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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不堪重负,吱吱嘎嘎地呻吟起来,我的魂魄离开身体,飘飘悠悠,来到一座草木青翠的山下。
我沿着采药人的小路向上攀登,时而,摘一束茂盛的野花,时而,捧一掬清澈的溪水。那顶峰看似不远,可又遥不可及。我努力着,终于感觉劳累了“让娜,还是你来吧!”我直起腰,气喘嘘嘘。“好的,你躺下,放松。”
德朗内夫人和我互换了位置,她跨在我身上,套坐下去,双手抓紧铜制的床杠,仰着头,优雅地动作起来,轻重缓急,俯仰屈伸。婉转承欢,错落有致。雪白的臀部,上下起伏。幽暗的下体,张合自如。丰满的乳房,欢快地跳跃。纤细的腰肢,从容地扭动。
一次次到达高潮的边缘,一次次微微冷却下来。我紧抱德朗内夫人的腰身,迎合着她,熔化着她。山坡上,无边无际的野花,姹紫嫣红。小溪里,蜿蜒曲折的流水,淙淙作响。那顶峰,越来越近。
“哦,让娜,你真美丽!”“啊,年轻人,你真强壮!”天已经放晴。一缕阳光,透过纱帘,给德朗内夫人蒙上一层光晕。女人白皙圆润的裸体,点缀着颗颗晶莹的汗珠,熠熠闪亮,愈发圣洁。不知从何处,伴随着优雅的小提琴,隐隐约约飘来甜美的歌声:我的歌声,穿过深夜,向你轻轻飞去。在这幽静的小树林里,爱人我等着你。
皎洁月光,照耀大地,树梢在耳语,树梢在耳语。没有人来打搅我们,亲爱的别顾虑,亲爱的别顾虑。你可听见,夜莺歌唱,她在向你恳请。
她在用那甜蜜的歌声,述说我的爱情。她能懂得我的期望,爱的苦衷,爱的苦衷。用那银铃般的声音,感动温柔的心,感动温柔的心。
不久之后,我告别了德朗内一家和玛格丽特,离开法国回到丹麦。在法国的日日夜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一年后,我终于拿到了博士的头衔。
同时,我申请的加拿大技术移民也批准了,在此之前,我回过一次北京,为的是办移民所需的公证材料。我知道了一些老同学的情况,有大学同学的,也有高中同学的。袁静娴在医院里工作,她和团支书结婚了。
团支书家里有背景,被一家日本电器公司请去,负责华南地区的销售。临走的头一天,我忍不住去了一趟原来的公司。许多老同事都不在了,也没有见到林薇,原来的经理也调回美国了,琴姐扶了正。她很热情,请我到楼下的咖啡厅坐了好一会儿。
她告诉我,我走后不久林薇就结了婚,和什么管理学院的一个青年教师。不知道为什么,林薇婚后还和经理有瓜葛,甚至搞到自己家里去,结果被抓了现行,才一年多就离婚了。
我听后无限感慨,命啊,都是命!平民百姓小人物,生下来命就贱,如果没有遇到贵人提携,个人奋斗基本上就是原地转圈。
琴姐自豪地说,她的女儿考进了芳草地小学,很多同学的家长都是驻华使节。她还详细地问了国外寄宿学校的费用情况。都是为了生活,都是为了孩子!
我一点也不再看不起她,我觉得,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这年八月份,我离开丹麦来到加拿大。
我先在多伦多住了一个月,后来,经一个在法国时的同事介绍,去卡尔加里一家石油公司面试,是一个研发的职位,和输油管线探伤有关。
我根本不懂化工冶炼,所以没抱什么希望,不料,几个星期后,人事部就打电话来,问我还感不感兴趣,原来,他们确定的人选嫌钱少,去美国发展了,于是,枫叶红了的时候,我就去卡尔加里的研发中心上班了。
事情真是顺利,谁也没有想到。卡尔加里是一座新兴的石油城市,市区建筑都比较新,所以也比较漂亮干净。我就在公司旁边的公寓楼租了一个套间,上班只要走十分钟。这件事我做得很英明,因为很快就开始下雪了。
加拿大的公交远不如欧洲,我没有汽车,住得远冬天会非常麻烦。我们研发中心二百号人,分成六大派别十四分支。经理大经理们热衷于争抢资源互相拆台,普通员工吊而郎当闲聊天传小道消息。
欧洲人的特点是做事慢,加拿大人则是几乎不做事外加夸夸其谈,尤其是那些在美国就学或工作过的,基本上就靠一张嘴。
我上班没有太多事情做,基本上三个小时可以完成一天的工作,剩下的时间整理我在欧洲时没发表的数据,写成杂志论文寄出去。我报了个驾校学开车,下班以后要么练车,要么去公寓底层的健身房,其余的时间想女人。我已经快三十岁了。
三十岁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个定下来的岁数。首先,你的智力,相貌,社交能力,健康状态等等,基本上确定成型了。
其次,你迫切想把职业,婚姻家庭等等也定下来。我积极参加卡尔加里大学中国学生会的活动,还去了几次华人教会,总的来说感觉不好,出国的中国女人,好像容貌气质上比国内大城市的要低一至两个层次。
周围的超市里有几个收银员,还有餐馆的几个服务员,都是本地年轻姑娘,长得很漂亮也很热情,不象国女整天沉着苦瓜脸。
我仔细一想,还是不合适,学历且不论,起码得找个坐办公室的吧?要不然怎么对父母交待?儿媳妇是卖菜端盘子的?!
我们研发中心有一些女同事,有财会,采购,文秘,前台,也有技术员,不过年轻未婚的不多。现在时兴无纸化办公,公司不招年轻的小秘书了。
有一位前台小姐长得还可以,人也甜,但个子矮了一点,还有明显的发胖的趋势。另有一位技术员,瘦高的个子身材很好,常常在健身房里碰到,可惜有一点儿凶相,不旺夫。
总体而言,加拿大的女人在气质上远逊于欧洲女人,别说和德朗内夫人比,甚至不如玛格丽特。魁北克和海洋省份的法裔稍微好一点,言行举止和穿衣打扮相对讲究一些。
我们有一个项目经理海伦,三十出头,从名字的拼写上看是法裔。她是唯一让我看得顺眼的女同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很健康的样子,看书时戴一副眼镜,为人也和气。
我主要是喜欢她的穿着,比较职业,通常是衬衣套裙高跟鞋,不像其他女同事,夏天拖鞋冬天皮靴。
海伦和我在国内时的琴姐有些相似,都有很多那方面不好的传闻。她是拉瓦尔大学化学工程出身,在多伦多附近的汽车业干过,嫁给了当时她的一个同事,也是项目经理一类的。
后来她去美国读了个工商行政管理硕士,还是公司出的钱。学完之后,汽车业不景气了,夫妇俩双双跳槽,她来我们公司,她丈夫去了上海通用。据说她和我们原来的一个副总有一腿,所以才挤进的管理层。小道消息传得活灵活现,说是有一次在酒店开年会,大家亲眼看见她从副总房里走出来。
衣冠不整,面色潮红,发型零乱。海伦在研发中心不太吃得开,因为那个副总两年前跳槽走了,她本身技术上不行,而她们组的成员,也就是她的手下,也都不行。据说海伦以前有过几个能干的组员,看到她失势,都找机会跳到别的组去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职场上就是这样。一月下旬,季度汇报开始了,这年初的季度汇报最重要,因为四月份要分配新年度的资金和项目,大经理和大大经理都要出席。会上,海伦和她的组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实话说,海伦并不比别的项目经理更差,问题在于公司里需要有人被踩,没靠山的或靠山不硬的当推首选。一个没靠山的女人更容易被墙倒众人推,因为人们常常是通过攻击弱者来掩饰自己的虚弱。
我在会场上就有点儿沉不住气,有些人落井下石,损人不利己,实在是太过分了,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惹事。
汇报会结束后过了一段时间,一天上午,我忍不住到一个空的小会议室打电话给海伦:“海伦,是我,我可不可以和你谈谈?关于你的那个进展不顺利的项目,我觉得没有同事们讲的那么严重。”
海伦很干脆地回答:“好的,我现在有时间,马上就去你那里!”“不,别,我这儿吵,我去你那儿!”
放下电话,出门正碰上一个碎嘴的同事,我又和他寒暄了一会儿,耽搁了些时间。等我赶到海伦的办公室,门半开着,她正在接一个电话,看见我,招招手,示意我进去坐下。
海伦穿了一套深绿色的裙装,外套敞开着,露出奶白色的真丝衬衫,下面是黑色的丝袜和黑色的高跟鞋,比较合我的口味。我注意到,海伦讲的是法语,而且不是魁北克法语,是巴黎法语,语音语调都很像德朗内夫人。
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海伦很快就结束了电话,换用英语对我说:“对不起,你来了好几个月了,我还没和你交谈过。”我没有接她的客套,用法语直接进入主题:“夫人,如果您不介意,我更愿意讲法语。
您的那个输油管线应力腐蚀的项目,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很多人做过类似的工作。我不敢说能够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往上有个交待。”海伦不动声色,点点头示意我继续下去,于是我把看过的文献和具体想法大致讲了一遍。
海伦很认真,她直接坐在桌子上,飞快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不时插问一句。她的这个姿势对于我很不舒服,因为我坐得低,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裙内风光。
我知道看多了不好,可又忍不住不时地扫一眼,心想,这种习惯肯定是在美国养成的!最后,海伦犹豫地问:“您看我们的人员和技术条件,能做到吗?”我早就想好了。
告诉她:“夫人,技术条件没问题,我先做掉三分之二,剩下的您分配给您的组员,四月之前肯定有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