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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秦风芸轻啜着饭后的热咖啡。从坐下来吃饭,她就发现对面的恭幼仪有点不对劲,为了不影响食欲,她现在才问起。
“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没睡好吧!”恭幼仪用力地挤出一个笑容。
“以后睡眠要充足点,当王东城的秘书,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的。”
“喔。”恭幼仪无意识的点点头。
“芸姐他我是说董事长,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怎么”几天下来,他看她的脸色都不是太好,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你别多虑了,他就是那副德性,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尽力把你分内的工作做好,他就没有机会对你发飙。”
“啊?他很常发飙吗?”这几天下来,那张冷死人的面容都教她快招架不住了,她很难想像,要是他真发起飙来会是怎样的局面?
“偶尔啦,一个自以为是的大男人,脾气总是差了点。”秦凤芸避重就轻地说道。
“芸姐,你们结婚几年啦?’”
“两年,可是我总共干了他五年的秘书。当初,是他高薪把我挖角过来的。”
“五年的相处也不短了,芸姐,董事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呀?”
“一时很难说的明白,久了你就知道了。”开玩笑,现在当然不能说,说了,人不就吓跑了吗?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吗?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离婚啊?”她是真的很好奇,真是为了无法忍受他的坏脾气吗?又不是什么大事,忍不下去吗?
“我们两个太像了,个性都很冲,自然很难处在一起了。”她仍是说得云淡风轻。
喔,原来如此,恭幼仪“好加在”地想道。幸好,她的个性不像芸姐那样,是那种只敢在心里叫阵,而不敢说出来的“卒仔”要温柔、装乖顺。她最会了,不找死的和他正面冲突、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以柔克刚,她就不信他不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等着瞧吧!
“怎么?在想什么?”
秦风芸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在她前夫身上,而不是单纯为找个好工作糊口。
找个好男人负责她下半辈子的衣食无虞,才是她的终极目的。
“没、没什么。”所以万万不能让她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对了,今天已经是我带你的最后一天了,各项工作细节,你都没问题了吧?”
“好像没有了吧!”恭幼仪回答的不甚有把握,
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偶发的状况呢?
秦凤芸看出她犹疑的样子,于是说道:“没关系,以后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你可以打电话请教我,要不然,你也可以问董彬,他在公司待得久,又一直在王东城身边,没有事情是他不懂的。”
董彬?哼!那个在心里骂她是花瓶的无礼家伙!她才不要去问他呢。这几天在公司,他看到她都是一副十分不屑的眼神,她到底是哪里得罪地啦!臭跟班!
“那个董彬究竟是什么来头啊?毛头小子一个,为什么可以当上董事长的特助呢?”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讲的好像是自己。
“毛头小了?不会吧,他都二十八岁了,不算毛头小子了。”秦凤芸失笑地回道。
“他有二十八岁?我还以为他只有二十出头呢。”还真看不出来,快三十岁的男人了,居然还保有清新、健康的气质,教她不惊讶也难。
“他进公司六年了,一开始是高级专员,干了一年,便被当时是总经理的王东城提拔为他的特助,一直到现在。”
“真是狗屎运,出门遇伯乐”恭幼仪禁不住喃喃低语了起来。
秦凤芸把她的话听在耳里,浅浅一笑。
“我倒不觉得他是狗屎运,我认为他是有实力的人,他二十岁就大学毕业了,称的上是天才。”
天才奴才还差不多咧。
“既然是天才,为什么要来当跟见不是,特助!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秦凤芸再度被她的话逗笑了。“在你的心里,特助究竟是怎么样定义的?别的特助我是不了解啦,但以我们董特助来说,他是相当优秀、能干的,别说是辅佐董事长了,公司内部很多大的决策,都是出自他手。在我看来,他其实比我们那个王董事长更有资格当董事长的。”
是吗?不过那又如何?有资格还是当不上啊。空有长才,无家产,没用!
“好了,我们别再聊了,快回去上班吧,要是晚一分钟过办公室,王董可是公开骂的。”秦凤芸还给她上了一课。
什么?这么严格?那以后午饭还是在办公堂吃好了,免得精神衰弱、细胞死光光!抱幼仪已替未来的自己做了长远的打算了
“等一等,电梯。”
抱幼仪远远眼见电梯门即将会上,反射性的出声阻止,却在将要到达电梯前后悔了。果然在电梯里的就是地讨厌的那个家伙!
怎么这么冲动啊?她该想到的不是吗?这最高的一层楼里,除了董事长、总经理及各办公室秘书外,就只剩这家伙了。总经理他们早走了,在电梯里的当然就是他了,不然还有谁?不过,他明明十分钟前从她面前离开的,怎么现在人还在这里?真是见鬼了!
她特在电梯门口,愣了愣,还在思索着要不要进去?
“你不是叫电梯等你的吗?现在电梯等了,你却又不过来,你叫好玩的啊。”董彬一手按在开关上,身子斜靠着,眼神布满笑意的看着她。
扁扁嘴,回瞪了他一眼之后,恭幼仪非常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电梯门一会上,她竟没来由的感到紧张。这些天来,她都不曾单独面对他、和他说过活,这还是第一次,而且,又是在这样窄小的空间里。
幸好,二十楼高是高,但拜专属电梯所赐“可以一路通行无阻,直达地面,时间也不用捱的那么久了。
拜托,快点到、快点到她在心里默待着,没料到那家伙居然开口说话了
“当秘书不只是要外型好就可以了,办事不力的话,照样会被fire掉的。”
抱幼仪盯着他的背后,挑眉道:“这个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倒是你你不是董事长的特助吗?可是他人现在还在办公室里,你人怎么就先走了呢?”要吵架是吧?来就来,谁怕谁?是你先惹我的,就别怪我了!
闻言,董彬回头,眯眼瞅着看她,似乎很意外地会如是说。
“如果说我这个特助走不了,那你这个小小的秘书,就可以先离开了吗?”她明明知道董事长关在办公室里是和秦小姐在谈私事,何以还拿这个作文章呢?
什么?小小的秘书?太看不起人了吧!她很瞪着他那一张耀眼如夏的俊脸,真想一口把他吃进去
“喔是啊,你都说我是小小的秘书了。怎么跟你董大特助相比呢?我还以为你这个特助是要负责接送董事长上下班的,不只是这样,还要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顺带伺候三餐、茶水”她愈说愈起劲,反正他一副比她了不起的模样,能者多劳,当然什么事都得做峻。
“你说够了没有?”他沉声打断她。“我的工作是辅佐董事长处理公司上的事,并非是他的司机,也不是他的保镖,更不是他的佣人。”明知她是故意的,他还是要谨慎重申他的工作性质,以正视听。
喔哦,不高兴了,恭幼仪冷哼一声、得意地别转头去。损人会损输你吗?不过他怎么连生气的模样也这般的好看呢?一点也没有应有的暴戾之气,还是该死的和煦如朝阳,暖送了她的心扉
哎呀呀,她在想什么呢?猛然回魂,她才像觉自己那么容易就因他迷失了方向,这个肯定有魔法的怪家伙!
“当。”电梯门一开,她反射性的就往外走,想抢先他一步离开这里,岂料映入眼帘的竟非一楼大厅,而是地下室的停车场!
“怎么到这里来啦?你没按一楼吗?”她气冲冲的回头怒视那正在似笑非笑的家伙。
董彬嘴角隐含着笑意,走到她面前。
“我为什么要按一楼啊?我要到停车场取车啊,喔--你没开车是不是?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你也真是的,自己也不按,还以为有电梯小姐会为你服务呢,太异想天开了。”
你..
“拜拜喽,我先走一步。”他扬扬手上的车钥匙。“谢谢你送我下来。你真是一个好同事,麻烦你再坐上去了,不送。”话落,他马上大摇大摆的往外移动,背对着她,手还高高的举起挥了挥。
“可恶!”她气得躲了跺脚。她发音,绝不再有栽在他手里的机会!
重回电梯,来到了一楼,一出大门,她惨叫了一声,外头正下着倾盆大雨呢!
她不是没带雨伞,只是这样的鬼天气,公车不但不好等.挤公车也是一件苦差事。人挤人已经够辛苦了,更别说还外带一身湿,及一把湿漉漉的雨伞了,而且又有野味!哎,一想到此,她不禁连声哀号。
但,又能如何?总不能不回家吧?还是搭计程车?别傻了!才刚出社会,这第一个月的薪水都还没有领到,哪能这么挥霍啊?
认命地到公车站牌等车,十分钟过去了,没有车来,正常!她耐心地继续等下去。突然,她身后另一条非公车专用道上响起了喇叭声,她直觉是在叫她,因为现在是红灯,车子全部都是停止的。她回头,果然,一眼就对上那坐在驾驶座上、一手还倚在车窗上,看似同情地看着她的董彬!
“怎么?你还在等公车啊?我方才绕了好大一因路去加油,再经过这里,想不到你还没走。”
“那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有车了不起啊!”心情已经够郁闷了,这家伙竟敢又来惹她!
“是没什么了不起,可起码不用和人挤公车,你说是不是?”
“挤公车有什么不好?起码便宜,不用花油钱、停车费、牌照税等等一些有的没的大笔开销,我可是节俭成性的人,不是你这种浪费、摆阔的人可以明了的”
董彬耸耸肩,偏头点了点,一副随她怎么说都对的表情。
此时,绿灯亮了,车子开始动了。
“那好,你就继续等你的公车吧,我走了,再见。”他搭上车窗,立即扬长而去。
什么?他就这么走了耶,一点男人的风度都没有!抱幼仪本来还以为他会送她一程的呢。
开bmw了不起啊?比这更高级的车多的是!她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尽快买一部车,好和他互别苗头,别再让他有看不起她的机会。
转念又想到:要是他真的开口要送她回家,她会让他送吗?可能不会吧,凭她一身的傲骨
既然这样,那也就犯不着生气了。总之,今后一切靠自己,自立自强!待她当上董娘之后,看他还敢不敢在她面前嚣张
“幼仪,你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
方心柔望着坐在她面前,端着碗老半天,却一口也没吃的恭幼仪。
从学校毕业之后,老家都在南部的她们便合伙租了这二十多评的小鲍寓,向来家事和三餐都是方心柔在做,因为恭幼仅一点也不会,连洗碗都洗的不太干净。而她也最爱方心柔煮的饭了,每次都会狼吞虎咽吃个两大碗。今天这种情形,当真是反常。
抱幼仪抬眸看了她一眼。“还好啦,工作上没什么不顺利的,倒是那个唉。”重叹一口气后,她连碗筷都放下了。“我觉得我们董事长好像不太喜欢我耶,这可怎么办才好?”
“也许是你多心了吧?你才去一个礼拜耶,人家喜不喜欢你,要相处久一点才会知道的。”方心柔劝慰道。虽知她当秘书只是跳板,最终目的还是为完成自小的梦想,但也不想多说阻止她这荒唐的行径,只要她认为对的、值得的,就随她去吧!旁人无需置喙。
抱幼仪受用的点点头。“也对,才刚开始嘛,何况我还没有完全单独和他共享,等下个星期一我正式接手了,也许他对我又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态度了。”她极力往好的方向去想,不停在脑海中勾勒着幸福的远景,这一想,情们果然好多了。
“想开了,就快吃吧,别让我以为今天我做的菜很难吃喔。”方心柔会笑说过。
“这怎么可能?心柔做的菜天下第一好吃,你看着吧,我把它吃光光。”语罢,她马上端碗吃将了起来,一口接一口的,和方才的情形截然不同,也当真是想开了的结果。
方心柔笑笑地看过她,没多说什么,自顾自地吃着。
抱幼仪连扒几口饭之后,不经意的抬头看问对面的人,看着她优雅的挑菜、吃饭、喝汤,一头及腰的黑色直发柔顺地披泻在身上,整体的形象和动作看来,就像一幅典雅的仕女图,大梦幻、太不真实了,她想,男人就是喜欢这一型的吧?
下意识摸了模自己只有她一半长的头发,又粗糙、又不黑亮,外观已是如此,更别说她与生俱来的温柔雅致,那种发自内心、由内而外的气质。恭幼仪的心里十分清楚,不是她想学就可以学的来的。难怪以前她们咖啡店的店长,会形容她们一个是冶艳的玫瑰,一个是优雅的百合,而大多数的男人,是比较倾心于后者的吧?玫瑰多刺,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包容的,要是她是百合的话,她想,董事长肯定会多看她两眼,眼神也会温柔一点的,可惜
低下头,再扒了两口饭,眼神又再度对上了面前的可人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是想到了董彬!她自己都感诧异,他们两人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一个是气质美女,一个是没风度的家伙!何以会有这样的联想?
啊!是了。恭幼仪顿时醒悟,那是因为他们两个身上都有一种予人舒服的感觉舒服!见鬼了!她怎么会对他用这两个字呢?那家伙讨厌死了,每次碰上他,浑身都不舒服,哪里舒服了?哼!
忿忿的扒了几口饭,她眉头皱得死紧,活像她正把那个讨厌的人吃进肚子似的。
方心柔把这一幕看进眼里,也不出声询问,默不作声的起身将自己的碗筷收进厨房里,再不动声色的坐回位子上。她想,她是没发觉吧?方心柔紧锁着她的表情看。
不过说实话,董彬那家伙长的真是好看,自己不也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被他电的晕头转向的吗?要不是他那不屑的眼神,也许自己就算了!幸好他对自己没好感,要不然的话,她还真不知道她会不会放错目标咧,他又不是董事长,只是个董事长特助,她可要分清楚啊!抱幼仪不得不再提醒自己。
董事长特助,董特助?呵呵,他果真是董事长特助的命,谁叫他要姓董,活该他只能当特助,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契合得不得了!
呵呵呵呵忍不住,她埋头笑了起来。风隐扫校浪漫小说制作室
方心柔也忍不住了,看她前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却笑得不可遏抑,很是担心。
“你还好吧?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什么?”恭幼仪立即止住了笑,差点就忘记了对面还有个人呢。
“我说你啊,有点神经兮兮的,是不是偷偷在谈恋爱啊?也只有在恋爱中的人.才会像你这样患得患失的。”
“恋爱?我?拜托!董事长都还没有把到呢,我跟谁谈恋爱去啊?”恭幼仪嗤之以鼻,觉得她这样的臆测未免太好笑了。
“你真的一定要跟董事长谈恋爱吗?要是有好的男人出现,你也不要吗?”
好的男人?谁啊?恭助仪的脑海马上间过董彬那张过分灿烂耀眼的脸。他?别傻了,他才不是好男人咧!
“再说吧,目前没有,我就只能把目标放在董事长身上喷。”恭助仪说的委婉,就像这是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下策”般的无奈。
“是这样的吗?”方心柔对她的话抱有极度的怀疑,因她绝对有理由相信,恭功仪对董事长以外的男人,是看不上眼的。“我还是想要劝你,不要再执着什么身份、头衔了,你自己的感觉最重要,和一个真正你爱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的。更何况,多年以后,你焉会知道你选择的人没有成为董事长的机会呢?”
“就因为如此,我才不想赌。我又不会看相,哪能预料到以后的事。”恭幼仪幽幽地回道,却也在无意中泄了自己非董事长不要的底。“而且,目前我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对方条件完全符合我的理想,现阶段我只想要把握住他,其它的,我是怎么也不会考虑的。”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一听到这里,方心柔也只能摇摇头。她想,自己是改变不了她的想法的。于是起身,准备往客厅移动。
“咦?你吃饱啦。”恭幼仅现在才发现她的碗筷早就收起来了。
“是呀,你快吃吧,吃好我方便收拾。”
“等等嘛,你再坐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什么?”方心柔坐了下来,问道。
抱幼仪把碗里剩余的饭一口气扒完,将空碗往旁一放,好整以暇的面对她。
“心柔,你工作还没有找到,对不对?”
“是呀。”一提到这个,她的心情就很郁闷。
“我在想啊,那个芸姐的人面很广,我去拜托她看看好了,看有没有办法替你介绍一个好工作。”
“这样好吗?如果是好的工作,一定有很多人在争取,要是我靠关系的话,不知道”方心柔无意的脱口而出,在惊见恭幼仪的怒颜后,才紧急住了口。“对不起喔,我不是刻意说你的,我只是—-只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圆其说了。
“算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靠关系啊,但又怎么样?心柔,这个社会竞争那么激烈,有机会就要把它抓牢,无需要再顾前顾后的了。考虑的太事,你就什么也没有了,更何况,你不是迫切需要工作的。吗?”
她的话正中了方心柔的弱点及痛处。
“是呀,都到了这个关头了,我是不该再坚持什么的。”现实的逼迫,让她很容易就被说服。“只是芸姐会愿意帮我吗?我和她并不是很熟。”
“拜托!你比我认识她还久咧,安啦!她人很好的,一定肯帮你这个忙的,一切就包在我身上喽。”
方心柔感激地对她一笑。恭幼仪向来够朋友、够义气.对朋友的事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想,她冀望的工作,一定很快就会有着落了吧?但愿如此。
“叩!叩!叩!”
抱幼仪进董事长办公室前,先礼貌地敲了几下门。
“进来。”
喔哦,听起来心情不太好,不会又要挨刮了吧?恭幼仪担心地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推开了大门。
才走了两步,一个文件夹像古代暗器般的“咻”一声飞了过来,正中她的额头后又急速坠下。
喔!
好痛!
她吃痛的抚着头蹲了下去。
靠!
欠你的啊?
下手那么重,谁无父母?我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啊?你这个五八蛋、龟孙子、^%^
王东城端坐在他的黑皮大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正蹲在地上的她,冷峻的面密依然,半点也没有后悔出手那么重,和一丝丝怜香惜玉的不舍表情。
“你还要蹲多久?你让我叫你进来,就是要一直看你抱头的这副德性吗?”他威厉的声音中,表达了极度的不满。
奥?
什么?
他说什么?
拜托,这是谁造的孽啊不,谁造成的局面啊,还怪她?有理没理啊!
“是!董事长,不好意思。”
她马上笔直的站了起来,生怕再次触怒了他,自己会死的更惨。
“请问有什么事吩咐吗?”
“我要你调出去年一整年的营运状况,你给我一个营业额总数,是什么意思?”
“不、不对吗?”她整个声音都抖了。
“当然不对啦!”
他猛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有些文具还因此跳了起来,连带恭幼仪的心脏也被震得快跳出胸口了。
“我要的不是总数。我要的是各项工程详详细细的营业额和支出项目,现在你搞清楚了没有?你这个大笨蛋。”
啥?
他骂她大笨蛋!从小到大,没人这么骂过她的,他凭什么?
他实在好伤人!
错了就改,不就得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马上再到会计部去调,你等一下,很快就好。”
虽然心里气得要死,但为了保住饭碗和未来的幸福前途着想,她还是得不住的哈腰鞠躬,忍忍忍!
“真是蠢得要死,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在气头上的王东城,又再追加了一句。
抱幼仪无力的暗自吞没了一口酸楚的口水。认了吧,她在心里安抚自己。弯下腰,抬起方才那袭击她的“暗器”准备快快离开这险些让她一命呜呼的地方。
“董事长,那我出去了。”临走前,她再敬了一次礼。
“等一等,再帮我办一件事。”
“是,董事长访吩咐。”
王东城横眉坚目的看着她,破口吼道:“你就不能上前来一点吗?站的那么远.成什么样子。”
“是是是,董事长,对不起。”她飞也似的快步走到他桌前。哎,这也不能怪地啊,谁教她刚刚一进门就被“暗器”所伤,逼得她是动也不敢动,只好杵在原地了。
他在便条上写下一个地址和人名,将之交给她。
“待会儿帮我订九十九朵玫瑰到这个地方给这个人,明天早上要送到,千万不可以延迟。”
抱幼仪看了看上面的人名。康珍妮!不会吧?他有新的追求对象了?他才离婚多久啊,这么快?这怎么成呢?不行不行!王董事长是她的,谁也别想染指!
“恭秘书,”喊了一声,她居然没有反应?“恭秘书!”王东城不得不又大声吼了出来,她竟敢在面对他的时候心不在焉!
“啊?是是是,董事长,你的吩咐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负使命,准时送达。”要死了,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耳聋了,非得要这么吼来吼去的吗?恭幼仪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失神而自认理亏。
“那就出去吧,还站着干嘛!”
“是,那么董事长午休过后,我可不可以晚两个小时进办公室啊?”
王东城眼睛一眯,询问的眼光扫向她,静待她给他一个理由。
“你不是要我订花吗?这附近好像没有花店耶,也可能是我初来不熟吧,总之,我要花点时间去找找看。再者,各家的价钱。品质,也得比较一下吧?同样都是玫瑰花,优劣也是会差很多的,我一定要替你慎选,免得花送的不好,到时让你没面子”
“你说完了没有!”他冷冷地截断她的话.微眯的眼也突地放大,眼中迸射出寒光,当真犀利无比,会穿蚀人心的。
抱助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大叹不妙。
他好像很生气是吧?想浑水摸鱼的想法被看穿了吗?怎么会呢?她可说的头头是道,冠冕堂皇耶
王东城起身,从办公桌后面绕到她面前,定定的往她脸上看去。
抱幼仪回避他的眼神,很想就这么拔腿夺门而出!
“叫你订花,打个电话去订就可以了,不劳你四处去找。秦凤芸有一本名片册,里头有花店的名片,再者,我们是长期的老客户,价钱公道,品质保证,这一点,也不劳你四处去比较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字字掷地有声的出口。
什么玩意儿!一个新上任的小小秘书,竟然在太岁头上动上,明目张胆的要求开小差?她当他是白痴啊!
“是,我知道了,多谢董事长的指教,那我”
“还不快滚出去!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废话了!”王东城毫不留情的往她耳边炮轰。哇,耳膜快破了
终于,她顺利的寺门而出了。
必上了门,她闷闷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一手还抚着胀得发疼的额头。拿起小镜子一瞧,果然情况惨烈,又红又肿的一块,教她怎么见人嘛?好好的一个大美女,他怎么狠得了心下得了手?他还是不是男人啊?
手指头掰一掰,救了数,才第三天耶,她正式当他的秘书不过才三天,她已遭受他多少不人道的对待了?
她不禁要悲观的想,她,还可以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