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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人敞着荷叶边耷拉下一半的领口,皮肤在昏暗的灯光晕下依旧白得似雪,清纯的脸上漫着暧昧的红晕,眼眸潋滟。
他声音还是很小,软软地钓着人,在信息素的刺痛下缩了下腰,又要往陆以承身上靠。
而陆以承却握住了时祐的手臂。
aha的手很热,他把他拉远了一点,直直看着时祐的眼睛。
那双眼睛上漫着水雾,脸颊鼓鼓的,有些茫然地回看陆以承。
“你再说一遍。”
陆以承额发有些凌乱地垂落在眼前,深邃的眼睛如寒潭,微蹙的眉心黑压压的,把时祐手臂掐出明显凹下的软肉痕迹。
他声音很低,面色不虞,覆着薄茧的指腹用了些力道,带着压迫感逼近时祐,胸膛起伏,有些控制不住音量地厉声说“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
时祐被陆以承这两句话吓懵了,本来就绕不清楚的脑子更加迷糊,他有些无措地扭过头去,觉得陆以承捏的他手臂的手快要断掉了。
“你怎么了宿主”时祐自己身体也烫,但他竟然觉得现在的宿主手掌更热,烫得他耸了下肩,抱怨了一下,“你好烫,烫到我了”
陆以承拉住时祐的手,低头,吻上了绵软的掌心。
温热的舌头在手心间游走,时祐觉得湿漉漉的,还有些痒,就忍不住想往回缩。
而很快,他抬眸,对上了aha很沉很凶的眼睛,紧盯着他灼热地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宝宝,你说了什么。”陆以承咬着时祐的手指,从那白嫩的掌心一直舔到泛着红色的手腕关节。
他像一只环伺猎物的狼,啃咬着蘑菇的身体,抵着嗓音,随后又带有些害怕地喃道“你不要吓我。”
时祐很懵,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觉得周遭的气压都是逼仄的,像逐渐收紧的网。
蘑菇黏黏糊糊,身体软到无力,眼角和双颊泛着的红漾在白皙的肌肤上。
他疼得厉害,不同于那种着火般的难耐,比温养的反应还有强烈。
少年紧绷着脊梁,肩胛骨有些嶙峋,他意识模糊,喘不上气,脸色的血色都少了不少,杂七杂八的陌生信息素席卷而来,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要被折断一样。
时祐眉头紧皱,不舒服地厉害,声音也抖,根本没办法思考“我不知道,我好难受为什么这么疼,我全身都麻掉了,我好害怕啊,以承”
陆以承听着蘑菇战栗绵软的声音,一声一声带着哭腔喊疼,终究还是没忍心再问。
他给时祐释放信息素安抚。
aha想上前吻他。
可在扫过少年红润微张的唇后,他的目光却簌地落下,单单用手指抹了抹蘑菇眼角疼出的泪。
陆以承其实想过很多,怕时祐和他交往另有目的,怕他是不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但他完全不敢想的是,时祐根本没有把这段
时间当成在恋爱。
陆以承环着时祐的腰,竟发现自己的手也有点抖。
包厢里的背景音乐混乱嘈杂,壁灯散着光,晦暗不明,细密的奶油味像是迷药一般绕在心头。
beta被冷杉味包裹,已经疼到累了,只传来间断的小声的抽泣。
而陆以承抱着他,揉着他的耳廓和脖颈,沉默地安抚怀里的人,像是在哄时祐也像是在对自己说“不要怕了。”
怀里的蘑菇在陆以承释放的充足的安抚信息素中渐渐平息了呼吸,趴在宿主的胸肌上闭上了眼睛。
陆以承看孩子不再哭了,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他托着时祐的大腿,抱着他走出包厢,向前台的oga服务员要了一支oga抑制剂。
陆以承先帮时祐打了抑制剂缓解疼痛,继续给他信息素安抚,随后开车把昏迷的人送进医院。
时祐被推进了医疗室。
陆以承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到咽喉灼得他发疼。
就像刚才,蘑菇趴在他的身上,单薄的肩膀不停抽搐颤抖,颈间晕开的湿漉一下下烫在他心里。
陆以承垂下眼,没再继续想。
过了一会儿,他走出医院,在门外抽了好多根烟。
时祐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
时钟清晰的钟声嘀嗒走过,加湿器制动的振幅稳稳作响,隐隐约约听见点滴低落的声音。
床上的人有些艰难地眨了眨眼,适应了眼前的亮光。
这里是北京最好的私人医院,他现在正躺在独立病房里。
时祐稍微坐起身子。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陆以承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人看见时祐醒了,提着保温盒的手微微一顿,接着走到了他跟前“醒了”
时祐点头,开口的声音有点软,带着许久未说话的粘腻,亲昵地唤了声陆以承的名字。
陆以承垂着眼皮,大手贴上时祐的脸颊,从侧脸摸上他的额头。
时祐眯起了一只眼睛,脸上的肉被挤起了点,觉得宿主摸得有点痒,但还是乖乖让他摸。
宿主好像在给他测体温,确定没有问题后便那起旁边的药片往他嘴里塞了两颗药。
时祐很听话的吃了,吃完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小男仆衣服已经换掉了。
他状态很轻松,没有之前在会所里黏糊糊湿漉漉的感觉。
身上的睡衣是时祐经常穿的那件,印着小猫图案的长袖,版型比较宽松,领口向一侧滑过露出线条精致的锁骨。
他很喜欢这套睡衣,陆以承也很喜欢,晚上睡觉时老是喜欢玩他胸口的小猫刺绣。
时祐砸了砸嘴,觉得药片苦得有点涩,他自己感受了一下,觉得不是很舒服。
陆
以承进来了就没再说过其他话,面无表情冷冷的,有点距离感,默默拧开了保温盒的盖子,把里面还是热乎的早点放在盘子上,给时祐准备早餐。
他剪开牛奶,倒到杯子里加热,然后去洗了给时祐饭后的水果剥了皮。
虽然现在时祐没什么胃口吃早饭,他坐在病床上,想在吃饭前先刷个牙“我想刷牙。”
陆以承听罢,停下手里的动作,走过来一声不吭拉开盖在时祐身上的被子,托起人的腿把他抱了起来。
时祐被突然地一抱,手臂下意识就缠上陆以承的脖子。
我,我可以自己走。”时祐急急地说,却被陆以承抱得更紧。
“别动。”aha的声音有点冷,但动作却很轻柔。
他把时祐抱到了病房自带的浴室里,将他放在镜子前的洗手台上。
时祐坐在洗手台上,想伸手去揉眼睛,手腕却被拉开,小脸覆上了温热的毛巾。
有手指揉开了他的唇,轻抵着他的白牙,很低很轻地说“张嘴。”
时祐一脸迷糊,呆呆地张开了嘴。
牙刷探了进来,清新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陆以承低头弯腰,认真仔细地一点一点帮时祐刷牙。
时祐还是第一次让别人帮忙刷牙,陆以承扣着他的下巴,热热的,牙刷在他口腔里探,偶尔磨过内壁,混着牙膏的味道扩开。
居然意外地感觉不错。
差不多刷了两遍,嘴里怪怪的感觉终于没了。
时祐两只细白的胳膊撑在台上,回味了一下味道,说“橘子味的。”
陆以承看向他。
时祐张着嘴,以为他没听清,于是想再说一遍。
可下一秒,他的唇就被含住了。
唇齿被熟练地撬开,湿热的舌探入口腔,毫不留情地搅动舔舐,把两瓣柔嫩如花瓣的薄唇碾弄挤压得变形。
陆以承往前压向他,手指插进蘑菇的短发里,手掌包裹住他的后脑勺,吻得又凶又深。
时祐承受着激烈的亲吻,被亲得浑身发软,根本避无可避。
他有点狼狈无措地吞咽着,仰着头被人捏住下颚,小小的嘴内每一处都被搜刮了一遍。
直到陆以承离开他的嘴唇,亲吻他的下颌和脖子,时祐才不自觉挺腰,就像把自己送到陆以承嘴边一样。
“你,这个,我”时祐被吻的满脸通红,不由得蜷了蜷手指,关节泛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他被禁锢在洗手池前,有点激烈的动作撞到了一旁放着的牙杯,牙刷和橘子味的牙膏掉在了地上。
陆以承神情如常,抬起手指擦掉时祐嘴角溢出的津泽,淡然地说“尝尝牙膏的味道。”
时祐“”
蘑菇无语,但蘑菇不知道该说什么。
嘴里满是橘子味的药膏味,时祐舔了一下唇,忽然察觉到刚刚陆以承嘴里也是这个味道。
明明他俩用的是同一只牙膏,他偏偏还有来吃他的舌头。
陆以承散漫扬眉,看过来的眼神直白不收敛,淡漠而隐晦不明。
他又靠近了点,挤开时祐的膝盖卡在腿间,堵着他不让他动。
面容被单调的光衬得更加深邃,陆以承移动手指,覆盖住时祐的掌心,手笼住那小一号的手,说“我刚刚吻你,你什么感觉。”
时祐脑子乱乱,觉得宿主好强势,体温好高。
但蘑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就,就是亲亲呀,软软的热热的,你老是喜欢舔我的牙”
“除了这些呢。”陆以承俯下身,咬了下时祐的耳朵,“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
时祐看着陆以承,宿主这张脸什么时候看都是那么好看,可偏偏现在他觉得自己心跳得有点快。
还有那只大手,漂亮得优越,骨节分明带着青筋,很有力量感
现在正缓慢地顺着时祐的纤细的背脊向上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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