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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门进去,就有一股热浪蒙头盖面扑了过来。绮媛曾听说这酒吧来的尽是单身寂寞的男女,都是些白领丽人,还有附近几所大学的男女。
一进门,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足下。不少情侣相依相偎散布在各个角落,也有形单影只的年轻人带着漠不关心的表情抽起烟喝着酒。
突然间一只大手将她拉住,晦暗的灯光下是贝尔迷人的笑脸,他长长的头发在灯光下微微飘动着,像朵精神饱满的雏菊,然后就没松脱她的手,将她拉拽到了座位上。他向不远的柜台作了个手势。
穿着超短裙子的小姐不失时宜地捧上鸡尾酒,那光洁腻滑的大腿摆动着,总吸引着醉眼醺醺绅士的目光。
酒巴里灯火昏暗钢琴悦耳,使人不知不觉地沉醉,沙发越坐越陷进去,这地方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之乡,一个如若放纵的绝好去处。绮媛在短裤里的双腿修长挺拔,并拢着、倾斜着,她掠了掠遮到右边面颊的头发,那头发像一只大黑蝴蝶的翅膀。
这是她最近新换的发型,剪去了原来乌艳如缎的长发,成了现在这半长不短暗红的发式。她端起酒杯,无名指好看的曲张着,樱唇微启不露痕迹地吮了一小口,一种白领丽人特有的轻挑而不失优雅的姿态。
只喝了一小口她便喜欢这加了薄荷的甜酒,那酒的颜色是金黄透明的,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诱人,喝进嘴里沙沙作响,喉咙微微发痒,咽下去时立即便冲起了一股直透脑门的辛辣,体内顿时清爽通畅,从灵魂深处似有一股凉风,吹得人暑热消褪,烦渴立止,浑身舒泰。
她向老板作了个手势,示意着再来一杯,老板一开始没注意到或是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示意。贝尔用手指在嘴里响亮地吹了个唿哨,老板才认真地瞟了他们一眼,慢腾腾地在柜台后捣鼓了一阵。
小姐的短裙轻摆着用托盘把酒送到他们桌上,他道了声谢。绮媛又吮上一口酒,让那腔甜蜜跟着呛口的酒精一并吞咽下去。
心里的魔障从一个隐秘的潜层里颤栗,细细密密地浮上来。他们聊着毫无边际的话题,绮媛换过了一个姿势,她将双腿交叠,身子倾斜起来。
她的两条白腿更多地暴露了出来,脚尖悠悠地摇晃着,那双脱离了脚的运动鞋欲坠末坠。贝尔的眼光闪闪发亮的凝视着,能感到他赤裸裸的毫不装饰地停留到她身上女性隐秘的部位中。
嘈闹芜杂的音乐使他们的脸上都带有一种奇异的亢奋,仿佛气冲冲的,但又柔情似水、潮湿的、泛着光。贝尔那双不老实的眼睛似乎是他的中心,所有的能量从那里一泻而出,直往她缩上去了的短裤直钻进去。
绮媛没有表现出被他窥视的别扭,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他的目光、沐浴着他的目光,而且侧过脸去,微微眯起眼睛跟他对视着。他们的眼光像是串起的珠子,缠绵不断丝丝入扣。
她的嘴唇嘬嘬地翘开,挑逗地吐出了舌尖,飞快地在嘴唇盘旋一回。通过他的眼光,绮媛觉得他的身体有种东西生动而激烈地翻滚扭曲,眼光更像出洞了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仿佛要撕裂她的衣服血淋淋难以招架朝她捕促过来。
“再喝我就醉了。”绮媛对他笑着说,眯成月牙的眼睛对他是致命的诱惑。他的脸上闪过暗然的无奈,随即嘴角又挂起冷淡的笑意,说着:“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让男人想到了犯罪。”“这不是你第一个说的。”
绮媛轻松地回了他。她不敢看他,怕自己的眼睛会发直:“我醉了,我得回家。”“我来送你。”他不容置疑地说,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钞票压在酒杯下面,绮媛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出去。
出了酒巴,就在马路绮媛一个踉跄,身子几乎扑倒,他一把扶住了她。绮媛摸着头站稳了,他再也没放开她,他们相拥着走在夜间的马路上。
一辆洒水车迎面开来,车的两侧水花四溅,绮媛拉了他快步跑上马路的人行道,洒水车像是故意的,朝他们这边斜插过来,眼看逃躲不及,贝尔背朝着马路把绮媛搂住,她钻进他高大宽敞的怀中,袋鼠女儿似的。
水箭射在他的身上,浑身淋了个半湿。他们这样拥抱了好久,然后绮媛抬起头,踞起脚,将唇靠近他的脸。她轻吻着,她的吻若即若离,掠过他的面庞,延伸到他的喉节,转而是他的耳廓。她那么轻柔,以至于让贝尔恨自己粗重的呼吸。他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
她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贝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在搔扰我。”“你想要我做个正人君子吗。”
“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爱意绵绵总使我激动。”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
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紫白色的荧光灯,一路静荡荡的亮下去。绮媛独自率先踏步在人行道上,脚上蓝色的运动鞋,击得人行道的地砖吱、吱、吱发着空寂的回响。贝尔把裤带松开,将身上湿透了的衬衫扯到裤子外面,打开了扣子。路上总算起了一阵凌晨的凉风。
把他的湿衬衫吹得扬了起来,全身的汗毛微微一张,他感到一阵沉滞的满足,以及过度满足后的一片麻木。“跟我回去吧。”贝尔说,听起来像是个急于求欢的骗子。
“你的欲望暴露无遗?”绮媛放荡地大笑,他也跟着笑了,嬉笑声在人车稀少的马路上传得很远。两人都有着欲仙的感觉。
贝尔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这时没有了平日里的安静端庄了,变得火辣辣的。绮媛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这让她瞬间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他们相爱了许多年前就已经相爱了“我爱你!”贝尔用生硬的中文说“再说一遍。”绮媛声音轻得像是对自己说。
“我爱你。”他这次是用英语说的。绮媛笑了。
她伸手弄乱了贝尔的头发,她发现贝尔的头发那么柔软像女人的,这时,两人就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走着路,有时抬头看看天。她的头靠到了贝尔的肩膀上,满街的花香和身边男人的空调味、烟酒味还有淡淡的汗酸味直扑进她的鼻子里。
一切有些飘泊不定,路灯的光亮被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间只现出碎银一般,树和花草在水车淋洒中奄奄一息支离破碎的憔悴。这男人的充满雄激素的味道已打动了绮媛两腿间的私处,那地方正涔涔流淌出欲望的蜜汁。开门进去,绮媛嘴唇微张地长舒一声,身子就发起软来。
他很轻易地抱住了她。他的个头太高,绮媛像真正的猫一样动作灵敏地一弓腰,再一蹿整个人就双脚悬空扑到他的身上,他把腰杆挺直起来的时候,两手捞起她的屁股,两个人已紧紧相贴。当两个身体微颤着律动时,他眼睛的余光被玻璃窗映照过来的图像所吸引。
特别是绮媛缠绕在他腰间的那双晶莹雪白大腿,浑圆的屁股肥厚让他的手掌压迫着,还有缩做一团的短裤,形成了这副肉欲图最具有挑逗性最具下流的焦点。他们搂抱着接吻了。
他的嘴唇里潮湿和温暧像奇异的花蕊吸住了绮媛,她吮吸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肉体的喜悦突如其来,那丝不合时宜的魔障像幽魂一样,冥冥中一下就摄住了她。她感到贝尔激烈跳动的心脏。
他的手拉下了她衣服上拉链,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当他发现她的里面竟空无一物时,他的手哆嗦着捂在她的乳房上,嘴唇仍压在她的上面。
她仰起头,他就吻她的脖子,吻着他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的部份,他看起来浑身哆嗦,所以绮媛想她也不必装出淑女般的矜持和羞涩。
面对这样一个帅气而又满于情趣的男人,那些故作娇怜无动于衷,就显得太无趣了,她把手插进他的衬衫,在他的肌肤上温柔地抚摩。她的手有些凉,他想可能是刚才淋湿的缘故。
她的手移动得很慢,好像在为每一寸它还没有到达的肌肤制造悬念。她脱了他的衬衫,然后是他的裤子。她好像把自己隐匿起来了,丝毫没让他感到窘迫和不安。他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然。当他一丝不挂地站在绮媛面前时,他感到自己的心颠簸在一片遥远的海上,再也不属于自己。
他觉得胸腔里逐渐燃烧的烈焰,迅速在他的身体蔓延,加大着皮肤之下的压力。她在吻他,从他的肩胛,像顺水的帆船,一路向下。他要停止这一切,他感到自己被这从天而降的激越充胀起来,就快无法呼吸了,贝尔掳着她进了卧室,他的床看上去柔软而丰腴,他把她扔了过去。
然后他手忙脚乱地扒光了自已,再动手收拾着她。用类似于谋杀的姿势剥走了她身上的衣服,顾不了那么多了。
两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顷刻间床前地毯上就满是长衣短褂。他们倒在床上,贝尔告诉她她很漂亮,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想扒去她的衣服。
他吻她的身体,把手滑到她的大腿间,抚摸、撩拨得她情欲高涨。绮媛目睹着男人赤裸的泛着古铜色的肌肉,以及胯间里那柄张牙舞爪青筋暴现的阳jù,掩奈不住兴奋地盯着他,嘴角微微张着,整个脸庞显出病态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