,爷会想办法救你不是,不是想办法,而是会用尽一切办法救你,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就怕身体底子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安巧等不及自己去找龙池,一路上杨存一边飞奔、一边出言呼唤,若不是现在情势危急,说不定他就要哭出来了。
“安巧,安巧乖,忍住啊”现在的安巧不一定听得到,但是杨存不敢停,从心里感到害怕。以前明明从来都不这么觉得,可是现在刘奶奶住的地方怎么他妈的这么远呢?好在再远也有个距离。沿着山路一路狂奔,在庭院之前,毫不意外的,迎接自己的是张牙舞爪的九尾猴王。
看那副样子,应该是责怪自己行走太过匆忙,惊动山中的动物吧?
操,老子急着救人,还管得了别的?这一次因为心中本就焦急,面对力大无穷的九尾猴王,杨存没来由的没有任何惧意,只是沉声喝斥:“让开。”
九尾猴王的样子更显暴躁,有一种随时都会扑过来的意思。“爷没心思跟你玩,再说一句,让开。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着话,单手抱着安巧,杨存已经在另一只手中激起一团光华。正好进入四丹之境以后还不曾好好秀一下自己的能力,现在就拿它试试好了。
九尾猴王难缠,而且看样子它今天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谁知道它会不会将自己拦在外面个把时辰?杨某能等,安巧可等不了。
不知是真的被杨存激出的光华惊住,还是被他红着的眼睛吓住,反正九尾猴王愣了一下之后,便乖乖退了下来。果然连灵物都怕恶人。杨存收回攻击,几个箭步就跨进庭院里。高怜心在院中曝晒草药,见有人进来,神情一怔,厉声喝斥道:“谁?”
因为杨存奔跑的速度太快,一时之间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怜心,烧点热水送到后院来,救人。”
匆匆抛下一句,杨存并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往龙池的房间赶去。高怜心一愣之后,脸上写满欣喜,之后又充满疑惑。
“好了,赶紧去吧。傻丫头还发什么愣啊?公爷怀里的那个女子可是快不行了。”刘奶奶苍老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人也出现在门边。
“哦。”高怜心应着,便去了厨房烧水,不过回忆起刘奶奶说到“杨存怀中的女子”这几个字,心里终究不是滋味。谁知道他是不是又看上哪家的美人?“咚”的一声巨响,龙池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力量有多大姑且不论,反正房门已经开了一个大洞。
“谁?我操你姥姥,看我毒不死”因为这一声巨响,正悉心捣着什么的龙池受到惊吓,手中的一些液体撒落到地上,冒起一股青烟,地面居然被腐蚀出一个浅浅的坑。
脸上闪过心疼和懊恼,龙池抓起桌上的一把粉末就朝着对方脸上撒过去。杨存反应及时,赶紧闪身避开。随着粉末的蔓延,房中顿时充满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
“龙池是我,把你的爪子收起来。”见一击不中,龙池出手如电,朝着来人抓去。随着一声清喝,手指在将要碰到杨存怀中的安巧时才勉强止住。“公爷?”
“少废话,赶紧救人。”杨存一边说一边进门,将安巧抱到床上,伸手解开她脸上的帽子。这么恶心的空气,如果不是为了救安巧,他绝对不会进来,就算给钱也不进。
当然了,要是钱的分量够,也不是不能考虑啦。“嘶”随着杨存的动作,一张已经完全乌黑的小脸暴露在空气里。
龙池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沉声出言:“又是药尸?”杨存并没有回答他,在看到安巧的脸孔之后他也完全愣住,问道:“明明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啊?怎么会?”
难道是自己的速度不够快?“安巧?”门口也传来高怜心的惊呼声,手中端着水盆的她,显然没有想到出事的竟然会是说起来也算熟人的安巧。
“高师妹,热水拿进来。”龙池脸上变得神色立刻凝重,卷起袖子就赶了过去。这种时候,行动比废话来得重要。不过在手指就要接触到安巧胸口的时候又立刻止住,一脸为难。
“这这”龙池和杨存两人不在意世俗的目光也就罢了,可这并不代表这些女子不在乎。在穿衣见父、脱衣见夫的年代里,如果龙池为安巧治疗,那么安巧的清白名声足以让即使成功解毒醒来的她再自杀一次了。
“呃”杨存也没有想到这一点,让安巧的身子给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看,说实话,他的心理上还是有点不舒服。
不过这个节骨眼是命重要还是名节重要?就算自己替安巧选择前者,也不知道在她知道以后会不会一辈子在心里留下阴影。“龙池你陪公爷喝口茶吧,顺便将你刚才不小心下在他身上的毒解了,这位姑娘就由我和怜心来救就好。”
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的时候,如蒙大赦的不是只有杨存,还有龙池。刘奶奶,你就是我奶奶,亲奶奶。
“可是,奶奶,我”高怜心显然没有把握,脸上充满踌躇之色。“你这孩子怕什么?以你现在的医术,我都对你有信心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在吗?”
半带责备半带宠溺,刘奶奶已经进门了。杨存心中却有了疑虑,听这番话的意思,难道要让高怜心救治安巧?刘奶奶本人只是在旁边帮忙而已?这怎么行?怜心学医的时间毕竟有限,当下杨存脸上又浮起不安。
“奶奶,说什么还是您的经验比较丰富,要不您”“怎么?公爷可是信不过老身亲手调教的徒弟?”老奶奶脸上依旧和蔼,只是眼中神色还是多少带着不悦,而高怜心的表情则是明显受伤了。
“哪哪儿的话?我这不是”这种尴尬,此刻无人比自己体会得更彻底。你来求人还要挑三拣四?可是那人是安巧啊,杨存真的不敢冒险。“公爷,走,我帮你解毒去,还是不要打扰师父她们救治,这个小娃儿可没有多少时间了。”
还是龙池看出杨存的窘态,连尊卑也不分,干脆搂着杨存的脖子就出门。房门被缓缓关上。高怜心的眼神委屈,杨存刚想说些什么,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后。
这次并没有多久,屋里的人便出来了。看着高怜心幽怨的小脸,杨存也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过去便握起她的手。
“怜心,并不是我要怀疑你,而是太心急就”“爷,您别说了,怜心明白。”高怜心轻声应道:“安巧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多休息,不过距离清醒还得花上几日,她身子太虚弱了。”
知道理解是一回事,心中还是免不了吃味。女人,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那她现在能移动吗?”“嗯?爷这什么意思?”高怜心不解。“我必须带她下山回去。”杨存实话实说。
这种时候,赵沁云的目光一定只会锁定在自己这里,留下,只会让龙池暴露行踪而害了大家,所以他非走不可。
“这个好吧,那我为安巧开几副药。”虽然不舍,不过也知道杨存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高怜心也并未多问,直接开药去了。黄昏的光线不怎么明亮。不过这也足以照清楚躺在床上的人儿,还有坐在一边靠着床边闭着眼睛的男人。
一张惨白的秀颜,光线洒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在眼圈下方映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紧接着微微颤了一下,眼睛很努力地撑开一道缝隙。
“公爷”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刚刚苏醒的安巧嘴唇动了动,声如细丝。被杨存亲自守着,那样的感动让她又继续晕厥过去。总是有些疲倦了,杨存没有在第一时间听到安巧的声音,直到感觉袖子上有了轻微拽动的力道,才倏然睁开眼睛。
在这段时间的逼迫下,加上自己的修为提高不少,杨存现在的警觉性也不是盖的。下一刻便看到安巧美人虚弱地朝自己笑,心中的警戒立刻就被狂喜替代。
“巧巧,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想吃些什么?”自己的女人当然需要自己疼着、护着。这个念头从安巧跟了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杨存的思想中根深蒂固。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生活这么久,杨存庆幸自己的思想没有被腐蚀到那种随意将女人视为自己附属的地步。
而且安巧对他的意义不同,自己的第一次可是给了她面对杨存殷勤到有些过头的询问,安巧摇摇头,眼泪就流下来了。她微微颤颤地抬起手,说:“爷我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