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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柔然回到新加坡不觉一个月过去,但她仍生活在雷震霄的阴影之下,左瑞良照顾起她姐弟三人的生活起居,把她姐弟三人安置在别墅后面。虽然雷震霄并没回到新加坡来,但雷震霄的影子仍然无处不在。
冷柔然想过全新的生活,她不想依靠左瑞良,虽然左瑞良绝口不提雷震霄,但仍改变不了他是雷震霄手下“铜蝎”的身份。
只有在午夜梦回,雷震霄霸气而邪恶的身影定入梦中,尤其是临别前那场浴血的战火,时常令冷柔然在恶梦之中惊醒过来。
他到底怎么样了?左瑞良为什么不提?
“为什么总会想到他?”冷柔然有点茫然,如果她够理智够聪明,她有一百
蚌理由鄙视他唾弃他,离开他不是她一直希望的吗?
他温柔的脸孔时不时就蹦出脑海,他一双邪魅帅气的眼睛令得冷柔然每想到
那场战火,就心惊胆颤。
“不能再想,不应再想了。”二年的囚禁日子还不够吗?难道要赔上她的一生?她不应该再想的,再想下去她真会疯。
冷柔然决定找些什么事来做做,好分散她对雷震霄了无消息的挂念。她不应该挂念他的,有一千个理由不应该。
但她能干什么?除了重操旧业编剧之外,冷柔然最希望的就是自己有一问电影公司,这似乎不可能。
冷柔然和以前的电影公司取得联系,他们非持意与她再度合作。这对冷柔然来说是个好消息,她把自己关在别墅一个月,一个月后把自己的作品送去电影公司。
媒体对她二年前的失踪与出现都充满了好奇,对此挖掘了一个月。有人把从她失踪后崛起的“天霄公司”联系到一起,而且在机场上,所有记者部看见天霄公司的总裁左瑞良陪同在侧,各种各样的揣测又起。
但线索到达左瑞良那边就断了,各家报社再挖不出任何惊人内幕,终于渐渐让人们淡忘。
冷柔然从别墅出来,身后的保镖如影随形,让冷柔然相当不满。
“你不要跟着我。”冷柔然板起俏脸,什么跟什么嘛,她现在已回到从小生长的地方,不再是雷震霄的禁脔,为什么还要派人来跟着她?
“冷小姐,左总裁吩咐属下一定要做好保护你的工作。”保镖孙祖华道。
“拜托,我现在不需要,我在这儿很安全,不需要你的保护。”太招摇了,她冷柔然又不是什么要人富商,要有保镖随行。这保镖一脸酷相,他跟在身边,身边十尺内根本没人敢靠近。
“不行的,左总裁的吩咐属下不能不听。”孙祖华很尽职责的道。
“左总裁左总裁,他的说话你就听,我的说话你为什么下听?”冷柔然有点火了,他就这么听左瑞良的说话。
“冷小姐,总裁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孙祖华坚持道。
“我不需要。”冷柔然气呼呼地道。
孙祖华也没吭声,他见冷柔然走一步他跟一步。
“站住。”冷柔然倏然转身命令道。
孙祖华顿时站着不动。
“别再跟着来。”冷柔然几乎用吼的道。
孙祖华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眼睛隐在墨镜后面′柔然吼完又继续向前走,孙祖华这次学乖了点,他距离冷柔然五步开外,亦步亦趋。
冷柔然本来想逛逛街压压马路,但身后跟着一个酷酷的杀手,只要她一走入商场,周围的人全都唯恐避之不及,令冷柔然沮丧到极点。
冷柔然身后的保镖,又挑起煤界的注意,冷柔然真的恨得咬牙切齿,这天晚饭后她走到书房,在门外敲了敲。
“进来。”左瑞良在裏面道。
冷柔然推开门,左瑞良正站在窗前手拿着红酒,见是冷柔然,他转身走过来。
“大嫂有事?”左瑞良问。
“我不是你大嫂。”冷柔然有点气呼呼地道。
“迟早的事。”左瑞良看着她有点恼怒的俏睑,淡淡地道。
“什么迟早的事,我现在只想跟你说,别再让孙祖华跟着我。”冷柔然语气有点不善道。
“你要暍点什么?”左瑞良走到酒柜前问。
“不要。”冷柔然道。
“果汁?,”左瑞良似乎没听到冷柔然的说话。
“我说不要。”冷柔然有点没好气地道。
左瑞良淡淡地看她一眼,把一杯苏打水递到冷柔然跟前。
“让小孙跟着你,是出于对你的安全考量。”左瑞良道。
“什么安全?这不过是藉口,你们只为了要监视我而已,说得真好听。”冷柔然冷嗤道。
左瑞良看着有点气愤的冷柔然,轻吮了口酒,并没立即作答。
冷柔然见左瑞良没有说话,心里更加恼火,可恶的雷震霄,离开他之后仍摆脱不了他的控制,她又气又恼。
“东南亚一带是黑社会的天下,你是大哥的女人,难免不会让那些与天蝎帮有过节的人有所图谋,虽然暂时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你,但总会有好事之徒挖出一点什么,我这么做只是以策安全而已。”左瑞良在书房内踱了几步,抬头看着冷柔然道。
“什么大哥的女人?我不是。”冷柔然有点不高兴地道。
“不是吗?”左瑞良踱到皮椅上落坐,目光投到冷柔然左腕上的金环上。
冷柔然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腕,那个从差不多二年前就带在她手上的蝎子金环,一直未离开过她。这金环代表什么,雷震霄没说,她也没问,她隐隐觉得可能代表着身份的某种象徵,但又觉得不可能。
“这不过足只金环而已。”冷柔然喃喃地道,她曾是雷震霄脊养的宠物,他把它戴在她身上,就好像把叮当之类物品套在眷养的猫猫狗狗身上一样,并没有特殊意义。
“你这么认为?”左瑞良瞥她一眼问,高大的身躯从皮椅上站起来。
“难道不是吗?”冷柔然不以为然地道。
左瑞良没有吭声,他淡淡地瞥眼冷柔然,又轻吮了口酒。
“我来似乎不是要跟你讨论金环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够把孙祖华撤了,他跟在我身边很不方便的。”冷柔然道。
“不可以。”左瑞良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冷柔然跺了跺脚不高兴地问。
“理由我已讲过了,而且这正是大哥的意思。”左瑞良道。
“他说什么你就要听他什么吗?他人也不在这儿,你干嘛要听他的?”冷柔然口气很冲地道。
“大哥自有他的道理。”左瑞良仍然用着不紧不慢的腔调道。
“道理道理,他也会讲道理的吗?”冷柔然忿忿地道,他这个恶魔会讲道理,天要下红雨了,更不会把她囚禁在小岛内二年。
“听说你再次为电影公司编剧。”左瑞良突然转移话题道。
“你怎么知道?”冷柔然愕然地抬头问。
“你忘了?报纸有报导。”左瑞良道,大哥要我们好好照顾你,总不能连你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左瑞良在心裏道。
“哦,是的。”冷柔然点了点头,
“大嫂喜欢电影制作?”左瑞良义问。
“当然。”冷柔然道。
“就满足于编写剧本搞搞创作?”左瑞良问。
“当然不是,我希望能自编自导,当然最希望的是有一问自己的电影公司,”冷柔然说到电影,两眼霎时现出一抹神采,当编剧导演是她的理想,当然最希望能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电影公司。
“真的?”左瑞良吮了口酒问。
“当然,只下过成立一家公司只能做做梦而已。”冷柔然好笑地道。
“为什么?”左瑞良问。
“你以为组成一家公司很容易?首先就要有资金,没有资金如何组建公司?”冷柔然白左瑞良一眼,好像在说你是白痴呀。
“这有何困难?”左瑞良道。
“不困难?你知道组建一家公司,即使一家小小的贸易公司也需要资金吧?”冷柔然对左瑞良的语气不满。
“你忘了我是天霄公司的总裁?”左瑞良道。
“你是说你想投资电影制作?是哪一部片子?”冷柔然有点兴奋地问。
“不,投资一家电影公司,公司老板是你。”左瑞良道,
“你开玩笑吧?”冷柔然好笑地道。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左瑞良道。
“不像。”冷柔然摇了摇头,左瑞良的神情很严肃也很正经。
“那不就是了?”左瑞良道。
“不明白。”冷柔然听他这么说,更觉得迷惑。
“不明白什么?”左瑞良很有耐心地问。
“老板不应该是你吗?怎么会是我?”冷柔然讪讪道。
“你这么计较吗?老板是你也好是我也好,只有电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天霄公司也不是我的,我不也一样把它管理得很好?”左瑞良道。
“天霄公司不是你投资的吗?”冷柔然诧异道。
“不是。”左瑞良道。
冷柔然看着他,想着他话裏的意思“天霄”不就是天蝎帮与雷震霄的意思吗?
“他”冷柔然欲言又止。
“嗯?”左瑞良转过头来看着她问。
“他怎么了?”冷柔然终于硬着头皮问,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问。
“大哥他还好。”左瑞良看着她有点迷茫的眼睛道。
“还好?”冷柔然像梦呓地问。
“大哥受了点伤。”左瑞良把目光从冷柔然的脸上投到窗外的夜空,眼眸中闪过一抹痛,但很快掩饰在淡然的外表下。
“他受伤了?”冷柔然咽了咽口唾:心不觉瑟缩了下。
“嗯。”左瑞良淡淡地应道。
“他伤得重吗?”冷柔然说不清心裏的感觉,她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关心,关心?关心什么?又为什么要关心他?
“你不用担心,大哥会没事的。”左瑞良并没看冷柔然道。
担心?她才不会担心呢?但心底好像又不是那回事。
“没事就好。”冷柔然脱口道,没事就好?她是怎么了?她被他囚禁得连自我都丢失了吗?她居然是这么希望。
冷柔然虽跟左瑞良提出不要保镖,但左瑞良仍要孙祖华跟在她身后,无论她走到哪儿,孙祖华都非常的尽责地做好一个保镖的工作。只是被他跟着的冷柔然无论走到哪儿她周围的人会一哄而散,孙祖华只好与冷柔然保持一定的距离。
“没事你装这么酷干嘛?”冷柔然跟一个导演约在酒店见面,但她一定进去,裏面的人看见孙祖华都几乎嚷着要埋单,以为闹场的来了,
孙祖华哼也没哼一声。
冷柔然很无奈,但赶又赶不走孙祖华,要左瑞良找其他保镖吧,其他的跟孙祖华也差不多,一身的冷意一看就知道是杀手或打手之类的。
“冷小姐。”汤积逊和他的经纪人一起过来,冷柔然约他出来商谈新剧本执导与主角问题。电影公司刚换了新老板,老板就是现在坐在桌边等他的冷柔然。
“汤,很高兴见到你。”冷柔然从位置上站起来,热情地向他伸出手。
“我也很高兴,”汤积逊是个中美混血儿,高挑的身材俊美的睑,他既是导演又是出色的演员。
“多谢你这么赏面出来见我。”冷柔然道。
“别这么说,你现在是我的老板,而且我们曾是拍挡。”汤积逊道,他曾执导过冷柔然的剧本,是不错的拍挡。
“是啊,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时间过得真快。我想请你执导一部斩戏,下知你的档期如何?”冷柔然寒喧了几句后问。
“老板亲自来请,我哪有不恭从之理?恭喜你,你现在已拥有自己的电影公司。”汤积逊诚恳地道。
“谢谢。”冷柔然含笑道。
一顿饭下来,最令冷柔然高兴的是汤积逊很支持她的事业,他愿意为她执导第一部电影而推掉其他的片约。
冷柔然从酒店出来,孙祖华已把车开到门口′柔然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长得斯文帅气的男子很高兴地向着冷柔然跑过来。
“柔然,真的是你。”男子的声音透着一份兴奋。
冷柔然转面看去声音的来源,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正是她的男朋友段佑祺。他正用一双兴奋的眼睛看着她。
“佑祺。”冷柔然也很高兴在这遇上他。
“柔然,你可知道我好想你?我找了你二年了,如果不是从报纸上知道你的消息,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段佑祺伸手一把拥住冷柔然。
“佑祺,别这样。”冷柔然吓了一跳,她迅速挣脱他的怀抱,有点不自然地道。
“柔然,这二年你去哪儿了?我为什么到台湾几次,都找不到你?你出了什么事了吗?是被黑社会的人绑架了?”段佑祺拉着冷柔然的手问。
冷柔然看着他一张帅气斯文的脸,脑海裏不期然地浮上一张邪魅恶魔的俊脸,冷柔然悄悄地把手从段佑祺的手上抽回来。
“你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冷柔然笑了笑。
“你回来为什么不跟我联系?”段佑祺又问。
“我在忙。”冷柔然撒谎道,她回到新加坡后除了联系电影公司的人之外,其他同学都没联系,就算是远在台湾的徐玉莉,她也没联系,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们关心的面孔。
“柔然?”段佑祺很明显地感受到冷柔然与他的距离。
孙祖华从车内看见一个斯文帅气的男子,把冷柔然拥在怀裏,又把她一双手紧握在他手中,知道他跟冷柔然的关系匪浅。
“佑祺,我还有事,有空我再跟你联系好吗?”冷柔然看着段佑祺道,她知道她现在是不可以再跟段佑祺在一起了。
“那么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好吗?”段佑祺问。
冷柔然想厂想,还足摇了摇头。
“我有空会打给你,到时我们再聊,好吗?”冷柔然拒绝道,她不要段佑祺因为她而惹祸上身。
“不,柔然,我找你找了二年,难道难道你就不愿意看见我吗?”段佑祺眼裏漫上抹痛苦,这二年来他到台湾几次,但冷柔然像从地球消失了般,现在他找到冷柔然,又怎能放她走。
冷柔然想了想,她和他还是要了断的,与其拖下去,不如跟他说清楚′柔然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
冷柔然走到保时捷旁,对孙祖华吩咐了几句,她转身和段佑祺走人酒店的咖啡馆内。二人擦位子坐下,冷柔然要了杯冰咖啡,段佑祺一双温和的眼眸一瞬不瞬地
看着她,希望能从她脸上找出二年前的影子。
“柔然。”段佑祺沈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说话,
“不,不要问我这二年来去哪,也不要闷我怎么会失踪,我都无法回答你。”冷柔然在段佑祺在问出其它问题之前,摇着头道。
“为什么?段佑祺从她脸上看到一抹无奈和伤痛,他下解地问。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别问。”冷柔然摇头道。
段佑祺默默地看菩冷柔然,他终于叹了口气。
“柔然,我不知道二年前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那都不是愉快的记忆。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那就忘记那些不好的过往,把一切不愉快的统统忘掉。”段佑祺虽然有吾许多疑问,但他足个温文尔雅的人,他不会这柔然把她不想说的事情说出来。
冷柔然听他这么说,感动得热泪盈眶。
“谢谢你,佑祺,真的谢谢你,”冷柔然感激地道。
“不用谢。”段佑祺握住冷柔然放在桌上的手道。
“你还好吗?这二年。”冷柔然想抽掉被他握住的手,段佑祺却更紧地握在
“不好。我一直找你,但都没有你的消息。”段佑祺目光温柔地看着冷柔然道:“我跑过台湾几次,警方也显得无能为力。”
段佑祺想起那几次与警方交涉,警方也显得有点无奈,本来在金马奖如此盛大的典礼上,是不应该有什么失踪事件发生,但对方就是有这本事,在金马典礼上就把人掳走。
冷柔然掀了掀嘴唇,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雷震霄是台湾人,他的天蝎帮在十多年前还是一个小小帮派,在他的带领下天蝎帮抢占整个亚洲黑帮市场,台湾现在的分部正是当年天蝎帮的总部。不是警方无能为力,而是雷震霄太厉害了。
“柔然,我从报上知道你现在开了间电影公司。”段佑祺对这个问题有疑问,而报纸上对冷柔然的电影公司,传闻是天霄公司总裁送给女朋友的礼物。
“那不是我的,我只是挂名而已,实际上只是替人家打工而已。”冷柔然吐
出一口气道。
“是吗?”段佑祺狐疑地看着冷柔然,不太相信。
“是的,报上的报导不可信。”冷柔然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向他谈二人之间的事,如果他交了女朋友就好,如果没有,她不知怎么跟他说,她不配,这二年来她连想也不敢想他。
“我知道,我也不相信报上的报导,那些报纸总是喜欢捕风捉影,瞎编乱写。柔然,对报上那些报导你也别介意。”段佑祺道。
有关冷柔然的报导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其中说得最多的,是她被卷入黑社会的恩怨之中,做了黑社会大哥的情妇。
“佑祺,你你有交朋友吗?我是说女朋友。”冷柔然嗫嚅地问。
“一没有,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段佑祺摇了摇头。
“你你不应该的。”冷柔然最伯就是这个答案,她掹摇头道。
“柔然,让我照顾你,你知道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段佑祺握着冷柔然的手诚挚地道。
“不,不,佑祺,我们不可能了。”冷柔然抽回自己的手,摇头道。
“柔然,我们仍然可以在一起的,你说对不对?无论我们前面有多少阻碍,我们都能在一起的。”段佑祺紧张地道。
“不,佑祺,你听我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冷柔然拼命摇头道。
“柔然,难道报上说的都是真的吗?,”段佑祺仍然不相信,仍然无法接受和他交往了三年,又让他等了二年的冷柔然,回来后第一次见面,和他说的就是分手的说话。
“佑祺,对不起。”冷柔然低声道。
“柔然。”段佑祺难过地低叫了一声。
“对不起。”冷柔然从坐位上站起来,把伤心难过的段佑祺留在咖啡厅。是她负了他,但她不这样又怎能让他死心?她不想害他。
冷柔然回到家心情一直不好,她知道段佑祺是个很好的男人,是老公的最佳选,这二年来她有想到他,但每想到他,脑海裏却被另—张邪魅的恶魔面孔所
代替。
冷柔然叹了口气,但愿望段佑祺能从失恋中振作起来。
一个星期后的某天,冷柔然在公司接到徐玉莉在台湾打来的电话,徐玉莉在电话裏既兴奋又生气,兴奋终于有冷柔然的消息,生气的是她回新加坡后,一直不跟她联系。
“柔然,你怎么搞的?如果不是看报纸,我根本不知道你已回了斩加坡。你不会连我这个好朋友也忘记了吧?”徐玉莉在电话裏责备道。
“对不起,玉莉,我想等过一段时间才跟你联系的。”冷柔然有点无奈地道,她不是不想跟他们联系,而是她害怕她会为他们带来危险。
“柔然,这二年你还好吗?”徐玉莉在电话裏关心地问。
“谢谢你,玉莉,我很好。”冷柔然不知怎么说,每个以前和她相熟的朋友,见面的第一句就是问她好不好?她好还是不好,她已经说不清了。
“真的好吗?柔然,你别骗我喔。徐玉莉在电话裏嚷嚷道。
“玉莉,你呢?这二年你又生了几只小猪?”冷柔然戏谵地问,以前徐玉莉时常劝她快快籼段佑祺结婚,生几只小猪完成人生之任务。
“一只半。”徐玉莉道。
“一只半?怎么一只半?”冷柔然很惊讶地问,生孩子能有一只半的吗?
“是生了一个,现在肚裏又有一个还没生出来,所以只能算半个。”徐玉莉解释道。
“哈,真有你的,你这当妈咪的真可爱。”冷柔然忍不住发笑道。
“柔然,你呢?听说你和学长”徐玉莉在电话裏叹了口气。
“你的消息挺灵通。”冷柔然不觉敛去了笑容。
“难道没得挽救吗?学长是个很专情的男人,选老公他应是第一人选,柔然,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应该放弃的。”徐玉莉道。
冷柔然在电话裏无奈地叹了口气。
“学长是个好男人,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去配他。”冷柔然淡淡地道。
“柔然,是不是你遇到什么麻烦?”徐玉莉敏感地问,她不足没有看报纸,
虽然报纸上的报导未必属实,但总是无风不起浪,只是到底哪点才是真。
“玉莉,我还真羡慕你呢,有一个爱你的丈夫,又生了一只半小猪,祝你夫妻恩爱,生定一打可爱的小猪喔。”冷柔然道。
“柔然。”徐玉莉知道冷柔然故意忿开话题,她无奈地叹口气。
“玉莉,有机会我过台湾,再去看你。”冷柔然道。
“好吧,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因,感情的事勉强不得。而且二年的时间的确有许多变数,只要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我就很高兴啦。”徐玉莉道。
“谢谢你。”冷柔然真诚地道。
一个月后,冷柔然到香港、法国等地取景,这是由她执导的第一部片,她力求做到最好,在忙碌的工作中,忘记自己所有的烦恼。
—晃,半年时间过去,左瑞良对她并没过多的干涉,但她知道,她一直是生活在雷震霄的监控之下,只是他这半年来都没有出现,令冷柔然下解:半年来冷柔然执导了一部大片,编写了二部电影:它的生活并未能平静,它
的身边时不时就会发生一些流血事件。原因无他,全因她手腕上的金环所致。因为黑道上传闻,那个女人对雷震霄来说很重要,她手腕上的金环就是最好的明证。
“天蝎”帮在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有人对“天蝎”帮心生忌意,但也有不阳死对雷震霄恨之入骨的人,他们找上雷震霄的女人,有投石问路之意。
黑道上传闻雷震霄躺在病床上一直未康复,道上已有不少人在蠢蠢欲动,现在的雷震霄已成了一只纸老虎,连他的女人也无力去保护。
看,他们在她身边制造流血事件,他也没出现,如果按雷震霄的作风,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电影界被黑社会渗人的传闻越传越烈,冷柔然也被那些时不时出现的暴力事件騒扰得烦不胜烦,虽然有着“铜蝎”左瑞良在身边处理一切,她并没危险,但这种生活并非她想要。
在—个下午冷柔然跑到天霄公司,她必须和左瑞良谈一谈,从这半年时间她对左瑞良的印象顿佳,他彬彬有礼,怎么看都不像是混黑帮的人,当然冷柔然知
道他是“天蝎”帮的“铜蝎”无疑,但他比较讲理。
天霄公司她还是头一次来,三十层高的大楼高耸在新加坡城内,垄断整个新加坡电子市场,颇有气势。她从电梯上八楼。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柜台小姐很有礼貌地问。
“我找你们的总裁。”冷柔然道。
“你有预约吗?”小姐问。
“没有。”冷柔然不知道要见左瑞良要预约的,否则她就不会冒然跑来找他
“小姐,你没有预约总裁,总裁不会见你的,你要先跟他的秘书预约。”柜台小姐冷淡地道,她以为又是一个来纠缠总裁的花痴。
“你打电话上去问一问,就说冷柔然来找他,看他有没有时间。”冷柔然见柜台小姐露出抹轻视的目光,也不跟她计较。
瘪台小姐瞥冷柔然一眼,拿起电话打上总裁秘书部,她在电话裏说了几句,然后放下电话对冷柔然道:“总裁现在没有空,也不会客。”
冷柔然知道她根本就没对左瑞良说,无奈地掏出手机,自己打电话给左瑞良。
“喂。”电话接通后,冷柔然道“是我。”
“大嫂?发生什么事?”左瑞良问,冷柔然极少打电话找他,她主动找他肯定有事发生。
“是有事,我现在就在天霄公司的柜台。”冷柔然道。
“我马上下来。”左瑞良道。
冷柔然收了线,只一会儿,左瑞良从总裁专梯裏走出来。
“大嫂。”左瑞良向冷柔然打声招呼,走到柜台对小姐们道:“她是董事长夫人,她来公司不需要预约。”
董事长夫人?柜台的三位小姐以为自己听错,天霄公司不是只有总裁吗?她们没听过或见过董事长,现在还冒出个夫人来。
“是。”柜台小姐马上恭敬地应。
冷柔然跟着左瑞良上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她决定把电影公司的工作交给左瑞良负责,她自己出国深造。
左瑞良对她的突然决定颇感惊讶,但他并没过多地表现出来。他知道这半年来黑道中人都以为雷震霄死期将近,连带的冷柔然的身边也时下时发生事故。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会尊重你。”左瑞良听完,只考虑了—下便道。
冷柔然听他这么说反而不相信,这么容易解决?而凡他不需要听取雷震霄的意见?这半年来雷震霄完全没有消息,以他的性格,绝不会放任她在新加坡过新生活,但这半年来他不闻下问,他真对她腻了吗?他曾说过只要他玩腻了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扔掉她。
冷柔然的心被什么蜇了一下,心裏漫上一抹痛楚,她咬了咬唇。
“不用徵求他的意见吗?”冷柔然垂下头低声问。
“我想大哥会同意你的决定。”左瑞良道。
“他多奇怪的答案,他何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冷柔然的心却感觉不
到半分欣喜,却更觉沈重的失落。
她这是怎么了?冷柔然从天霄公司出来,一路茫然地向前走,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自我都丢失了?她难道想他把她囚禁?她天生有份被虐心态?她已经不了解自己的心了。
冷柔然把公司所有的事务交待好,办理好一切出国手续,明天她准备飞英国艺术学院,修读电影与戏剧。
冷柔然站在房间内,打量着周围一眼,明天她要到英国三年,从此她要远离这儿的一切,远离过去的一切,希望做一个全新的冷柔然。
她这次离开走得似乎是了无牵挂,她放心把弟妹交给左瑞良照顾。
“姐姐,你真的要去留学吗?”冷柔真敲了敲门走进来,对姐姐的决定不敢置词,但姐姐回来只半年,他们又要分开了,冷柔真有点不舍。
“思。”冷柔然转身看着仍一身中学生稚气的柔真,点了点头。
“姐姐,你要保重?”冷柔真带着浓浓的不舍,扑进姐姐怀裏,声音有点哽咽地祝福道。
“你和小清也要保重。”冷柔然拥着柔真,心里也泛上浓浓的离情,她也相当不舍。
“姐姐,我和小清都爱姐姐。”冷柔真眼裏滚下热泪,她呜咽道。
“我也好爱你们。”冷柔然声音裏也带着哽明道。
“希望姐姐能够早口学成归来,到时我们姐弟三人又可以团聚。”冷柔真抽咽了一下道。
“会的,傻妹妹,姐姐不过出国几年,这几年我们可以电话联络。”冷柔然抹掉柔真脸上的泪水道。
“思。”
冷柔然挥泪告别弟妹,坐上飞往英伦的飞机,开始她的斩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