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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和秀竹能谈得来,我也隐约知道秀竹有点喜欢我,我想:如果,我向她提亲,她肯定会愿意的。我从她那些幼稚的诗里看出了她的心思。
我喜欢看到她笑起来那稍稍皱起来的鼻子,像一弯清清的小溪在微风下荡起了小小的微波。因此,周末是我的快乐的日子,我有一个红颜知己在陪伴着我!
最后,当我订婚后,秀竹就不来和我借书了,我买上新书和她说时,她在家里说:我不想看,那淡淡的语调,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的意味。我有些诧异,想她这是怎么了?原来啊,新书可是她的最爱,她怎么变了呢?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突然想通了,原来秀竹来找我看书是个借口,她其实很喜欢我,我的订婚对她是个不小的打击。她每次和我独处聊天时也许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她也许认为我对她有意了,会娶她,没想到,心中的梦被冷酷的现实惊醒了!
她肯定伤心到了极点!我该怎么办呢?应该找个机会去安慰安慰她,可这话如何去说呢?她能原谅我吗?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她说说话,可我又不敢面对她。有一次,我看到她在她家院子里悄悄地看我,我刚想和她说话时,她却跑进家里去了,我更不敢和她说话了。在我心里,也有些难受,我觉得好像辜负了一个红颜。
现在,木已成舟,我不能再和她重续旧缘了,看来,我只能把她深深地埋在心里了,只能作为心底的一份美好的回忆了。我还有些怪怨她,对我有意,为什么自己不提出来啊,可转念一想,她是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自己来说呢?
啊,我的心头总是有些酸楚的感觉啊!她从此变得更深居简出了,从来不在大街上转。听她妈说,她成天在家里就是爱睡觉,睡的时间长的吓人,醒来后爱在笔记本上写些什么,有时会陷于深思,伴随着长声哀叹。她妈吓得怕她闷出病来了,叫我去看看她。
她妈说:原来,秀竹来你这里借书时,非常高兴,现在不知怎么了?其实啊,二大娘你不知道你女儿的病因!
于是,我走进了她的院子,谁知,她在窗口看到了我,就把一本书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声喊道:你出去,谁让你进来?我只好和二大娘摇了摇头,赶快走了。
后来,我就到大姐那里帮助干活去了,连上在病房的日子,我走了十几天。今天回来,没想到秀竹病了!“是什么病?”我连忙问。
“好像疯了,一会哭,一会笑”啊,我惊呆了,倒好我还没有和秀竹做过什么事情,要不然,她更疯得厉害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母亲又说,二大爷和二大娘把秀竹送往医院去治疗,医院说是癔病,针灸了几天后,开了一些药说让秀竹回家调养。
谁知回来后,秀竹的病又犯了,大喊大叫,要不就是连哭带笑,有时还喊我的名字呢!我听到这里,我有些怕了,这是什么事呀,二大娘还以为我对秀竹施暴了,我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母亲好像知道我的忧虑一样,她又说:“二大娘原来以为你对她的女儿做什么了,让医院检查了一下,她还是处女,本来她不和我说这些,可是她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又被女儿惊得六神无主了,什么也说了。”
我稍稍宽了宽心。母亲又说,秀竹犯病时还说要嫁给你,还说你不守信用,你究竟和她说过什么话呢?
我很无辜啊,我可什么承诺的话没有和她说过啊,这搞得,二大娘肯定以为我对她的女儿承诺过要娶她的女儿,我百口难辩啊,这事情啊,她也许还认为这病是由我引起的吧,我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和母亲说了我的情况,母亲也很着急,她说:“这下子,和二大娘多少年的友情毁了!我不知道秀竹喜欢你,早知道不让她来了,唉”
我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去补救。母亲又说了:“你二大娘找邻村的吴老太去了,听说吴老太看癔病是很有一套的,看好了很多人这样的病!”
虽说我不相信迷信,但在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吴老太懂得些牛鬼蛇神,曾经看好过表姐的癔病,这在以后我要讲述。
那是我记得我还很小,也就是八九岁的光景,表姐的癔病非常严重,她正在读高中时,没办法辍学回了家。她住在我的家里晚上就乱叫,是那种呻吟声,好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听表姐醒来说,她梦见和很多青年脱光衣服在一起玩呢。
最后,母亲请来了吴老太,摆弄了一个礼拜,结果表姐恢复了正常,最后还考上了大学。那时我对吴老太就很崇拜。
今天听说二大娘要请吴老太,我想,秀竹的病肯定是有希望了,我也高兴起来了,我希望秀竹恢复正常,毕竟秀竹在我的心里有些位置,二来可以洗刷一下我的罪名。
我正在想呢,忽听门外有小孩在喊:吴老太来了,吴老太来了!我连忙直起身子,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已走了。
我走出街去,去看看传说中的吴老太。只见吴老太满头白发,披散下来,穿着很长的道袍,掩住了膝盖,背上插着宝剑,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得道老仙。
小孩子们看到吴老太这份打扮,一齐不敢喊了,这家伙,确实很瘆人啊!二大娘赶快迎了出来,连忙请吴老太进门。我不便进去,就走了。
路上我想,这个吴老太就是神神叨叨的,这家伙,这身行头,一下子唬住了人。我躺在了床上,身心俱惫。从大姐家回来,还没有回味那美好的一幕幕,就被秀竹这一档事给搅乱了。
我的心很乱,其实,我很在意秀竹的,秀竹在我的心里是一道美丽清纯的风景。学校里面那些头抬得很高的女教师从来不拿正眼看我,她看的是钱,不去看人。是秀竹在我孤寂无聊的时候给了我一缕灿烂的阳光,我很感激她。
现在,她病了,我很不是滋味。可是,我在没有回报秀竹,秀竹虽然没有承诺什么,但她隐隐约约向我暗示着。
我发现我很卑鄙,我也是为了钱,去找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子,这样看来,我和那些女教师有什么两样啊!我承认,我与秀竹在一起,肯定很快乐,可是,我还是屈服了面包我想得有点累,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一个人推醒了,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二大娘在推我,推我干什么呢?我有点诧异。
“吴老太吴大师叫你去呢,木小子。”什么,吴老太,她能认得我吗?我可认不得她呀!这家伙,到底神啊,连病根也能找到呢!
我连忙起来,去会会这位高深的大师。进了二大娘的门,我看到吴老太精神矍铄,双目炯炯,她盯着我看着,我看着她有点纳闷。
吴老太对二大娘说,让她走开,最好守在街门外,不要让闲杂人进来,不然就不神了,二大娘奔跑着,站在门口,像一个尽责的卫士。我看到秀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口中低声呼着我的名字,这不用问了,我还以为吴大师真的这么神呢!
吴大师说话了:“小伙子,我知道了,这小女子是为情所困,你是她的病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你要配合我,这几天要和我为小姑娘治病!”
“啊,大师,我还得上班啊,我不能耽误了,上次才请完假啊!”“没问题,你晚上来就可以了,另外你要保密,不要向别人透露一点!”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吴大师把我叫出来,和我低低地说了一番。
据吴大师所说,秀竹病因是为情所困。她知道我订婚后,再也不能和我在一起了,心里就开始郁闷,慢慢的,怨气越积越深,到后来,她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其实,在另一界,有一个妖怪看到了她,知道有机可乘了,就慢慢的接近了她,慢慢地那妖怪控制了她的意念,她平时不敢说的话、压在心底的话都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
现在,这妖怪已经侵入了她的体内,所以只有秀竹最心爱的男子配合吴老太才能把那妖怪赶跑,所以,吴老太找到了我。吴老太最后问我:“小木,你是童男吗?”
这是什么问题,一个老妪问这种问题,我不想回答她。谁知吴老太一脸严肃:“必须告诉我,不然,影响我的法力!”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就是啊!吴老太笑了:“那就好,最好不过了,这病肯定能治好!”我不知道这老太太在疯说什么,她的神情令人可怕。她对我说:“你可以走了,记得晚上九点就来啊,另外,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知道吗?”我连连点头,退了出来。这是一件什么事情啊?
我看到吴老太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再听到那一番话语,有些害怕,可一想到秀竹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决定即使刀山火海也得去趟一趟。我和母亲简单地说了说,只说是帮秀竹治病去,因为事因我起,别的没有细说。
我不知道吴老太要干什么事情,我有点惴惴不安。这个老家伙啊,太神秘了。将近九点时,我到了秀竹家里。看到了二大娘正在那里坐着,一脸愁容。
秀竹还是双目紧闭,吴大师念念有词。吴大师嚯的睁开眼:“道友来了,请坐,我们一起来驱魔!”用一种可怕的声调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我吓了一跳,听那话像是南方人,怎么说成这种话了?
二大娘也吓了一跳。这时,大师对她说:“老婆子,没有我的话,你不能进来,另外,你不能偷听,不然,前功尽弃,到时候我可不会再管!”那神情,像是地主婆。操,这摆什么阵势,我可第一次见啊!
二大娘赶快跑了出去。吴大师趴在我的耳边说:“小木,你得什么都听我的,不要问你为什么,不要废话,知道吗?”我有点狐疑,这老家伙要逼良为娼吗,这么神秘。我危襟正坐,静观老太动作。
老太念念有词,一会哭,一会笑,不一会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张符贴在我的身上,并向我脸上喷了一口水,操,那气味,臭死了,比中午的茅房还臭啊,我皱着眉“聆听教诲”不一会,她拿出那把宝剑,我一看,原来是一把桃木剑,上面刻满了符,写上一些古体字。
她绕着屋子在转圈,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把铜铃左右摇动,一碗小米被洒在地上,摆成了一字长蛇。又不知道拿出来一些什么物事,我看不懂,后来,我就干脆不去看了,我闭上眼睛,太累了。
原来法事这么麻烦啊。忽然,吴老太大喝一声:“小姑娘,睁开眼睛,看着我!”说来也奇怪,秀竹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吴老太,吃吃地笑了:“我原来以为是谁,是那个老骚货,大仙可不怕你,你给大仙走开!”我一听这话,吓得汗毛倒竖,一个小女子口中能发出男人的粗嗓音,太可怕了,难道吴老太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