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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一边流泪,一边地道:“小姐,凡事想开些。来,喝口汤好吗?”
绛云别过脸去,泪如雨下。不错早在没跟他之前,便知他风流无情,原以为是两个世界的人,可还是惹上了他,迷醉在他俊美的脸废下,绛云只觉得头翁翁在响。早晨罗森的话又出现在耳边。“我花几千两银子买她,是用来玩的”
“娶她,要认真,等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她用得著娶吗?”
“可以,等我玩腻了在说吧。”
“小姐,求求你,吃点东西好吗?别想那么多了。”雪儿几乎在哀求绛云。从小到大,绛云一直都很开心,纵是才入园时,发过几次火,但也只砸砸东西,骂骂人,从没见过她这样伤心绝望过。
“雪儿,我为什么这么傻,明知我是他买来的玩具,可还是爱上了他。我恨我,恨死我了,绛云突然拚命地捶打自己的腿。
“小姐,”雪儿连忙抱住她“求求你!别这样,也许园主并没你想象中的无情。他”
“雪儿,咱们别在做梦了。他买我,根本就是用来取乐的,刚才飘飘说的都是真的。”绛云抱头痛哭“我在他眼中就如猫狗一样,高兴就玩玩,腻了就送人。咳咳”“小姐,”雪儿心疼地搂著她,轻轻地替她捶背“好歹老爷也是一方正神,园主”
“我爹,哈,哈,哈”绛云仰天狂笑“我爹若眼中有我,还会卖我?再说爹爹是天界最不起眼的人,谁看得起他了。他当众说买我取乐时,爹爹也不敢哼半声。雪儿”
“小姐,”雪儿听得越发难过,见绛云双泪直流“我”才要说话,就听外面的人齐唤“园主”连忙擦干眼泪,收住话题,跪在地上。
罗森笑嘻嘻地走进来,一把抱住绛云,搂在怀中,一面为她擦去泪水,一面笑道:“小绛儿,真生气了。”
“我有资格生气吗?”绛云别过脸去。
罗森挥了挥手,示意雪儿退下“你出去,把门关上。”说完,扭过绛云的脸,亲了亲,笑道:“小绛儿,你不是常摔碗砸碟子吗?连本园主都让你骂了多少次,还不如意吗?”
“那是我年轻不懂事,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忘了也许我的无知,让你玩得更开心。财神的女儿,能清高多少?不错,你说对了,我许绛云的确是又傻又贱,不上三天功夫,便上了你的床,而且心甘情愿地任你消遣。”
“行了,小绛儿,你就这么看中名份吗?”罗森皱起了眉头“好啦,你先起来,乖乖把这碗参汤喝下去,明天我带你出去玩一天。”罗森压低声音,柔声诱哄她:“宝贝,告诉我,想上哪去玩呀?”
绛云见他俊脸含情,星目含笑,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想起了早晨他说的话来。
“傻丫头,别哭了。早晨本园主说的只是些玩笑话,别当真了。来,喝口汤,乖啊!”为了博回绛云的欢笑,罗森打破了平生的惯性,从不为任何事做解释,甚至有种冲动,想立她为妃。只要绛云求他,罗森相信自己会答应的。说著,他的眼睛变得异样柔和。
“园主”
“宝贝,叫森。”罗森微微一笑,将碗放在绛云嘴边“乖!喝汤。你瞧你,这几天瘦了不少。”
绛云一把推开他的手,冷笑道:“园主,是不是我瘦了,会让你玩兴大减?”
罗森微微收住笑脸“小绛儿,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早晨的话是玩笑话,让你别当真吗!”
绛云冷冷地看着他“我是你买来的玩具,当不当真,随得了我吗?”
“够了,小绛儿。”罗森捏住了她的小下巴“我知道早晨的话伤害了你。但你也不准随意糟贱自己,知道吗?你是我的小女人,我不想也不准你使性子,伤害自己。要知道我会心疼的。”
“我知道,你还没玩腻我。”
“你,”罗森恨不得给她两下,张嘴将参汤吸入口中。然后捏紧她的鼻子,绛云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罗森噙住她的小嘴,就势将参汤灌入她的口中,半晌方才放开她。
“小绛儿,别在心口不一了,刚才你的身子还是挺欢迎我的。”罗森邪邪一笑,见绛云脸红红地喘着气儿“来,自己乖乖喝吧。”
绛云恨恨地将碗扔在地下。
“你,”罗森脸色一变,喝道:“简直不可理喻。”
“你又想怎样?又想拿雪儿出气吗?”绛云坐直了身子。
“聪明。”罗森拍了拍绛云的俏脸“来人呀,摆酒上来,本园主要在此用晚膳。”
“我跟你说,你若敢动雪儿一根毫毛,我马上跳楼自尽。”绛云瞪了罗森一眼,就势要站起。”
罗森淡淡地笑了笑,抱著她走了出来,边走边打趣绛云:“小绛儿,怎么才一天不见,就长进了,还懂得危胁起本园主来了。”
绛云一点也没听出他话中的讥意,反抬高了下巴,得意地瞪著他说:“你不要忘记你早晨已把我送了人,若我死了,你的新美人也没了。”
“哈哈哈”罗森闻言不禁哈哈大笑。坐在桌前,抚摸著绛云的俏脸,说:“小绛儿,你还真有趣。要不要打个赌,让我们瞧瞧,你从楼上跳下去。我再叫人去把堇吉那臭小子唤来,看看他有何反应,是不是敢找本园主理会?”
“好。”绛云一时回过神来,不由得又落下泪来。“呜我死都死了,还看得到什么,你就这么狠心,看我不顺眼,也呜。”
罗森“噗哧”一笑“我几时要你去死了?”
“你叫我去跳楼,还说没有,嗯!”绛云恨恨地伸出小手,去捶他胸口。
罗森笑着拿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小绛儿,刚才是谁说要跳楼自杀的?”
“我又没有真要死,谁叫你去打雪儿主意的?”
“对,对,对。你只是在危胁我吗?我又怎么会当真哩。”罗森笑意渐浓,夹了一块风梨鸡脯送入绛云口中,柔声问道:“乖,尝尝滋味如何?”
绛云点了点头“嗯。”可停了一会,又想起刚才的事来,扭过头去,不再张嘴。
“怎么,用筷子喂不如你的意了,是不是要像先前在房里时,用嘴喂你才吃吗?”
“嗯。”绛云见他说得暧昧,左右侍女偷偷在笑,不禁羞得满脸通红,娇声嗔道:“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这大色狼在一起。”
“真不想还是假不想?”罗森见她一副娇羞怯怯的样子,眼中笑意渐浓。
“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怎样?”
“那好,我就上茯苓宫去了。”
“你,”绛云见他要走,不禁落下泪来“好,你走,走了就不要回来。呜”
“哈哈哈”罗森哈哈大笑,搂著绛云说:“小绛儿,你大概忘了这里是我的家吧。”边说边亲吻她的俏脸。
绛云扭动身子,不让他亲。
“好了,小绛儿,别闹了。来!吃点饭。”罗森边说边喂她吃饭。
“嗯,我不想吃。”绛云噘起小嘴,满脸娇态。
“嗯,不吃东西怎么行。来,吃饭。”罗森微微收住笑脸:“别惹我生气行不行?”
“怎么?你又想发作。”绛云白了他一眼“不许你打雪儿的主意。”
“那还不张开嘴巴,莫非你想看雪儿受罚。”罗森见她纤唇微起,便将饭送入她嘴里。
绛云边吃边说:“为什么总逼我做不喜欢的事?”
罗森笑而不语,喂她吃饭。
一时绛云吃饱喝足,便摆了摆手“我吃饱了,你可以走了。对了,你把你的人叫走,这里有雪儿侍候我就行了,我不想看见你们万盛园的人。”
“小绛儿,你大概忘了你也是我的小女人吧。”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只是你花钱买的玩具。”绛云一时伤心,落下泪来。
“小绛儿,不是刚才跟你说了吗?早晨的话是玩笑话,为什么你总爱钻牛角尖子。”
“你还想戏弄我是吗?如今园中谁不知道,你过些日子就要立妃,还要将我”绛云一时似伤,反说不下去。
“你”罗森心神一震,皱紧了眉头。突然拉起绛云“给我走。”直奔玉阁而来。
“放开我。”绛云不停地挣扎著。
“小绛儿,我发觉对你只能在床上谈。”罗森反手关了房门,同时将她甩上床。
“别碰我,要碰去碰你的新美人吧!”
罗森邪眸一亮,拖过她,张子诼住她的小嘴,潮温温热的舌子卷席著绛云的神智。同时将手伸入她的衣襟内,爱抚著她每雨柔肤。
绛云身子一颤,缩入他怀中,任其所为。
“宝贝,叫森。”罗森见她杏眼含春,便压低嗓音,柔声哄她。
“我我,”绛云一时迟疑,垂下头来。
“宝贝,叫森。”罗森微微一笑,将手滑至她的欲望中心,带著魔法似的恣意把玩。看着绛云柔软的身躯不停地在怀中颤抖,不时发出一阵细碎的呻吟声“来,叫森。”
“森。”绛云痴痴地看着他的眼睛,柔声叫道。
“宝贝,把身子给我好吗?”罗森的眼神越加温柔,声音也越加低沉,仿佛在催眠一般。
绛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任他宽衣解带,与他共度一波又一波极乐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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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绛儿,怎么又哭了?”罗森一面亲吻她眼中泪珠,一面柔声安慰她“你瞧哭得眼红红的,像个兔子似的,一点也不漂亮了。”
绛云闻言别过脸去,哭得越发不可收拾。
罗森微微叹了口气,托起她的脸来“小绛儿,名份对你来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绛云哭而不语,罗森紧紧地搂著她“告诉我。”
“我不知道,森。我只是在想你的温存能有多久?也许今天你对我还有兴趣,谁知明天”绛云一时心酸,扒在他肩上放声大哭。
“小绛儿,宝贝,别难过了。我发誓今生今世都会宠你,爱你,别再想早晨的混帐话了。来,笑一个给我看看。乖!”
“森。”绛云停止了哭泣,抬头问他“那你还会不会立妃?”
“谁告诉你,我要立妃了?”罗森白了她一眼。
“飘飘说的,园中每个人都知道。”
“人家说的你就信,我说的就是费话了。”罗森俊脸一寒,心下盘算著该如何处置飘飘。
“可早上,四公主”
“行了小绛儿,不要再提早晨的事。另外我跟你说,你实在想要名份,我给你;你将成为我的小妻子,却不是南天门后。”
“为什么?”绛云一时摸不清头绪,迷迷糊糊地看着罗森。
“小傻瓜,既无南天大帝,哪来的南后?”罗森突然正了正脸色。
“什么南天大帝呀?跟我有什么关系?”绛云越发糊涂了。
“小绛儿,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罗森托起她的头来,仔细打量她的神色。
“什么真不知,假不知的。”绛云发出一声娇嗔,一把打开他的手,转过身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爹,本来,我们这些小户人家的女儿,自是不值得你尊重,我”
“小绛儿,你先起来。”罗森一看便知她如张白纸,一无所知。又见她伤心,便拉她入怀,柔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想不想听?”
“你能说什么好话,我不想听。”绛云摆了摆手,扭过头去。
罗森并不理会,竟自从下说:“很早以前,天帝尚未继承统天界的时候,太湖湖边,住著一位美丽善良的孤女。她父母早亡,以织网为业。有一天,她遇见了一位因受伤昏迷不醒的将军,便将他拖进房中,悉心照顾。
渔女爱其俊美挺拔,倾心相许,那将军也爱其貌,与之交和,许诺战胜便来迎娶她。
十个月后,渔女生下了一个儿子,她一面含辛茹苦地抚养儿子,一面苦苦盼望将军归来。
一年、二年八年过去了,将军依旧没有回来娶她。渔女终于绝望了,大病一场,不足一月便死去。剩下小男孩一人孤苦伶仃,从前母亲在时,日子虽苦,但还勉强有个知冷热的人。母亲一死,小男孩的日子更苦了,也看尽了世间冷暖炎凉”
罗森说著顿了顿,却见绛云早哭得泣不成生:“森,她真可怜,那小男孩呢?”
“小绛儿。”罗森搂紧了绛云“直到两年后,小男孩因两天没吃一点东西,便去偷人家狗洞前的狗食,结果让主人瞧见,放出恶狗去咬他”
“那家人简直便是畜生。不行,森,你告诉我那家人在何处,我一定要去教训他”绛云闻言气得杏眼生烟,站起身来。
“傻丫头,那都上百年的陈年往事了。况且,天上一天,凡间一月,那家人早就化为灰烟,你上哪去找?”罗森话虽如此,眼睛却更温柔了。
“可那小男孩好可怜。”绛云倚在罗森心口,不停地掉眼泪。
罗森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这是母亲死后,他头次产生的暖意,伸手轻轻地爱抚著绛云光裸的背,柔声说:“那小男孩虽被咬得半死,却也因祸得祸,幸遇一得道高人,将他救起收之为徒,教他一身本领。小绛儿,若那小男孩得知你如此同情他时,你猜他会做何感想?”
“不知道。”绛云性子单纯,丝毫没听出罗森说的人便是他自己。迷迷糊糊的样子,更让罗森发自内心地喜欢。“森,后来他是不是变得很有出息了?”
“哦,何以见得?”
“我想老天还是公正的,他吃了那么多苦,咦?森。”绛云忽然坐起身来:“那个小男孩该不会就是你吧?”
“不错,还有长进了。”罗森张嘴笑了笑。
“森。”绛云伸出粉嫩的小手,轻抚罗森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小绛儿,别怪我不给你名份好吗?”罗森温柔地搂著她“我不想接受他的任何恩赐,我忘不了母亲临终前,那副凄楚而绝望的面孔。”
“森,伯母真可怜。”绛云鼻子一酸,跟著流下泪来。
“小绛儿,”罗森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酒。“你从小养优处尊,所以不知道一个未婚女子带著个私生子生活,除了贫困之外,更要忍受更多的白眼。有时我一想起我们母子在忍饥挨饿,饱受世人指责、羞辱时,他正在温柔乡中接受帝位,何等的不公平。”
“森,别说了。我不要名份,只要你一心一意地爱我就行了。”绛云将脸埋在他胸口。
“小绛儿,宝贝。”罗森抬起她的脸一阵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