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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是被徐敬西迷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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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影只当玩笑话:“你会看艺术吗?”

    梁文邺嘴角微微勾起笑弧,“你小瞧我了,黎影。”

    哪敢小瞧梁家三公子,这类人看起来和艺术不搭边,但家里肯定培养过,不衬公子哥的心意罢了。

    片刻,梁文邺示意篮球场内的比赛:“有没有喜欢的球星?”

    黎影摇头。

    梁文邺瞥她一眼,“就这几个NbA球王你都没看上?”

    黎影还是摇头,本意不愿来,梁文邺的女伴死活要带上她。

    “野蛮,荷尔蒙,壮汉,糙汉,球场流汗,扣篮很酷的。”梁文邺摇头感叹,“你简直是被徐敬西迷瞎眼了。”

    “也是,我以前和他出海玩,见过他脱衣服,男人里的极品。”

    只要碰这群贵公子和阔少,走哪都提徐敬西三个字。

    黎影抿紧唇不语。

    梁文邺把望远镜递给她,“试试用望远镜看,说不定你会尖叫。”

    黎影没接过,“都这么近还用望远镜。”

    梁文邺单手抄兜,一边手举望眼镜:“我乐意,我家的球王皮肤毛孔我都看得见。”

    “看见没,球王库里。”

    球王扣篮,场内的尖叫声变重。

    激动得梁文邺跟着‘哇’地叫了声。

    有时候觉得梁文邺挺清朗,说话也没特意摆架子,就是人冷漠不轻易交心,明天刘家倒下,他保准毫无情分地上去踩一脚。就是这么复杂的人,她不想深交。

    黎影手指抓着护栏,随意看一眼场内的球赛,扣篮是挺精彩,对男孩子喜欢的体育项目,融不了。

    梁文邺闲暇般问起:“去美国找徐敬西了?”

    “找了。”

    梁文邺朝椅子坐下,旁边坐着女伴,一同玩闹看球赛,挺不怕狗仔拍的,可就算拍的,谁知道是梁家三公子。

    随后,他又找话和黎影瞎聊:“他回国也忙,经常三天两头找不到人。”

    “他就爱玩金融,徐敬西就合适听他老子的安排,他不爱,喜欢玩自己的。”

    “他家成员很多吗。”黎影反问。

    “我可不知道,这能来问我?”梁文邺只道,“我要是姓徐,那是什么起步啊,我嘴巴能笑裂到耳后根,走路上都得用鼻孔看人。”

    听完,便不问。

    黎影把话题绕到别处:“你们怎么这么爱球赛。”

    “说说。”奕佳凑到黎影耳边笑,“那你让他爱什么。”

    他指的是梁家三公子梁文邺。

    黎影说不出来。

    奕佳道:“他什么都玩过,上天,下海,爬5000多米高的岗什卡雪山,无人区沙漠。”

    吸奶茶的空隙,黎影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看自己,回头一看,茫茫球迷群众,她也不知道是谁。

    没太在意。

    -

    徐敬西不在,她四九城的生活状态好像恢复不认识他的模样。

    学校,798,公寓,来回折腾。

    作品集如约上交,最初张姐介绍的经纪人被安排换掉。

    那天,小李解释:“经纪人是先生让换的,给你找德园美术馆的馆长,对方书香门第,祖上给皇室贵族描画像的。”

    黎影惊讶地张了张嘴:“德园的馆长,我配吗?”

    自然听说过德园的馆长,张奇声,五十岁的老先生,书画鉴赏界、收藏界,德高望重的人物。上过几次电视台。亲自给过多位古朝代书法家的展览。

    这样的人物给她当经纪人?

    小李不回答这句话,开车带她去见人。

    谈判过程很顺利,对方说看过所有作品,一直夸她是个好苗子,奉承巴结上面那位还是真心话,黎影一时真分不出来。

    书画经纪人,无非是帮画家承销画作转换价值的中间人。看的就是人脉及资源。

    小李弯下腰,示意她不必对对方太过于客气:“张馆长当你的经纪人,起点高,对你有好处。”

    对面茶位,张奇声喝了茶,慢悠悠道:“其他事就交给我的公司及团队,你要是满意,我们今天签合同。”

    黎影拿笔,认真看完合同,垂眸签字。

    签完,张奇声朝助理拿出章程,亲自盖章:“有时间,让徐先生过来喝一次茶,少见他对书画感兴趣。”

    一个对书画不感兴趣的人,却亲自出手找上张奇声来给一小姑娘亲自指导。

    听到张奇声补充:“看来他蛮喜欢你的画。”

    误会大了,黎影想解释:“他不喜欢,我是他….”

    表妹吗?哪敢攀徐家的表亲?

    那是什么?

    张奇声慈祥笑着:“是什么不重要,重要是作品,我喜欢你画作里表达的情感,这很难得。”

    黎影颔首:“谢谢老师。”

    张奇声压压手:“不用叫老师,我是你经纪人,该我叫你声老师。”

    很顺利,顺利到黎影觉得不可思议。

    起身离开德园馆,两个人走在鹅卵石小路间,但听小李说:“先生其实不认识这位馆长,见都没见过,问老一辈的叔伯哪有好的书画大师,才一通电话来这里。”

    黎影低着头走路,低低应声嗯。

    徐敬西的这种好来得太快,也让她如同浮在云端,内心虚悠又飘渺。

    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心就是麻麻的,热热的,鼻腔跟着不好受。

    张馆长的名声已经赌在她身上了。

    她轻轻询问:“先生什么时候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