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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此刻仔细一看,才猛然发觉那几株树还真有些看法,其中一株好像是罗汉松,茂密的树枝覆盖了好大一片地方,距离它大概三四十米的斜坡上,则长着一株菩提树,叶子也有茂密,但没有那株罗汉松好看。
就是这样的两株树,却占据了乱石坡大概三分之一的面积。也不知它们有多少树龄了,每一株双人都合抱不过来,特别是那株罗汉松,最少也要四五个人合抱才行。
乱石坡上立罗汉,菩提树旁现真身。这是这一带流传的一句谚语。这句谚语是什么意思没有人知道,人们只知道过去的老人都是这么念的,于是他们也跟着这么念。
罗汉是和尚,菩提树旁现真身的,自然也是和尚才对。
巴扎眨眨眼睛,又看向了乱石坡上的第三株树。
那却是一株槐树。
每天春天,那株槐树都开满一树的花,花香醉人,十分惹眼。凡是在这附过长大的人,都知道这株槐树,——当然也知道那株菩提树和那株罗汉松。
提起这株槐树,附近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它是这一带的名树,只要他开满了花,就有人开始下地种地了,——虽然热带的作物与季节的关系并不是很紧密,但在槐花开放那几天下的种,庄稼长得特别茂盛,果实结得特别饱满。
因为它拥有这样神奇的预示功能,所以附过的人们都称它叫神树。至于那株罗汉松和菩提树,则少有人提及。因为它们就像它们本身的树形一样,一年四季总是枝繁叶茂,浓荫满地,总是让人分不出季节。
巴扎看着它们,还想了一事,说的是很多年前,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一次大战,交战的双方,一方是天上的神,一方是地上的人,神与人大战,自然是人败神胜,但是那次大战,却是人打败了神,神临开这个地方的时候,就裁了菩提树、罗汉松和槐树来纪他们的失败。
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没有人去想过,包括巴扎。
他现在想起这个故事,并不是说他想辨别这个故事的真假,也不是他想从中找到他所需要的答案。有些事情,是没有答案的。就像这个故事,也计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但是这附近的人们,却会一直传承下去,直到永远。
巴扎现在想的却是——冯子龙和赵敏是不是就隐藏在那几株大树之上呢?他拿眼睛朝树上瞄好一半天,除了茂密的枝丫和浓绿的树叶,他什么也没看到。
“巴扎,你在看什么啊?”阿三走到他旁边,把头伸到他面前问。
巴扎看了阿三一眼,说:“我在看那三株大树。”
“不就是几株大树么,有什么好看的?”
“也不是觉得它们好看,是因为实在无聊,所以就拿它们来消遣时间了。”
“那你说说,那几株大树,那一株是公的,那一株是母的?”
“人分公母,树不分公母。”巴扎折了阿三一眼,不想再理他了。阿三这人,最烦的地方是不管你在干什么,他总会跑过来插一手,叫你始终不得安宁。阿三见他似乎不大高兴自己破坏了他的雅兴,也就知趣的走开了,不过他才走出去两三步,就又折了回来,把嘴巴伸到他耳朵边说:“巴扎,听说你的情人卡西回来了。”
“那婊子我不要了,她回来你去,送你了。”巴扎说完,就又傻傻的看他的大树了。
阿三真弄不明白,向株大树有什么好看的,居然一看就是好一半天。他说:“这话可是你说的,回头我上卡西,若是你再杂七杂八说我的不是,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对我客气过么?”巴扎反问了阿三一句。
过去,他仗着张三狗是他的姐夫,从来就没把巴扎看进眼里过,只要巴扎触犯了他的利益,他会在第一时从他身上找回来。巴扎虽然早就看不惯阿三了,但因为他是张三狗舅子的缘故,巴扎一直隐忍着。
但巴扎的隐忍是有限的,——任何人的隐忍都是有限的。
阿三不知道巴扎已经准备对他实施反击了,他还以为眼前的巴扎是过去那个巴扎,是过去那个温顺如绵羊的巴扎,所以他一点也没把巴扎放在心上。事实上,此刻的巴扎,首先在内心里已经变成一头吃人的狼,不为别的,只为他自己及他的家人,他实在不想这想干下去了,他要重新找回自我,重新选择一种生活方式。
“我对你用不着客气。”阿三还是像过那样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一点也不把人家阿三看进眼里,“如果你服气,你可以过来打我啊!”
挑衅,赤祼裸的挑衅。
但巴扎并没有立即就发火,他觉得现在还是发火的时间,因为他还没有找到那个入口,只要他找到了那个入口,他会第一个取了阿三的狗命,他要阿三记住——人,不管是怎样的一个人,都是不可任人欺负的;欺负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坎巴还在指挥他的手下瞎折腾。
拿坎巴和张三狗相比,坎巴就是一头猪,一头从来不用会大脑思考问题的蠢猪。
他也不想想,要是乱石坡入口那么好找,岂不是在n多年前就被人找到了?正因为它不好找,所以n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人能找到。
这乱石坡是一个秘密,一个不传的秘密。
如果随便花点时间就能找以到出入口了,那这里就不叫乱石坡了。乱石坡的秘密,其实就隐藏在那几株大树上,只不过没人发现罢了。
巴扎是发现这个秘密的人之一。
但他不会对任何人说。他必须通守这个秘密打开走向另一年入口——他看出来了,只要冯子龙不追究他的责任,他就可以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当中去,和妻子、儿子和老娘过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