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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承上学的时候要开家长会,邀请父母来了解孩子在校情况。
每次会议每个班的第一名都会被着重表扬,并会邀请他们的家长上来分享教育经验。
这个人每次都是陆以承。
但他的父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太忙了。没空。这种事没必要去。让你爸去吧。叫你妈去。
小陆以承听到过太多这种话,后面他就懒得管了,也再也没有他们说过。
再后来他们就离婚了。
班上有位同学看陆以承从来没有家长来过,上去问“陆以承,你难道是孤儿吗,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你爸妈。”
陆以承神色很淡,并没有理他,低着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你是不是傻啊他怎么可能没有爸妈,人家可是陆家大少爷”又上来了一个同学,猛地打了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脑袋,随后转头对陆以承赔笑道,“陆哥,是他不懂事,我帮你教育教育哈。”
“嗯,还有就是,陆哥,我爸是恒瑞集团的,有件事”
还没等他说完,陆以承便合上了书,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走了。
“喂”同学在后面喊了声,陆以承并没有回头,“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啊”
陆以承懒得理他,可是在后面断断续续的声音中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一句
“真讨厌,难怪说是没妈的孩子”
伦敦,咖啡店内。
店内摆了一盆橘粉色玫瑰,娇嫩的花瓣细腻温润,很少见的颜色,越往里颜色越深,娇嫩欲滴。
蒋雯汶和陆以承坐在桌子的两端,沉默不语得喝着咖啡。
时祐本来想陪陆以承一起,但陆以承说不用了,很快就会结束,让他在那边好好等他。
蒋雯汶手指扣了一下咖啡杯的边缘,她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相比于陆以承可以说是过分的紧张。
陆以承平静地喝着咖啡,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就像是无声地逼迫蒋雯汶先出声,无波无澜。
“以承啊。”蒋雯汶还是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你最近还好吗”
客套而又生硬的问题,问了和没问没有丝毫区别,于是陆以承也答得随意“我很好。”
蒋雯汶试图活跃气氛“是来英国旅游的吗,在这边呆了多久了”
陆以承“我来参加学术会议,呆了一周了。”
“这样啊。”蒋雯汶听完才发觉她根本不知道陆以承学的是什么专业。
问题好像又问死了,蒋雯汶说“刚刚那个oga是你男朋友吗。”
“是。”陆以承。
“你们俩很配,那个oga看上去很听话很乖巧,应该是个很懂事的伴侣。”蒋雯汶说,“现在看到你过得好,学术上也取得成就,还谈了恋爱,妈妈真的很为你高兴。”
陆以承并没有说话。
蒋雯汶停顿了一下。
“以承,我其实有想过要不要和你说我再婚的事,可我那时已经怀了小嘉,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怕你接受不了。”
蒋雯汶“当年确实是我走得无情,没能给你完整的童年和身为母亲足够的关心,我”
陆以承突然打断了她“您说世界上会有不枯萎的花吗。”
蒋雯汶一愣,说“这肯定是没有的。”
窗台上的橘粉色玫瑰印着光,背面看不到的地方太久没有浇灌,也染上了干燥的黄。
“是啊,怎么可能。”陆以承缓声道,“凋零是更替的前奏,死亡是万物的起始。”
“自然是有规律的。”
aha语气闲散,透着股慵懒劲,周身气质却是一如既往的矜贵从容。
陆以承抬眼,对蒋雯汶笑了一下,淡淡地说
“您和花一起枯萎了。”
窗户的玻璃影子映着落日的色彩,在水纹前摇摇曳曳。
周围清凌凌的,说话声像是裹在经过的风里,释然徜徉而去。
“我现在很幸福。”
“所以我不需要了。”
晚上陆以承打算带时祐开车兜风看夜晚的伦敦。
车是陆以承自己的,一辆suv,颜色是之前时祐说喜欢的颜色。
和蒋雯汶和许嘉嘉分开后,时祐心里一直很难受。
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是蘑菇没有感受过的,缠在心头,像是潮起潮落的浪,牵动着一起起伏。
陆以承清晰眉眼前落下几根漆黑发丝,他还是一样察觉不出情绪,像是滴入夜色的墨。
流动的光向后倒退,映在陆以承的侧脸,斑驳出清晰的影。
时祐还是记得他在咖啡店听到他们母子俩的对话,他不是故意偷听的,他只是担心。
他自己没办法想象,父母离婚后母亲重组家庭,甚至有了一个妹妹,都一直没有告诉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还想起在外面等待的时候,许嘉嘉走到身边拉住了时祐的手指。
小女孩仰着头,声音稚嫩问道“小祐哥哥,我抢走了以承哥哥的家人吗。”
风吹过来有点咸湿,云层很淡,但天依旧明亮,被落下去的太阳镀上几分光泽。
时祐一路上一声不吭的,呆呆地看着窗外流动的景色。
陆以承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在一段比较偏僻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夜色如墨,顶光闪烁的空隙里,一切都是黑沉的。
陆以承偏头去看他。
“宝宝怎么了。”陆以承牵起时祐的手,拉在唇边吻了吻。
时祐低着头,小声地说“我听见你和你妈妈说的话了。”
车内还开着暖气,发着嗡嗡的微鸣声。
时祐鼻尖泛着微微的红,乌黑的睫毛在眼下拓下阴翳,显得有点无精打采。
“我
当是什么事。”
陆以承温柔地笑了笑,食指指腹摩挲着时祐的后颈“瞧你难过的样。”
时祐没说话,他转向陆以承,摸上他的脸,说“以承,你别伤心。”
时祐探过头去,捧着陆以承的脸吻他的唇。
他们静默依靠着,吻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比任何时候都长。
陆以承闭了闭眼,呼吸声渐重,时祐在分开后觉得嘴巴酥麻,却依旧是那么迫切地想要。
他低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时祐的耳侧,他轻轻吻着时祐的耳朵,很深地闻他身上的味道。
时祐感受到陆以承冷杉信息素的气,眨了眨那双水汪的杏眼,喘着微弱的气说“我们做吧。”
他也不等陆以承答应或者拒绝,直接起身跨到了陆以承身上,两腿分开骑上大腿,说“我们做ài好吗”
陆以承被他的动作弄得措不及防,在蘑菇磨人的举动间哑着声说“你还没恢复好。”
“我不疼了。我想和你做。”时祐软软的唇贴着陆以承的额头,亲吻他的额角和脸颊,慢慢向下吻住凸起的喉结,随后摸索在嘴唇,轻轻地吻他,“在车上试试吧。”
车子的椅背被向后靠平,声音和对温度的感知在狭小的环境里都很清晰。
衣料摩擦,肌肤相贴,呼吸交缠。
时祐唇瓣粉润,少年的皮肤太嫩了,被捏出了很淡的指痕,光洁的身体覆着一层水光。
他气息微急,鼻子和嘴唇都用来呼吸,手撑在陆以承身上,脖子和锁骨落着零星的红痕。
陆以承被他磨人的举动弄得皱了皱眉,握在腰间的手掌上移,握住他的后颈向下一拽。
接着本来坐在上面的蘑菇就被换到椅子上,被陆以承紧紧压着逗弄。
感觉骨头都要被碾软了,时祐缩腰想躲开一下,但力道让他意识都有些模糊。
aha的呼吸很热,oga软柔的声音激得他动作越发凶狠,时祐浓长的睫毛颤动,像是在他心上刮了刮。
时祐蜷缩着回到陆以承的怀抱,大脑有些空白。
“你怎么这么爱逞强。”陆以承贪婪地舔磨着时祐白皙的脖颈,皮肉温软白腻散发着诱人的奶油香,“你知道我是停不下来的。”
时祐被他捏着手腕,身体张弛到最大,嫩白的皮肤被摸得通红“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再,再来一次以承”时祐满脸绯红,“狠狠我”
陆以承呼吸一滞,火气在身体里乱窜,体温又升了些许。
他抬手扯开衣领,手臂一揽抬起时祐的腰,拇指和食指掐着他软软的腮帮挤开了他的嘴巴。
oga的舌尖抵在贝齿上,唇瓣覆着光泽,微颤着,透明的水液略微染湿指节。
“真是的,你这朵小蘑菇啊。”陆以承又气又觉得好笑,手指扣着时祐的脸,但眼神很快温和下来。
他很温柔地吻他,很认真地告诉他“我不伤心。”
“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细汗布在鼻尖,细密纤长的睫毛还沾着透明水珠,陆以承亲着时祐的唇,在人一次一次的要求下,再次俯身吻住了他。
陆以承用牙咬着时祐的腺体,蘑菇仰起头,全然承受着,想把自己最真挚的部分全部交给他。
车内温度攀高,狭小的空间密闭,奶油和冷杉的味道纠缠。
“以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蘑菇被折腾得声音打颤,却还是紧紧抱着陆以承,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想烙刻进他的心里。
“蘑菇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