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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士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他也不敢不听从,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是没有再帮明姿画夹菜了。
接下来,他又对明姿画嘘寒问暖起来,询问起她将近一年来在国内的情况。
明姿画不冷不热的回答,避重就轻。
整一顿早餐,费明德跟林女士两个人,又跟以前一样,几乎围绕着她一个人在转。
把费思爵,费明德这个亲生儿子冷落在一旁。
明姿画一边用早餐,一边回答两个大人的轮番关怀提问,忙得不亦乐乎。
反观费思爵,根本无人关心,一个人默默的用着早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实费思爵在这个家里,并没有她明姿画得宠。
究其原因,主要是跟他的出身有关。
费思爵是费明德的私生子。
他的母亲据说是国际名模,曾经被费明德玩弄过一段时间,然后惨遭抛弃。
费明德并没有娶过费思爵的母亲,他唯一真正娶过门的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只有林女士一人。
这也造就了费思爵在家庭里的地位。
他亲生父亲费明德其实并不重视他,从小到大几乎不怎么管他这个儿子,对他也很少花时间用心思。
而林女士,出身豪门,自诩自己是名门之后,向来看不起那些个小三、情人、私生子什么的。
费思爵恰恰是费明德跟外面的情人生下的私生子。
每次看到费思爵,就等于变相的提醒林女士,她被费明德欺骗了感情,她背叛身居高位的父母深爱的男人,其实对她的感情根本是有污点的。
所以林女士极其不喜欢费思爵,甚至是有些厌恶。
可她毕竟是费明德的现任妻子,自己的法定意义上的妻子,不喜欢自己的私生子,费明德这个做父亲的自然对他这个儿子,态度也好不起来。
明姿画有时候觉得,费思爵之所以强暴她,很大程度也是他对林女士的报复,对自己父亲费明德的不满有关。
费思爵肯定是恨自己的父亲费明德的,因为费明德一直畏惧林女士娘家的权势,不敢给他母亲一个正式的名份,甚至在林女士面前,对他这个亲生儿子也不敢维护。
还一直小心翼翼的恭维跟讨好,林女士跟她的女儿明姿画。
而对于林女士,费思爵更加是从心眼里憎恨的。
因为林女士的存在,让他的父亲始终不敢正视他跟他的母亲。
而林女士对费思爵的态度,更加是冷漠加蔑视,林女士始终瞧不上他私生子的身份,也从来没有把他放眼里过。
饭桌上的气氛很诡异。
明姿画早已习惯了这样奇怪的气氛。
好不容易结束了令人窒息的用餐。
林女士端坐在桌边,像个家长一样的发话了:“姿画,一会陪我去散步。”
“好的,妈。”明姿画点点头,明白母亲是有话要跟她谈。
林女士又把目光转向了费思爵,毫不客气地开口道:“爵,你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谈个对象了?你总是往家里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不给你机会找对象?”
林女士这话的意思,摆明了是变相赶费思爵走,不让他再回来住了。
费思爵不留痕迹地扫了她一眼,神色阴晴不定,语气亦是淡漠的很:“林姨,我的事我自己心中有数!”
言下之意,不劳烦林女士惦记了,他要回来住,还是照样回来住;什么时候想要睡她女儿,他还是会继续睡。
“这怎么行呢?你没有母亲,自己不上心,我们做长辈的自然是要帮你考虑的多一点,你看画画是你的妹妹,现在已经有未婚夫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抓紧了?”林女士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向了费明德,对他使了个脸色。
费明德收到林女士的提示,立即迅速站队,倒戈向他的妻子林女士,对私生子费思爵拉长着脸教训道:“你林姨也是为了你着想,别整天待在外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好好跟你妹妹学学,对象的事情也要尽快定下来了,你自己定不下来,就由我跟你林姨做主,替你安排!”
费思爵眼眸微微动了动,笑容有着说不出来的诡异:“爸,我在外面跟女人混在一起,还不是跟您学的?这男人在女人堆里混久了,还真不那么容易收心,想要结婚,您应该能够理解我的?”
“你胡说什么?混账小子!”费明德脸色顿时就被气绿了,瞪着眼睛怒斥儿子,说完了又转过头去讨好林女士:“老婆,你千万不要听这混小子胡说,我跟外面那些个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我对你才是真心的。”
费明德又开始对林女士表忠心了,可惜林女士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他欺骗的年轻傻女孩。
林女士冷哼一声,根本不想理会费明德的甜言蜜语,直接从餐桌上站起身,“画画,我们走!”
明姿画见此情形,立即起身跟上林女士的脚步,用行动表示自己对林女士的支持。
母女俩来到外面的园子里,踩着鹅暖石铺成的小路,一路漫步。
明姿画知道林女士刚才被费思爵的几句话,触及了伤心往事,这会正气的不轻,所以只默默陪母亲散步,并未开口。
直到她们在一处无人僻静的石凳处坐下,林女士才突然抬起头来问她:“你这次到底打算回来待多久?”
“反正暂时没打算离开!”明姿画慵懒的坐姿,漫不经心地翘着腿。
林女士目光威仪,立即蹬过去,秀眉微皱。
在她那几句压迫力的视线下,明姿画只能一改坐姿,正襟危坐,像个大家闺秀淑女一般,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你从小我就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看看你每次坐在那里的样子,就跟个女流氓似的,你叫我怎么放心让你嫁过去邱家,别人还以为我不会教女儿!”林女士板着脸说。
“那你就别把我嫁去邱家啊,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当你的小棉袄不是很好?”明姿画嬉皮笑脸的跟母亲撒娇。
林女士暗叹口气,目光紧眯:“我倒是想多留你几年,可是你这一年不回来,不知道公司的变化情况。自从费思爵从国外拿了一个大项目回来,费氏的那些个董事嘴脸就不一样了,就连你爸以前公司里的那些坚决支持拥护你的老董事,现在也有了动摇的趋向,他们现在准备联合推举费思爵做费氏下一代的接班人!”
“哇靠,这些人也太会见风使舵了吧?我离开之前,他们还跟我说,坚决支持我接任费氏,一定会把费思爵扫地出门呢?”明姿画惊讶地叫道。
“现在的人还不是利益驱使,你一年不回来,那些个董事见在你身上也拿不到什么好处,自然改去支持费思爵了。我早就跟你打电话,催你早点回来,你就是不听。”林女士忍不住埋怨。
“妈,我这一年不是为了回国收集费思爵出卖公司的证据吗?”明姿画撅着红唇,撒娇道。
“收集什么证据?证据呢?”林女士挑眉问。
“我……”明姿画咬着唇,表情尴尬。
她这不是从司绝琛那里偷错了资料,根本没找到那个所谓的证据吗?
林女士一眼看穿了她:“你是我女儿,我还不知道你是假公济私,跑回国去玩去了。”
“妈,我是真的有收集证据,只不过出了一点小状况。”明姿画无辜的叹气。
“就算让你收集到证据,你也未必对付得了费思爵那小子。”林女士哼了一声,目光深远:“我看得出来,那小子不简单,你不是他的对手。”
“妈,你怎么能涨他人志气,灭您女儿我的威风呢?”明姿画不以为意的撇唇。
“你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林女士眯着眼睛:“你还是尽快考虑跟邱少泽结婚,有了邱家做后盾,才没有人敢打我们母女手上股份的主意,你才有可能打败费思爵,真正的继任公司。”
“妈,你说的好像我不联姻,不靠邱家就对付不了费思爵似的?”明姿画不高兴的说:“费老头今天不还让我进公司帮忙吗?你为什么不让?”
“你现在进公司,只会尽快暴露自己的实力,让他们摸清楚你的底,看谁以后还敢支持你!”林女士目光犀利,沉着嗓音说。
明姿画顿时就被打击了,不满的哀嚎:“林女士,你还是我亲妈吗?有这么不看好自己女儿的亲妈吗?我的实力怎么了?我不觉得我就比费思爵差了!”
“你要想我同意你进公司,最近就多读点书,我看你的学习情况再跟费明德说!”林女士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发话道。
明姿画一听到要她读书,眼皮子直跳。
她立即扶着额头,装作虚弱的样子:“哎呀,我头好晕,应该是晕机!我觉得我最近还是需要多休息。”
“你从小到大,一叫你读书,你就装头晕!”林女士面无表情,根本不吃她那套,早就看穿了她在演戏:“就你这样还想凭实力打败费思爵,你以为你是人家上官燕吗?你也是幸好上天赐给了你一副好皮囊,还能靠个男人,联姻上位,否则你这样不学无术,早就被上流社会淘汰了!”
明姿画更加不爽了,“林女士,我知道我从小成绩就不好,你总拿上官燕激我有意思吗?再说了,我怎么不学无术了?驭男之术就不是术了?非要学那些理论知识,才算是有本事啊?上官燕那么厉害,到现在不也单着吗?好歹我从小到大都有少泽罩着我,我未来老公学了不就行吗?我只需要找个老公,然后把他管理好,这样不就省事多了吗?你看我若是自己学那么多,我老公又懂那么多,这样不是造成了资源浪费吗?”
“谬论!女人要自己有本事,否则只会沦为男人的玩物!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上官燕就是你的榜样,好好跟人家学学!”林女士沉声教训,简直快被气炸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豪门女强人接班人,来教育培养自己女儿的。
上官燕那样的就是她对女儿的理想状态,有能力,有本事,能够独当一面,比男人还要厉害,根本不需要依赖男人。
可是她女儿明姿画偏偏从小就不争气,学习成绩一直不行,还特别贪玩,说起她来歪理邪说一大堆,她怎么教育,她都不听,依然我行我素。
“谁是谁的玩物,还不一定呢。”明姿画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林女士脸色极其难看。
明姿画立即改口,识时务的说:“我说,我知道了,以后一定跟上官燕好好学习,做个不依靠男人,视爱情为粪土,自立自强的女强人!”
林女士脸色这才和缓下来,“这就对了,好好跟人家飞燕学习,多努力提高自己,女人只有自己有实力,才不会被男人看不起,以后结了婚,才在家庭里有地位!”
是啊,林女士就是有实力,又有背景,不仅自己厉害,自己娘家更加有势力。
林女士嫁的老公,不管是她那个老爹,还是费明德,都唯她马首是瞻,不敢得罪她。
可是他们不还是背着她,在背后养情人,找小三吗?
所以说女人不仅要自己有能力,还得懂得怎么搞定男人。
不能完全依赖男人,但也不能完全不把男人当回事。
男人啊,都喜欢小鸟依人的白莲花,太过强势,太有主见的大女人,往往反而会让男人反感,婚姻失败。
要不怎么说女人难做呢,这其中的度啊,把握的好才是一门学问呢。
那些有能力有背景的原配老婆,最后被外面柔弱清纯的小白莲抢走老公的事例,屡见不鲜了!
女人在提高自己的同时,那些个驭男之术,还真是不能落下。
否则自己再成功,婚姻还是失败啊。
明姿画跟林女士谈话完,慢悠悠的踱步回了房间。
刚推开门进去,正要开灯——
从旁边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在墙上。
费思爵的唇蓦然印上了她的唇,铺天盖地的吻,像狂风骤雨般一下子将她吞噬了。
明姿画心里一怔,随之伸手想去推开他。
费思爵霸道的将她的腰肢圈了起来,吻的缱绻而缠绵。
明姿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子渐渐瘫软。
费思爵依旧吻的狂狷而凶猛,直到自己餍足后,才缓缓停了下来。
看着明姿画红红的脸蛋,微肿的唇角,他嗓音魅惑而低哑的在她耳边低语道:“怎么,这么久不见,连接吻也不会了?”
明姿画一把推开了他,整理自己的衣衫:“谁不会了?”
费思爵看着她傲娇的表情,弯了弯嘴角,表情妖孽得一塌糊涂,尽显雅痞的姿态:“你会来亲一下我呀?”
“我干嘛要亲你啊!”明姿画撇了撇唇,冷哼一声:“你叫我亲你我就亲你,显得我多没面子啊。”
费思爵唇角微微勾起,霸道的再次搂住她的纤腰,邪魅的魅力得到无限的张扬:“你不亲我,那我亲你了!”
“你别乱来!”就在他的唇要再次落下来的时候,明姿画别过头去,闪躲开了!
“怎么了?做都做过了,亲一下还不行吗?”费思爵幽深的桃花眼底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暗光,飘忽忽地投射到她身上。
明姿画高抬起下巴,摆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呀?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费思爵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下过逐客令,眉宇不禁蹙了蹙,整张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你这是在赶我走?”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林女士不是让你没事别老往家里跑吗?”明姿画撩了撩头发,高深莫测地冲他眨眼。
费思爵高大而笔挺的身体弯下腰来,深邃的目光幽幽对上她的眼睛,磁性地嗓音反问道:“你以为她的话,我会在意?!”
林女士的心思,他不是不清楚。
林女士看不起他是私生子,自然也不乐意自己女儿跟他走得太近,她想把女儿嫁给邱少泽,嫁入邱家做名正言顺的邱家下任女主人。
若是他们哥哥妹妹的走得太近,传出去难免会影响她女儿的名声。
“你不在意吗?她可是你的后母啊,你老爹现在可是对她言听计从,别忘了她手上可是有百分之二十费氏的股份呢,你若是想顺利的登上费氏总裁一职,接任你父亲费明德,没有林女士的点头,可是不可能的哦。”明姿画妩媚地一笑,轻启红唇提醒他。
“你妈不是一心想把你捧上那个位置?就算我再怎么听话讨好,她也一样看不上我,毕竟我不是她亲生的!”费思爵目光深了几分,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溢满了嗤之以鼻。
明姿画凑近他,眼眸狡黠,故意试探的问:“那你觉得我跟你,最后谁能上那个位置?继承家产呢?”
“画画,你一定要跟我争吗?”费思爵懒懒地掀了掀眼眸,深邃的眸子里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从那张性感的薄唇里轻飘飘的吐出这一句话。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我的好哥哥!”明姿画轻佻了下眉稍,明艳的眸子回望着他幽潭一般的眼眸,红唇勾起:“你说你这么精明能干,年纪轻轻就创立了全球最大的奢侈品牌wps,又何必跟你妹妹我一个小女人争呢?我那破服装公司,到现在还没有上市呢,你名下的上市公司都几十家了,你说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吗?”
费思爵可不是一般人,这些年凭借自己敏锐的商业天赋和卓越的领导才能,已经创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名下的资产,不算费氏集团的股份跟财富,已经列入全球富豪榜前列。
他自立创下了世界上最大的奢侈品牌wps,目前销售值更是居于世界前列。
就算没有继承家产,不靠家里人,他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站在了世界金字塔顶端了。
哪里像她,就是一个彻底的啃老族,等着继承亿万家产,飞黄腾达呢。
也难怪林女士瞧不起她,觉得她这么一个只会钓凯子、啃老一族,跟费思爵这种从小就妈不疼,爹不爱,自己摸爬滚打闯下一片天地的男人争家产,简直一点胜算都没有啊。
所以林女士才一直积极促成她跟邱少泽的婚事,有了邱家这座靠山,在费氏她才有立足之地。
否则像她这么一个大闲人,有哪个不长眼的董事,会放心把公司交到她手上?
除非就想公司赔本,不赚钱。
“让你?可以啊,我可以不跟你争费氏的掌权人,也可以把家产让给你,但是你必须要属于我!”费思爵迷人的桃花眼里一抹精光一闪而过,低沉的嗓音格外撩人心动。
“哥哥,你又在开玩笑了?我跟你可是兄妹呢,我总不能一直不嫁人吧?”明姿画嗤笑一声,嘴角勾出了一抹月牙的弯弧,满不以为意地说。
费思爵凝神沉思了几秒钟,深邃的眸子渐趋加深,眸光潋滟:“你可以嫁给我。”
“嫁给你?”明姿画目光一怔,心里浮现不屑,脸上还是撑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像笑。
原来费思爵打的是这个主意。
想欺骗她嫁给他,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霸占全部的家产了。
他还真够腹黑的!
“你觉得你爸会同意?我妈会同意吗?”明姿画嘴角划过一抹讽刺,冷笑着问。
林女士向来注重门第名声,若是传出兄妹联姻的丑闻,岂不是要把她气死?
费明德也不见得会同意,他还等着她嫁给邱家,强强联手呢。
再说了,就算他们都同意,她也根本不想嫁给费思爵啊。
“你觉得我会在意他们?”费思爵微眯了下眼俭,深邃的眼底折射出一抹锋利的暗芒,偏偏口气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哼,你厉害,你当然可以不在意了。”明姿画愤愤然地摆了他一眼。
她还不想为了跟哥哥私奔,被扫地出家门啊。
“你不愿意?”费思爵眸光沉沉,妖孽的俊脸上闪过几分的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