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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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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空万里!正代表著姜万晴此刻的好心情,因为一路来到位于郊区的禹庙,她总算是没有冉碰见那讨人厌的骆云。

    臂赏完雕梁画栋、气势磅礴的禹庙,她随意寻了个无人的凉亭,将自己精心制做的饭团从野餐篮里拿出,打算吃饱喝足就往下一个目的地禹陵前进。正要张口咬下那美味可口的饭团蓦然,轰隆一声雷响,几乎惊逃诏地!

    “啊!”毫无预警的,姜万晴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雷声给吓得尖叫出声,饭团差点握不住的掉落石几上。

    她害怕的拍拍胸口,不安的看看四周,天色很快的阴暗下来,雨更是在雷鸣响起的同时哗啦哗啦的落下来,一颗心犹处于稍早打雷的那一刹那。

    天啊,第一次在郊外听到打雷声,声音竟是如此惊天地、泣鬼神。

    看着摆在凉亭石几上的野餐篮,天空一瞬间从明亮趋于黑暗,暖和的氛围因骤雨变得冷冽,原本还纳闷著禹庙里的游人少得可怜,敢情是因为气候不佳,位在城郊的禹庙和禹陵自是不受青睐,天地间仿佛仅剩下她一人她突然有点害怕!

    蓦然,一道闪电在凉亭外闪耀,为倾盆大雨所带来的黑暗亮起一丝白光,紧接著轰隆一声雷响,那巨大的声音就像是要将天地给劈成两半。

    “啊!”姜万晴忍不住又吓得惊声尖叫,双手连忙捣住耳朵、闭上眼睛。

    当啪啪的足踏奔跑声踏过雨水,由远而近的朝凉亭传来,她愣了一下,随即恐惧让她害怕的站起身,在大雨如瀑布飞倾倒下,视线是一片灰蒙蒙的昏暗不明中一一是谁?

    会是谁?

    在意识恐惧揣测中,没一会工夫,一个修长的人影在她惶然的视线中奔过凉亭,在看清楚那人影的脸孔后,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他骆云!

    “该死!这什么鬼天气,说下就下,我的摄影器材全泡汤”来人一路进遮雨的凉亭就咒声连连的斥骂,双手则不时拍著几乎淋湿身上衣物的水。

    仰起头,视线在触及凉亭内躲雨的人,他亦惊诧的停下手上一切举动,竟然是她姜万晴!

    这是什么情形呀?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垒,无法相信这连著三天的巧合,这绍兴城似乎真的是小了一点,该说是他们两个有缘分呢,还是该说两人冤家路窄。

    “是你啊,还真巧。”柏洛云率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们两个又碰面是铁一般的事实,尽管她似乎并不想看见他,但他倒不怎么厌恶排斥。在这大雨滂论中,能看见一个熟人,感觉总是比完全陌生的人要好多了。

    “是呀,还真巧。”她是倒了什么八辈子楣,姜万晴闷闷的坐回椅子上,她正开心自己今天没有见到他,孰料真是有够倒霉!

    她的口气听起来和她的感觉完全不同,柏洛云笑了笑,然后专心的捏干衣服上的水。

    “你都淋湿了,这条手帕借你擦。”她说过不想再看见他的,可看见他一身湿漉犹如落汤鸡,姜万晴还是忍不住从裤袋中拿出一条印有美乐蒂娃娃图案的浅粉色手帕递到他面前。

    她不住的在心中安慰自己,眼前的情况就算换作是一个陌生人,她都会这么做,更何况这已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谢谢你。”望着递到眼前的浅粉色手帕,柏洛云征了一下,随即不客气的伸手接过。

    “不客气。”哀怨的打开野餐篮,她拿出矿泉水,决定来个相应不理,反正凉亭这么大,他们两人可以各自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省得相看两厌。

    “不好意思,你的手帕都让我弄湿了。姜小姐,你在吃午饭啊?”将手中淋到水的照相机搁放在石几上,正好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寒意看入眼中,柏治云微微一笑的将已然湿透的手帕送还给她。

    原本他是不打算去招惹她,偏她脸上的表情对他而言实在是一种挑战,或许亦可以解读成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她愈不想理他,他就愈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手帕湿了没关系,对呀,我正在吃午餐。”废话嘛,这个时辰她不吃午饭难道是在吃早餐或晚餐吗?只是心里是这么想,姜万晴还是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赶快咬下一口饭团,这样嘴巴里头有东西,她就无须和他讲话了。

    她想得很简单,对方却未必愿意放过她,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因为没有人会想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尤其骆云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孤傲、张狂又有点阴暗不定的男人,而她此刻的表现和态度应该是够明显,如果他识相的话。

    “你的饭团看起来好像很好吃,我从早上拍照拍到现在,连一口水都还没喝,好心的姜小姐,你愿意分一点你手中美味可口的食物给我吃吗?”柏洛云迳自在她身边的石椅上坐下,然后一张脸硬是挤到她眼前。

    “噗”姜万晴刚咬下的一口饭团就这么给喷了出去,自然全喷在柏洛云那张帅气十足却突然来到她眼前的脸庞上。看到自己的杰作,她呆住了,等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羞窘得满脸通红。

    “咳咳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忙不迭的拿起那条已然湿透的浅粉色手帕,姜万晴边咳嗽边为他擦拭沾了米饭唾液的俊脸!

    是他犯残怪得了谁,现在被饭粒喷了满脸,他能说什么?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柏洛云无所谓的耸耸肩,任她焦急不安的用手帕为他擦拭,那小心翼翼的手劲让他有种被呵护的温暖感觉。

    这个时代会用手帕的女子可不多了,而她似乎非常喜欢绢啪丝中这一类很女性的饰品,看得出来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

    “骆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你的话给吓了、跳,所以”姜万晴尴尬的擦拭著他的脸,长这么大她从未做过如此失礼的事情。不过如果他的脸不要突然靠近她,她就不致于会喷到他,唉,现在说这个亦于事无补,因为她喷都喷了。

    “姜小姐,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的话,那就请我吃个午餐,那么我就不介意你喷我一脸饭呀莱的口水什么的”

    柏洛云故意慢条斯理的提醒她,因为两个人吃饭远比一个人要有乐趣些。

    “骆先生,如果你不嫌弃我只有饭团和矿泉水的话,我很乐意请你吃午餐。”姜万晴一愣,随即意会的接口,没想到他还真敢说,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真是不懂他为什么似乎刻意的要接近她,难道他真的对她有兴趣?可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凭大的魅力足以吸引他,特别是他的眼中看不出有一丝的认真,只有落寞。

    “好久没有吃饭团了,真谢谢你请我吃。”柏洛云目的达成,立刻不客气的就伸手从她野餐篮中拿过一个饭团就入口咬食。

    “别客气。”他还真是自动自发耶,姜万晴无奈的一笑,从野餐篮中拿出所携带的纸杯为他和自己斟满,才将早先那吃了一半的饭团拿起来继续吃。

    “谢谢,嗯,米好q又好香,嗯这馅料既可口又道地,有妈妈的味道,嗯,真好吃、真好吃,万晴,你这饭团在哪里买的呀,明天我也要去买几个在路上吃。”他边吃边赞不绝口的说。

    在国外流浪的日子不比在家乡,这些年来他的胃口被颠沛的生活给磨练的,只要可以下咽的食物通通来者不拒,其中亦不乏有美味可口的,可一和台湾小吃比起来,他的胃就会唱起思念的歌曲“呃这不是在外面店家买的,这个饭团是我自己做的。”

    他的赞美和称呼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又难为情起来,因为她自己吃是觉得味道尚可,他却形容的宛若是人间美味一般,让她粉歹势啦!

    “这饭团是你自己做的?真好吃,想不到我这么有口福。”柏洛云微愕的赞道。看不出来她还有一副好手艺,他走遍世界亦可说是吃遍世界,她光是这一手就足以开家食堂,保证生意兴隆。“这好啦,是你‘不甘嫌’。”姜万晴被他夸得是更不好意思了,真的有这么好吃吗?虽然她是觉得还不错,但他左一句真好吃、右一句真好吃,说得她连脚趾头都羞红了起来。

    “咦,想不到你台语说得挺溜的,普通话也没有腔调”这一句道地的南台湾闽南语让柏洛云错愕的脱口而出。

    “骆先生,我是台湾人,不是大陆妹,我说的是台湾版的国语,不是北京京片子的普通话,我是吃台湾米、喝台湾水长大的,我来这里只是跟我阿爸来探亲,请你弄清楚好吗?”

    姜万晴挑挑眉,她哪里像大陆同胞了,这个骆云亏他还是个摄影师,眼力怨地差劲,看她的穿著也知道她是台湾姑娘,在这纯朴小镇,姑娘们可都是索衣素裙,哪像她色彩缤纷一身粉水粉亮的穿著。

    “对不起,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用这么激动,话说回来,你的言行举止的确也不像大陆女生。”柏洛云一怔,随即安抚的笑笑,还以为她温柔体贴有传统社会妇女的美德,孰料她是如此有个牲。

    “呃对不起,我好像真的是激动了一点,因为从我来到这里,不知情的人都把我误以为是当地人,所以呃,我真的很像大陆妹吗?骆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姜万睛被他那一句对不起给征了下,随即腼腆的致歉,她似乎有点太过在意这国籍之分,要知道无论是台湾人或大陆人,大家都是中国人嘛。

    “呵呵是我眼睛脱窗了,你一点都不像大陆妹,因为大陆妹不会像你这么可爱俏皮又幽默,你将来一定会是个贤妻良母,哪个男人若娶到你可真是三生有幸。”柏洛云有趣的摸摸她俏丽的短发,她如果蓄留起长发一定非常美丽又迷人。

    “骆先生,你不用拍我的马屁啦,我知道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啦,我可以谅解的。”他是把她当三岁小孩似的摸头吗?姜万晴做嘟著嘴的伸手拨开他的手,虽然她已经二十六岁,虽然她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但她还是有女孩子的自觉,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叫我洛云。”骆先生?柏洛云皱起了眉头,之前不纠正她是觉得没这个必要,现在再三的巧遇,他们的关系还维持在先生小姐似乎有点可笑,就算没进一步的接触,他的心却希望可以交她这个朋友。

    “咦?”姜万晴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地。

    “洛不是我的姓氏,你可以叫我洛云。”柏洛云苦笑的撇撇嘴,一个被他遗忘在内心深处的姓氏,总是血浓于水抛不掉呀,而他那远在台湾唯一的至亲如今可安好?

    “你不姓骆,那你姓什么呀?”姜万晴呆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孤寂又激起她心中一阵涟漪,直觉就像第一次乍见他时相同。

    他是一个心中藏有无数秘密的人,就是这点特质让她每每在碰见他时,总情难自禁的想要触碰他内心深处,一个极可能会让她失落的世界,却像吗啡罂粟般深深的诱惑著她去尝试。

    “我姓什么请你别问好吗?”柏洛云心头一震,他姓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的别去触碰它,可台湾国民的身分证上却仍是堂而皇之的登记者,若无意外怕也是会跟随著他老死一一带人士中。

    “为什么?”姜万晴不懂自己为何还要追问,因为一看就知道他有苦衷,偏社工当了这么多年,她全身上了血液激荡沸流不住地呐喊:她想知道、她想知道、她想知道反正再坏也不过是被他冷言冷语,幸好当社工这几年,她的脸皮有练厚了几寸。

    “因为我不想再提起它。”柏洛云转过脸去,凉亭外大雨滂沱,就像他此刻的心亦如狂风暴雨。他忘不掉那一切,抛不开那伤心的过往。他在逃避、他在沉沦,就是不想面对现实。

    “或许你把它说出来会好一点,如果你愿意,我会是个很好的听众。”他的反应就和她曾辅导过的个案一般,姜万睛不忍的拍拍他的肩膀“直沉湎在过去并非好事,因为现在和未来尚有许多值得去追求的人事物,不是有句话叫明天会更好吗?一味的封闭自我心灵,若有亲人,那亲人将情何以堪?

    “雨下得很大。”柏洛云风马牛不相及的回了一句。

    “是呀,看起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停了,真伤脑筋,亏我今天还带了照相机,就是想好好的拍些照片,看来是不行了”有些事情果然是急不来的,姜万晴微笑的看着凉亭外浙沥哗啦下个不停的雷阵雨蓦然,轰隆一声震天雷响。

    “哎呀!”在她仰头之际,姜万晴压根没有心理准备的被吓得惊声尖叫。

    “你会怕打雷呀?”柏洛云被她的尖叫声给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正好看见她捣著耳朵慌忙的低著头,她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他不禁洒热一笑。这种雷声他可是遇多了,早就司空见惯,所以一点感觉都没有,而她打雷声真有这么可怕吗?

    “我”听到身边有人的声音,姜万晴顿时觉得一颗心稍稍安定下来,对啊,她都忘记他在旁边,最起码现在她不是孤单一个人。

    突然又轰隆一声雷响,天地仿佛为之动摇。

    “呀!”她吓得再度惊声尖叫,稍微放开耳朵的手又忙不迭的捣住,这回头几乎像是鸵鸟般的和石几成水平。

    “别怕,打雷一点都不可怕。”柏洛云有点于心不忍的伸出于轻拍她的肩膀,不就是打个雷,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我好怕,呜”她恐惧的抬起头,在迎上他关切的温柔黑瞳,眼泪就克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天可怜见,她一点都不想哭的,只是在看见他眸光中的柔情,眼泪就像决堤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ohmygo”打个雷也可以让她哭成这样,唉,女人,柏洛云没辄的轻叹,然后伸出手将她搂进怀内。

    “呜好可怕对不起呜我以前打雷的时候呜不会这么害怕的呜为什么这地方的打雷声这么可怕呜”姜万晴抽抽噎噎的边哭边呜咽的说。

    当她热烫的脸触及他微湿的衣裳,眼泪更是完全不试扑制的狂流而下,他那强壮的臂膀,鼓动的胸腔,都令她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又无助“在空旷的郊区,打雷声远比都市要来得清楚强烈,声音是大了一点,但你放心,只要我们在凉亭里,仍然是很安全的。再说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的。”柏洛云干脆将她整个人圈抱在怀中,然后像轻拍婴儿似的拍抚著她的背,天啊,女人真是水做的,当年的“她”如是,现在连她亦如是“洛云”姜万晴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庞,正视他那呵护怜爱的眸光,她的心瞬间被撼动、被揪紧,原来被人疼爱的感觉真好,尽管他基本上还算是个陌生人。

    猛然迎上她水光潋滟的翦水秋瞳,那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模样像网于一把当头撒下,他的心突然像是被某物给狠狠的撞击过。柏洛云倒抽口气,无法置信自己的眼光竟然离不开她“谢谢你。”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几乎整个靠坐在他身上,姜万晴羞怯的连忙推开他,特别是他那赫然深沉黝暗的眼瞳,炽烈的眸光像似要在她脸上烧穿一个洞似的炙热,那令她心儿狂跳。

    “谢我什么?柏洛云作装不经意的移开视线,天晓得她那酡红的脸颊,漾著氤氲的眸子,看得他心神为之一落,若非她推开他,他很可能会克制不住的吻了她”谢谢你这一番话,我现在比较没有那么害怕了,好窘喔,我居然还吓哭了,平常我不是那么胆小的,我“姜万晴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只因他的视线让她心慌意乱冷不防地,天空又轰隆一声雷鸣。

    “啊!”姜万晴吓得差点心脏无力的尖叫起来,上一秒还说她比较没有那么害怕,下一秒老天爷就给她“吐槽”害她花容失色的立刻变成乌龟缩著头骇破胆。

    “哈哈哈”柏洛云忍俊不住的笑出声,相就怕嘛,还逞强。这个小女人还真有意思,浑身上下激发出一股活力朝气,让人忍不住就会对她打开心房,而想要亲近她,远比“她”的恬静优雅要来得生动随和,若换是她,奶奶可能会接受等等,他在想什么?柏洛云悚然一惊,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在下意识一直拿她和“她”来比较,现在甚至还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他的心不是早随那坏黄土深埋地下了吗?

    “你很过分耶,人家怕成这样,你竟然还取笑我。”那爽朗的大笑声让姜万晴有点恼羞成怒,嘟起嘴巴、抡起拳头就往他胸前捶去。

    “对不起,实在是你太好笑了,所以”柏洛云任她软绵绵的拳头槌在胸膛,像在按摩似的。她的娇嗔埋怨看得他心口一热,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她瞬间艳红如火的脸颊媚惑了他的视线。

    “讨厌啦,你放开我啦。”他倏地阕暗深黝的黑瞳让姜万睛呼吸一窒,在他慑人的眸光下,她只觉得整个人都热烫起来,这种从未有过的情绪令她慌张失措的想抽回手,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拟视著她,害她的心犹如小鹿乱撞般抨抨直跳。

    “我更正,你一点都不好笑,相反的你可爱极了。”柏洛云忘情的看着她绯红的脸庞,那微嘟起的红唇看起来犹如樱桃般,可口的引人想上前一亲芳泽。

    他的呼吸顿时有点急促,柔软的小手被包裹在掌心下,像有电流在流窜,他不禁用指腹摩蹭著她的手心,带来欢愉的酥麻感。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呀,其实你是想说我可怜没人爱对不对,我不会上当啦。”

    姜万晴羞红脸的转过头去,抽不回来的手在他若有似无的挑弄不愈趋火热,一股异样的情愫从他挑逗的指尖传送她的四肢百骸,一瞬间浑身像似触电般的突然无力。天呀。

    这是什么感觉?身体仿佛要融化在他手心下,甚至变得不再属于自己“没人爱就让我来爱你吧。”柏洛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而话—说出口,他的心就陷入了自责与懊悔中,他怎么可以对另一个女人动了心,他难道忘记了在她坟前所许下的谎言,他怎么会?

    “洛云”姜万晴傻了、愣了,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在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郁抑,她的心再一次被撼动了,难道这就是恋爱,难道她对他动了心?

    喜欢上一个心有千千结的男人,这样的爱恋是幸还是不幸?她不知道,却发现自己难以无动于衷,他的一举一动均吸引著她的目光,从乍见之初,就撩动了她的心弦“万晴,我”他想收回那句话,却在看见她愣然的眸光后说不出口。

    柏洛云略感狼狈的转过头,他在犹豫什么?赶快说他只是随口说说开个玩笑,这样她才不会当真,因为他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存在,偏“呵呵洛云你真会开玩笑,不过你这种话可不能随便对女孩子说,要不然会发生误会的。我可是早就看穿你,所以我才不会以为你真的煞到我咧,真是的,玩笑就开到这边吧,我肚子可是饿扁了。”

    甩掉心中的失落,姜万晴轻笑的拍拍他的肩膀。

    爱上他会是她痛苦的开始吗?

    她不知道,只知道一切随缘吧!

    “又被你看穿了,姜万晴小姐,你真是厉害,小生我真是甘拜下风。”柏洛云暗松口气的笑着说。

    这些年来他总是习惯用冷漠包装自己,唯独在碰见她后,他可以感觉到犹如冰山的内心宛若缺了一角,阳光正微微的照射进来,是因为三番两次的巧遇所以感觉不同,还是因为唉,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你笑起来很帅呢,洛云,你应该常常面带微笑,保证迷死一大堆女人。”姜万睛不太淑女的大口咬著未吃完的饭团,晤,她这一个饭团好像吃很久了,都是该死的雷声不好,要不然她早就解决完毕,自然就不会碰到他,说来这该是缘分吧!

    “我不笑也很帅呀,而且女人就是爱死了我这又冷又酷的模样。”柏洛云也继续吃起饭团,不过相对于姜万睛,他可是三两口就解决掉,手又很自然的伸向她的野餐篮,摸出一个边嚼边说。

    姜万晴瞪大眼睛的看着他很自动的拿走她仅剩下的两个饭团之一,她急忙囫囵吞枣的将手中的饭团解决掉,手就赶紧伸向野餐篮,孰料强噎下的饭团却因过于入口而哽在喉咙。

    “晤”她痛苦的拍著脖子,很用力的吞咽口水,希冀可以把卡在喉咙中的米板给吞下食道去。

    “快喝一口水。”相洛云见状,焦急的把自己盛满矿泉水的纸杯递到她嘴边,看着她痛苦的喝下水,他拍拍她的背部。“万晴,你吃的这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饭团吃。”

    看着她终于吞下卡在喉咙的饭团顺过气,他忍不住必心的斥责。

    “谁说没人跟我抢,你不就是人吗?”总算可以说话,她不甘示弱的马上回道。要不是看他吃得这么快,她才急了结果一急的下场就是差点噎死,呜都是他不好,还说她。

    “我一一一是、是,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嘴巴生这么大吃东西吃这么快,可只要你跟我说一声,那最后一个饭团就是打死我都不敢跟你抢呀。”柏洛云哭笑不得的赔不是,他真是被她打败了!

    “呵呵,是你自己承认是大嘴巴的唷,不过这样的你实在一点都不酷也不冷,看来你跟我一样会变成很可爱唷。”姜万晴促狭的对他眨眨眼,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他会是三天前在春波桥上遇见的他,唉,看来她是沦陷定了。

    “你一好啊,原来你是在消遣我,不过男人可不能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柏洛云这才晓得自已被她给取笑了他无奈的摇摇头,从未见过像她如此慧黠多变的女子,却发现自己的眼光竟然离不开她,甚至他发现自己和她相处,感觉非常的轻松又舒服自从“她”过世之后,他的心已许久不曾如此宁静惬意

    “说你可爱你还嫌呀,不然你觉得偶像怎么样?”姜万晴挑高一眉斜睨他满脸无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