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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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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酬到一半,意外的接到桑雅之的电话,一听到和莫可蜜有关,顾不得在场的客户有多重要,在谈的生意有多么大,一句有重要突发事件,李严就离席了,直奔桑雅之所说的地点。

    到了现场,只见到一群女人,有的李严认识,有的他不认识,不过清一色的女性,桌上有酒瓶也有啤酒罐,而莫可蜜呢?似乎已经醉倒的躺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忧愁,好像在一夕之间老了两、三岁。

    “怎么回事?”他问着桑雅之。

    “有人自杀了。”

    “什么?!”李严一惊。

    “好像是可蜜的一个朋友,而她心情非常的差,找我们陪她喝酒,一起骂男人。”桑雅之很风趣的说“她酒量不好,才一会就醉了。”

    “我送她回去。”

    “好像也只有你能治得了她。”

    李严弯下身去抱莫可蜜,莫可蜜微张开眼睛,一看到是李严,她吸起嘴,有些醉意的骂着“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喝醉了。”

    “真的!全是混账!”

    “抱紧我的脖子,不然摔下去我不负责。”他温柔的警告着她。

    而莫可蜜这会也不再是张牙舞爪的小豹子,她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温顺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她是醉了,但仍有些反应。

    “李严,男人对女人是不是从来都不用真心?”她好像话很多的又问。

    “我们有真心。”

    “那么女人为什么要想不开自杀?”

    “原因很多。”

    “男人真坏。”

    “不是每一个。”

    “是每一个!”

    知道和一个喝醉的女人辩没有用,所以李严抱着莫可蜜走出别墅,桑雅之跟了出来,看着他把莫可蜜抱上他的车,他很细心而且体贴的帮她调整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好像她是他的什么珍宝一般。

    桑雅之之前只是推测,只是在想李严对莫可蜜是不是有些什么,但是这会她亲眼目睹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可以死心了。

    “可蜜知道吧?”桑雅之笑问。

    “她知道,只是她不相信。”李严明白她的意思,遂坦然的道“我想她需要一点时间,她需要慢慢去感受那分感觉,急不来的,通常看起来愈开放、愈时髦的女孩,内心其实很保守。”

    “这的确是我们的可蜜!”桑雅之看着李严“本来我还以为我们俩或许”

    “桑雅之,你是个水准以上的女人,但我和你缘分不够。”

    “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

    “我说过了,是缘分。”

    “不!我比可蜜更早认识你,但是所有的女性里面只有可蜜会找你麻烦、会整你、会和你过不去,她的一堆整人点子引起你的注意,所以你的眼中根本不可能再容得下其他女性,是不是?”桑雅之推论。

    “或许吧!”李严微笑。

    “她那么整你,你真的一点都不会生气吗?”桑雅之耳闻过李严在商场上的狠劲,他绝不是软脚虾,更不会任意让人玩弄。

    “她的整人点子都还好啦!”

    “包括她想偷拍你?”

    “桑雅之,我记得你也是共犯。”

    桑雅之马上脸一红。“你应该知道可蜜多有说服力,只要她想做的事,只怕别想有人可以阻止她。”

    “这我相信。”

    “我不打算祝福你。”桑雅之消遣他。“因为可蜜绝不会让你的日子好过,她不是那种可以平淡过日,每天在家做千篇一律的事的女性,就算有天你真和她结婚了,你也不会高枕无忧。”

    “雅之,我不知道你的心这么‘坏’。”李严也消遣回去。

    “谁叫你爱的人不是我。

    “你觉得陈麦可这个人怎么样?”欠了麦可一个大人情,李严觉得自己该趁这个机会还他。“你们应该也熟吧!”

    “见过几次。”桑雅之对陈麦可的印象还好。

    “他人很不错。”

    “和你比起来的话”

    “雅之,人与人之间是不需要做什么比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我不见得比陈麦可好,有时只是你先入为主的观念,有些人初次见面就互看不顺眼、形同水火,但到了最后,居然成了一对佳偶。”李严感性的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桑雅之一时还是无法马上转移自己的情绪。“你不要当月老了啦!”

    “我没有要当月老,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看看平日可能被你忽视的人,也许你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李严不再多话。

    “我会想想。”

    “谢谢你打电话给我。”

    “我想可蜜或许会需要你。”桑雅之一副没什么的表情。“她真的很难过,平日没有什么机会接触生离死别,她这个朋友的死,真的带给她很大的打击还有震撼。”

    “我知道怎么做。”

    李严并没有把莫可蜜载回莫家,因为不希望莫仲矽因宝贝女儿喝醉酒而责骂她,而且他也想亲自照顾她,他觉得这是他的责任。

    莫可蜜其实并没有那么醉,当李严抱她下车时,她差不多就已经酒醒,上次在他家的记忆并不是很好,他逼她脱衣服,但是这一会,她倒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感觉,反而觉得可以有个人说话顶好的。

    “要喝茶吗?”知道莫可蜜已经醒过来,表情也还算平和,所以李严放心不少,至少她没有马上破口大骂他把她带回家。

    莫可蜜只是点点头。

    “想不想洗个澡?会比较舒服。”

    “你又想干吗?”莫可蜜板起脸。“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我要不要住一晚?”

    “随你便啊!”“我没那么随便!”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男人!”她冷冷一哼。

    李严只是转身去泡茶,其实在他的心底,他已经认定她是他的人,所以他不觉得她住蚌一晚或是在这洗个澡是多奇怪的事。

    “那个自杀是怎么回事?”他关切的问。

    “真是想不到。”

    “说来听听嘛!”

    莫可蜜娓娓道来,讲到和武海莲的投缘,讲到武海莲的遭遇。

    现在一想,她便觉得武海莲一定是为了和同居人的事而想不开但她怎么也不相信她是个会自杀的人。

    她真的很替女人不值,愈是真心付出,往往换来的却是最令人椎心刺骨的伤痛。

    “可蜜,我也为她的遭遇感到难过,但是这是她的选择,她选择以死来解脱。”李严持平的说。

    “自杀是最笨的解决方法。”

    倒了一杯茶给莫可蜜,自己则喝白兰地,李严知道像莫可蜜这样的家世背景、这样的阳光女孩是很难去感受到人间的疾苦,其实人生中往往是苦多于乐,眼泪多于欢笑。

    “可蜜,其实你并不是那么的了解她。”

    “我们谈得很投机!”

    “但这并不表示你就了解她的一生。”

    “我可以感受。”

    “每个人都有很多面,有些面是可以呈现在众人面前,有些面是只有自己才看得到,你不要太感情用事,难过是理所当然,但”李严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莫可蜜的整个情绪。

    “李严,你不会懂的!”莫可蜜又气又急。“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单纯。”

    “不单纯?”

    “前两天有个上海女人约我见面。”

    “上海女人?!”

    “就是她告诉我武海莲的死讯。”莫可蜜皱眉,她依然没将武海莲的同居人和那天见到的上海妹连想在一起。

    “她怎么找到你?”李严不是一个会疑神疑鬼的男人,但是会有上海女人出现,这倒是有些奇怪。

    “我有留电话给武海莲。”

    “所以她就通知你?”

    “是这样啊!”“那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怪怪的!”莫可蜜手撑着下巴回想着“她给人的感觉很虚假、做作、不真实,口口声声武海莲是她的好友、知己,但是她的感伤却是那么刻意、生硬,我不喜欢她!”

    “她有没有表明有什么企图或是目的?”李严随口问,现在的社会是什么人都有。

    “这倒没有。”

    “那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反正你以后不可能再见到这个女人。”李严实际的说。

    “可是事情不太对劲”莫可蜜心里总不舒服。

    “不要庸人自扰。”

    “我也不想庸人自扰,但是但是事情就是有些不对,为什么不是海莲的家人通知我?而且素昧平生,这个上海女人又不认识我,光凭一个电话号码、一个名字,她为什么要通知我?”

    “但你说她并没有什么目的。”

    “是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但是这几天我总睡不好,总觉得胸口好闷,整天看什么都不顺眼!”莫可蜜很诚实的表示。

    “你有梦到她吗?”李严知道女人的胆子一向比较小,这是可以理解的。

    “没有。”

    “做噩梦呢?”

    “只是不好入眠。”

    “如果你需要我”他摊摊手。“我不介意我的床分一半给你。”

    “如果我需要床伴,我会找我家的菲佣!”她伶牙俐齿的反击。“不然我也可以找我妈,要不然也还有桑雅之、汪小枫。”

    “汪小枫有老公。”他提醒她。“你不要去破坏人家的家庭,现在天冷,他们夫妻正好可以相拥而眠,彼此取暖,你不要拆散人家,而且你真的很会伤男人的自尊,宁可和你家的菲佣睡也不肯和我睡,被其他女人知道的话,你会被乱棒打死!”

    “你真的这么受欢迎?”她调侃他。

    “是有一堆女人想上我的床。”

    “抱歉,我绝不是其中之一。”

    “可蜜”李严一副受挫,表情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你真会糟踏我的一片真心。”

    “没有男人有真心!”莫可蜜似乎已有这根深蒂固的观念。“我想我一辈子都不要谈恋爱。”

    “不行!”

    “一辈子不结婚。”

    “你不可以!”

    “只要我不去爱男人,我就不会被男人伤害。”莫可蜜特别看着李严说:“你说你想娶我,又说有一堆的女人想上你的床,那你想想,我嫁给你这种男人做什么?折磨我自己吗?”

    “可蜜,这是两回事!”李严非常严正的道“我说有一堆女人想上我的床,但这并不表示我会让她们上我的床。”

    “我不想去担这种心,不想去冒这种被背叛、被伤害的风险,行吗?”莫可蜜一脸泼辣的表情。“李严,我看你是喜欢错人了,我绝不是一个好对象。”

    “我没说你是好对象,但我要你!”

    “你要得到吗?”

    “要不到吗?”

    这会李严和莫可蜜两人四目交接,没有人先把视线移开,好像是在打什么意志战般。

    “可蜜,你会是我的。”

    “你想得美!”莫可蜜完全相反的态度“男人?哼!我宁可就自己一个人潇洒过一生,也不愿意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搞不好连生命都赔上。”

    唐柏烈的手中已有一份征信社给他的资料,里面有着有关莫可蜜的一些讯息,包括她的身家背景、她的祖宗八代,征信社做了一份完整的报告。

    原来莫可蜜是一个富家千金,而且还是独生女,看起来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辈子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据说很爱整人、很会闹,单身,没有深交的异性友人,像是一张白纸般。

    “难缠吗?”唐柏烈问着马玉。

    “没有什么城府。”马玉的确是这种感觉,莫可蜜看起来是那种直来直往、一根肠子通到底型的,既不世故、又不会有什么心机。

    “她和武海莲到底有多要好?”

    “据她说只喝过一次咖啡。”

    “但武海莲却把地图交给她?!”

    这个马玉就不懂了,她自己也是女人,而女人的心却最难测,更何况人的交往根本说不准,有些人认识一辈子却仍只是泛泛之交,有些人可能只见过一次面,就可以成为生死之交。

    “反正莫可蜜拥有那四分之一的地图。”她无奈的表示。

    “现在要怎么把地图弄回来呢?”唐柏烈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这四分之一的地图他非弄回来不可,这关系他未来的荣华富贵。

    “如果软的可以”毕竟是女人,马玉的心还是比较不那么狠毒。

    “你以为我很喜欢置人于死地吗?”唐柏烈冷笑的打断她。

    “武海莲她”

    “她自己找死。”

    “但你们毕竟曾经”

    “任何人只要碍着我,只要成为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那我说什么都要铲除掉。”唐柏烈不讲妇人之仁,他深知“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他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

    “柏烈”马玉自己都觉得有些恐怖,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她也成了他的阻碍?那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你别怕。”唐柏烈马上换上另一张脸,他拥着她,柔声哄道:“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要和我唱反调,你就可以和我共享一切。”

    “我会听话的。”

    “武海莲是被她自己给害死的。”

    “那她的尸体”

    “你不必管这么多,反正她已经是历史了,再也不能作怪了。”唐柏烈毫无悔意。

    马玉知道自己不能再问,她了解得愈少愈安全,不然哪天被他杀人灭口,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那太可悲了,事实上如果有机会,她该疏远唐柏烈才是,他是个恐怖的男人。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她问。

    “你再约莫可蜜一次。”

    “有好理由吗?”

    “随便拿一样东西去跟她交换地图,就说这地图有其他用处。”唐柏烈想得简单。

    “这会不会太突兀了些?”

    “当然突兀,而且莫可蜜一定会觉得奇怪,但是她如果珍惜她那条小命,如果她还想好好的过她的日子,她最好交出地图。”明知这好像是在逼人交出东西一般,但眼前他也只能想到这里,他还不能出面,一出面问题更多。

    “柏烈,再想想其他方式吧!”她求道。

    “不然你就说这地图是武家传家的东西,每个子女各拥有四分之一,现在武海莲死了,他们家里的人想要讨回来。”唐柏烈脑筋动得很快。

    “可是他们家有四个小孩吗?”

    “莫可蜜只和武海莲有过一次的接触,她不可能那么了解武家的背景。”唐柏烈说道。

    “说的也是。”

    “说不定莫可蜜毫无异议的就交出地图。”

    如果能这样,马玉是最高兴的,她不想拖太久,既然唐柏烈已经把钱给筹齐了,那么他们就该快点回大陆,愈早去找这些宝藏,他们就可以愈快过好日子,她已经熬太久了。

    “那我再和莫可蜜联络。”

    “最好不要逼我使出什么狠招!”唐柏烈已没有任何耐性,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富可敌国的大亨,这年头的人有钱才能说大声话,人世冷暖,他比谁都尝得多。

    “大陆那边你联络得如何了?”

    “过两天我会把钱汇过去,那时部分的人就可以先动身去新疆。”唐柏烈已交代下去。

    “所以就只缺这四分之一的地图了。”

    “就缺这个。”

    “那我去打电话。”马玉一刻也不想拖。

    唐柏烈这时拿起莫可蜜的照片,相片里的她明眸皓齿、巧笑嫣然,是个很迷人的女孩,如果弄到自己得亲手结束她的生命,他也会觉得惋惜,这样的女孩,应该很多人疼爱。

    不一会,马玉来到唐柏烈的身边,她面有难色“莫可蜜说她没有空。”

    “没空?!”唐柏烈表情一变。

    “我想她的意思是没有再和我见面的理由。”

    “好!那你就去堵她!”唐柏烈冷酷的说。

    “堵她?”

    “她总要出门,总会去吃饭、逛街,你就在某个地方和她不期而遇,反正不管你怎么做,弄到那张地图就是了!”他强硬的下命令。

    不能用意外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虽然拒绝马玉,不过莫可蜜有预感自己会再见到她,因为她早觉得事情很怪。

    “真巧啊!”马玉依然是那不真诚的表情。

    莫可蜜才不信有这么巧,她在这家最近才开幕的大型购物中心已经逛了三、四个小时,却一出百货公司大门就碰上她,这绝不是巧合。

    “有事?”莫可蜜仍保持礼貌的问。

    “请你喝杯咖啡。”

    “但我刚刚才灌了不少的果汁。”她婉拒。

    “那走走如何?”

    “我还有事”

    “你们国父纪念馆就在这附近,而且难得今天阳光普照,天气不错,我们就随便走走、聊聊,如果你嫌东西重的话,我可以帮你提一些。”马玉很热心,一副莫可蜜说什么都别想拒绝她的表情。

    莫可蜜露出不太爽的脸孔,不过既然马玉都这么说了,她也只有忍耐一下。

    两人来到国父纪念馆,因为是好天气,所以有不少人在这晒太阳、玩轮鞋、放风筝,感觉很写意、很自在。

    找了一张铁制的长椅坐下来,但是尽可能的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你想和我谈什么?”莫可蜜开门见山的说:“我还约了人要谈事情。”

    “你知道海莲家有四个小孩吗?”马玉直接导入正题,开始瞎掰。

    “我不知道。”

    “他们是外省人,她老爸从大陆来台湾时,带了一张传家的地图,那是他们武家代代相传下来的,海莲的爸爸和爷爷都是单传,所以”

    “重点是什么?”莫可蜜真的没有什么耐性听,对那些什么传家宝的,她也不是很能认同,因为既然要传下去,那就表示不能卖也不能随便处理,所以除了纪念价值,她不知道传家宝有什么了不起。

    “海莲家的四个小孩每个人保有四分之一的地图,现在海莲的那一份”幸好莫可蜜打断她,不然马玉不知道再怎么扯下去。

    “在我这里。”莫可蜜说。

    “是的,现在他们武家”

    “想要要回去?”

    “因为这对他们而言很重要。”马玉一直强调“如果你想要海莲的其他纪念品,我可以帮你弄到。”

    “但这很讲不通。”莫可蜜的表情不解。

    “讲不通?!”马玉的表情一紧。

    “既然这四分之一的地图对他们武家有这么大的意义,那海莲为什么要送给我?”莫可蜜眉毛一扬。

    “这”马玉接不下去。

    “而且我和海莲说真的并没有那么熟,她不该把如此珍贵的东西随便给我。”莫可蜜的神色略带嘲弄。“但她给了我。”

    “海莲可能和你一见如故。”

    “是可以这么说,但,”莫可蜜注视着马玉“他们武家的人为什么不自己和我接洽,为什么要透过你呢?这有些”

    “我和你见过一次面嘛!”马玉很合理的说。

    “对,我们是见过,而你说你是海莲最好的朋友,既然是这样,海莲为什么不把地图给你却反而给我呢?”她愈来愈觉得这个上海女人很不可靠。

    “海莲曾要给我,但我拒绝了。”马玉又掰。

    “为什么?”

    “因为那是他们的传家东西。”

    “所以你不敢要?”

    “今天如果你早知道这东西的意义,在海莲要送你时,你会收下吗?”马玉反问。“莫小姐,你不必怀疑我有什么不良企图,我既不是要向你敲诈金钱或是勒索什么好处,我只是想拿回那张四分之一的地图。”

    莫可蜜其实可以直接把地图给她,因为地图始终放在她皮包的夹层里,这样她和这个上海女人就不会再有什么瓜葛,可是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不要这么做。

    “莫小姐,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很烦,但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看到我,那我们趁早把事情解决就没有牵扯。”马玉试图对她讲理。

    “我忘了把地图塞到哪里了?”莫可蜜也会唬人。

    “忘了?!不可能吧!这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吗?”莫可蜜更加怀疑。

    知道自己失态,马玉马上恢复冷静“我是说这对武家来说是非常重要。”

    “但因为只是一张纸,我东西又多,所以这里放放、那里摆摆,根本不知道它跑哪去。”莫可蜜装傻。

    马玉一脸的无法置信,但是她又不能当莫可蜜的面说她是骗子,所以按捺住心中的怒气,她从皮包里拿出纸笔,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后交给莫可蜜。

    “如果你找到了的话”

    “我会打给你。”莫可蜜甜甜一笑。

    “我那里有很多海莲的东西,像衣服、鞋子、化妆品、书籍之类,我们不分彼此,常常共用,所以如果你要的话请不要客气。”

    “谢谢。”莫可蜜只说这两个字。

    “我等你的消息。”马玉一脸的莫测高深。

    “那你就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