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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玟莉心想,她的人生是该有些不同了。
不得不承认,她从来没到过这么富丽堂皇的病房?不,她实在无法认同这地方叫病房。这个空间不仅漂亮得过分,也宽敞得太过分。
事实上,安玟莉也不是到了什么医院还是小诊所。
而是她成了一座大宅第里的私人看护。
唉,谁教她为了解释损坏诊所里医疗仪器损坏的原因。把一夜惊魂绘声绘影形容得过于恐怖,吓坏了心脏无力的老医生,以至于老医生萌生关掉诊所提早退休的念头。
几天后,老医生给了她微薄的遣散费就真的关门大吉。
可想而知,她不得不重新找份工作。
这是她出社会以来的第二份工作,工作环境一下从破旧的小诊所跳换到有钱人的大房子里,不但薪水优渥还供吃供住,多少让她觉得有点像是在作梦。
或许这就是人家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失业,反而让她找到更好的工作。说起来,她似乎还得感激那个在夜里闯入诊所,不但差点吓死她,还害她因而失业的无礼美女呢!
“新来的,大白天发呆不嫌浪费光阴吗?”虽然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在新来的看护明显失神了快要一上午,几乎无视于她的存在之后,坐卧在床上看书的病人,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书本,吐出微弱气息的轻嘲。
从来没有人敢像这样无礼当她不存在,这新来的未免太放肆了。
“啊?”安玟莉从冥想中拉回思绪,意识到自己看护的小姐和自己说话,过了几秒才朝对方傻傻地问:“呃你在跟我说话吗?”
整个上午,她都在为自己所见到的一景一物而惊叹不已。
堡作的第一天,她还不是很适应新环境。
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让她好奇以致分心。
“不是,我在跟鬼说话。”
海芙蓉翻了个白眼,怀疑管家是从哪里找来一个这么迟钝的看护。要不是管家的忠心度毋庸置疑,否则她还真怀疑管家因为她淘汰看护的频率太高,认定新看护反正也待不了几天,就随便给她找了一个斩的看护对父亲交差了事。
“鬼鬼?”安玟莉瞪大了眼,下意识往四周观望。
妈妈咪呀,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她的心脏还是承受不起太大的惊吓。她可是胆小表一个,不希望大白天见鬼,被吓得屁滚尿流。
“鬼你的头,你是哪里有毛病?”
那个死仆,该不会故意找个人想气死她吧?看见自己的新看护一副随时准备放声尖叫的害怕模样,海芙蓉气得胸口开始闷痛起来。
那家伙明知道她最受不了驽钝之辈!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海芙蓉神色有异,安玟莉顿时忘了自己的恐惧,急忙上前查问。要是看护的第一天,人就给她看死掉了,她岂不是百口莫辩,成千古罪人。
“你还问,去给我叫那死仆来!”海芙蓉拍开安玟莉伸来的手,似乎被她碰一下都嫌脏。不用说,她要换掉这个没大脑的看护!
“死死仆?”有些受伤地收回自己被嫌弃的手,安玟莉一脸茫然。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或是说错什么。
“高霁!”海芙蓉咬着牙,愤恨地吐出两个字。
斑霁正是替她找来这个笨看护的该死管家。
“喔你是说高管家啊?”愣了一下,安玟莉才想起那个不苟言笑的管家似乎是姓高没有错。
既然不舒服,应该是叫她找医生来,叫她去找管家有什么用呢?明白小姐要找的人是谁之后,她反而感到更加疑惑;然而,海芙蓉在赏了她一记白眼之后便不再理会她了,让她只能识趣地依命行事,退出华丽的卧房去找人。
唉,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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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找到高霁,还没来得及说清楚海芙蓉的状况,安玟莉就被带到一间新的卧房,被要求照料床上看似昏迷不醒的人。
要她照顾病人当然无所谓,可是,怎么会是那个夜闯诊所害她丢了工作的女人?
不不会的,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在他清醒之前,你就留在这里。”无心理会她失常的反应,只当她是看人家漂亮看呆了,高霁径自朝她吩咐:“别得罪了他,知道吗?”
斑霁不是很愿意处理麻烦,不过麻烦都已送到门前,他不小心处理也不行。天晓得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替他找麻烦,怕他一天忙个快二十小时还嫌不够似的。
总有一天,这些麻烦的家伙会害他死于过劳。
见高霁话才刚说完就要走人,一副忙碌不已的模样,安玟莉急忙挡住他的去路“高、高管家,我--”
“多做事,没什么必要就少开口,你挡住我的去路了。”高霁冷冷打断她要说的话,极度不满意被人挡住,这会间接影响他接下来的行程。在他认为,这些都是浪费不必要的时间,例如听她说话,就是在浪费他的生命。
他不希望她用任何借口来打交道,好几个对他感兴趣的年轻看护,就是这样被他解雇的。
“我是想跟你说,小姐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她要我叫你去”
纵使人家没听她说话的意思,安玟莉还是趁着他还没走人之前,自顾自的把话说完。万一这么重要的话没交代清楚,她想她的下场不会太好看。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神色凝重地睨她一眼,高霁旋即大步转身离去。
他以为小姐不需要她的照顾,所以她才会到处闲晃。
要是小姐出事,他第一个拿她开刀!
“我”望着他快步离去的高大背影,她根本来不及把话说完,无法解释的安玟莉叹了一大口气,终究只能无奈地低喃:“一开始就想跟你说了,是你不给我机会说啊!”瞧,又是她的错了,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没办法,谁教她的地位在人家之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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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霁离去后,安玟莉在床边枯坐半响之后,望着眼前美丽得很不真实的睑庞,突然忍不住想要用手触摸,好确定那么漂亮的脸庞是不是真实存在。
摸一下不会怎样吧?现在不摸,更待何时?
想起初见面时的情景,她可不确定等她醒来,自己还有机会能够这么做。
不过,她虽然漂亮,但脾气却是十足恶劣。
在伸手去摸之前,她吸了一大口气,有些神经质地左右瞧瞧,心跳加快,在确定四周没人之后,她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伸手朝她的脸摸去。
才摸到她的脸,她的手就像是触电一样立即弹了回来。
天哪!好好嫩的脸啊!
真要形容,只能说她的脸根本就像丝绸一样柔软细嫩。
安玟莉突然有些哀怨,老天爷对人怎么这么不公平,不光给了这人一张绝美的长相,连她的皮肤都好得让人惊叹,不知要让多少费尽心思保养却还是挡不了岁月痕迹的女人妒羡。
如果她有在保养脸的话,她肯定要想办法套出她的保养秘方。
在哀怨过后,她又再度碰触她细致无比的脸庞,甚至还偷偷戳上几下,感受一下她那张脸的柔嫩弹性。摸摸她的脸,她又忍不住摸摸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当指尖滑过她的嘴唇,她的呼吸不知怎么地竟然停止,脸庞也微微热了起来。
好不容易甩掉奇怪的感觉,她摸上瘾的手又摸向她的耳朵。
随着耳朵往下,从她纤细的脖子到肩膀,轻轻抚到她美丽的锁骨,她早已屏住呼吸。待微微喘过气来,随着加快的呼吸,她更大胆地往下摸着她看起来瘦弱、其实却颇为结实的臂膀,直到轻轻握住她那以女人来说有些过大的手。
握住她的手,她原本频率颇快的心跳,又莫名加速了不少。
令安玟莉有些意外的是,比起她像婴儿一样细嫩、出生娇贵似的脸庞,她的掌心倒是显得有些粗糙,像是一双受尽磨难、饱受风霜、做了不少粗工的手。
满心疑惑地抚摩着她的掌心纹路,她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毫无道理的,那些不该有的粗糙纹路,竟令她莫名地心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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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乱摸似乎有点不道德,可是她们都是女人,摸一下没有关系吧?
在平复所有怪异感受,暗笑自己胡思乱想,放下她的手以后没啥事好做的安玫莉,禁不住又朝她毫无起伏的胸脯望去,心中不由得好奇地猜想,她的胸部不知道是不是像看起来那样扁平?要是一个女人一点胸部都没有,不管长得有多么美,多少还是让人感到遗憾。
或许是女人的小小嫉妒心,安玟莉想确定她是否真有些不完美。
知道外貌像她这样美丽出众的人,其实也有缺憾和不完美,多少能让身为女人的她代替所有平凡的女人感到心理上稍微平衡一点。
反正她本来就是凡夫俗女,从来也没认为自己是多么与众不同。
哎呀,真的平平是也,连座扁平的荷包蛋小丘都没有耶!
她毫不客气地摸上红雁的胸前,本来想让自己心理平衡一点的安玟莉,不知怎地却开始同情起她来。
一个女人,连基本的a罩杯都没有,未免也太可怜了。安玟莉泛滥起不必要的同情心,她那不太道德的手,仍一动也不动地罩在她的右胸上。
“你在做什么?”
被袭胸的红雁幽幽转醒,在她正独自同情他连一点胸部都没有的时候,咬牙切齿地抓住那只不知何时袭向他胸前的贼手,恶狠狠地瞪向它的主人。
他从未被人如此冒犯过!
他不清楚自己是何时着了道,如何落入色女的手中,整个人依然有些昏沉的红雁,却很清楚自己不是乐于在一清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被人吃豆腐。该死!他明明记得失去意识之前,最后见到一个人是青鸟,青鸟怎么会让他落入别人的手中?除非他被青鸟设计了!
而他很清楚,青鸟会设计他的唯一理由就是:主子下了命令。复杂的心情让他郁闷,眼前趁他不备偷袭他的女人如今成了代罪羔羊,成为他直接的出气筒。
“我我什么都没做。”
因为对方的突然醒来而吓着,安玟莉来不及多想就猛摇头。
“我抓的这只,不是你的手吗?”
想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也得先把手抽回去再说。纵使虚弱,红雁仍紧抓住手中逃不掉的“证据”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
“是我的,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被她箝制不放的右手,在她凶神恶煞的质问之下,安玟莉实在没胆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原本觉得大家都是女人,摸一下胸部也没关系,谁知道她会如此生气,教她哪来的胆子承认。
或许吧,如果自己的胸部也像她的这么小,被人偷摸了也会恼羞成怒。
可是摸都摸了,她又不能改变事实。
“你”正想嘲讽她拙劣的谎言时,红雁突然发现眼前的她有些面熟,思忖了一下,这才想起她不就是诊所里那个可恶的笨女人吗?奇怪,他明明就离开那家诊所了,怎么会一醒来又看到她?该不会见他昏倒,青鸟又把他送回诊所里了吧?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个可能。“青鸟呢?”
红雁甩开她的手,被她袭胸的恶梦暂摆在一旁,现在他只想抓住那个把他丢给一个色女照顾的青鸟算总帐。
青鸟那家伙,最好不是把他当作烫手山芋一样丢给她然后溜之大吉。
可恶!青鸟要是敢这样对他,他迟早要他好看。
“呃?”青鸟?她该不会是指童话故事里能替人带来幸福的那只鸟吧?愕然的安玟莉一脸莫名不知所以然,哪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只能带来幸福的青鸟给她。
而且,世界上真有那种会带来幸福的青鸟吗?她真的很怀疑。
“我是指把我丢给你照顾的那个男人,他人呢?”
知道青鸟跟他一样不会随便对外人吐露身分,红雁不耐烦地解释。
“喔,小姐的状况不太好,高管家去看她了。”
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喊高霁为青鸟。
红雁皱起眉心,心想青鸟怎么会变成什么高管家,可是直觉“高管家”可能是青鸟伪装的新身分,他也就没有立即提出质疑。
不管有多气青鸟,他都不可能拆自己人的台,这是原则。
私人恩怨跟组织任务不能混为一谈。
“去找他,说我要见他。”
红雁像王者一样下达命令,决定先见到青鸟弄清楚情况之后,回头再跟她算帐。如果她以为逃过一劫,不用替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那她绝对是大错特错。
耙趁他不备吃他豆腐,这梁子可结大了。
稍有犹豫,认为自己没有必要白跑一趟的安玟莉,露出一副笃定的表情,耸耸肩道:“小姐不太舒服,高管家现在恐怕分身乏术,除非你也不舒服得快要死掉了,不然我想高管家是不会马上来看你的,你还是等他一会儿吧!”
反正高霁看起来满重视她的样子,不可能一直放着她不管。
万一他们来来回回要她传话,不把她累死才怪,所以能避免自然要尽量避免。
希望工作轻松愉快,所以毕业后的她才会选择小诊所,没到大医院去面试,可她从来没立志要当个任劳任怨的小护士。
“你在诅咒我?”红雁朝她一瞪。
耙情她是还没受到教训,所以才如此胆大包天。
“大小姐,你的耳朵有问题呀,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安玟莉戳了一下她的手臂,不以为然地反驳。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诅咒她的意思,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表达错误可以让她产生误会。
如果她是这个家里的重要人物,得罪了她不就等于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
所以她希望她健健康康都不来及了,怎么可能去诅咒她!如果处理不当,她就得卷铺盖走人,她才刚换了新工作,才不想这么快就被人请回家吃自己呢!
“你,喊谁大小姐?”
咬牙切齿的红雁简直不敢相信,这死女人胆大妄为地在他胸前乱摸一通,却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他的性别,竟还认为他是女的!
他不得不怀疑,她究竟有没有一点性别常识!
“别生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才会喊你大小姐,如果你不喜欢我喊你大小姐,那你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你,我就怎么称呼你啰。”看出她的不悦,安玟莉却不明白她在气什么,只好讨好地说道。
又不是喊她猪八戒,有什么好生气的?大小姐好歹是一种尊敬她的称呼。“你这女人,根本从头到尾都搞不清楚状况!”
痛恨眼前令他心情浮躁的状况,有股杀人冲动的红雁瞪着她白嫩瘦弱的脖子,开始想象一刀了结她生命的快感,并且以最快速的方法解决自己心头的不悦。
朝她脖子伸手一掐,他施个两成手力就能要掉她的小命。
要不是除了她以外四下无人,且身处不明之地让他迟疑及困惑,否则他恐怕早就下手了。
“是吗?”认为自己一直都在状况内,安玟莉却不敢直接反驳。
突然间领悟,光用说的是不会让她明白他不是女人的事实,恼羞成怒的红雁突然抓住她的手,将错愕的她一把拉到床上,翻身就将她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
破天荒,他决定用身体去证明他的性别。
“你、你要做什么?”
被吓了一大跳,安玟莉还是佯装镇定。
正上方的脸庞气呼呼的,可却一点也不损她的美丽,真让人羡慕啊!
认定彼此都是女人,安玟莉对红雁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没有太多惊惶,甚至还有心情去研究红雁那张愈看愈吸引人,让人脸红心跳的美丽脸庞。
要这么近距离欣赏美女的脸,毕竟也不是天天都有机会的嘛!
“既然我们都是女人,那我这么做没有关系吧?”
本来心头有气的红雁,脑中却突然闪过一抹邪恶念头,令他在一瞬间褪去恼怒的表情,一脸轻佻地以大掌隔着薄薄棉衣包住她的一只软峰。
“啊”安玟莉张口结舌,一双眼睛瞪得好圆好大,想抗议却突然发不出声。
虽然都是女人,可是、可是想起在不久前,自己也是用同是女人的理由说服自己,趁她昏睡摸了她的胸部,一思及此,她有再多的话也都哽在喉咙里。
或许是她无端端被吃了豆腐不甘心,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做,让她实在无话可说。虽然她觉得自己的胸部比较有料,比较起来好像是她吃亏了一些。
可是就算同样是女人,她也不习惯让人这样玩弄自己的身体。
她不知道自己发热的身体是怎么了,竟完全无法抵抗对方所带来的热潮。
天哪,她是怎么了?竟然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兴奋。
如果她想羞辱她一番,那她的确是做到了。
瞧见她轻蔑的眼神,安玟莉立即感到一股强烈想死的羞耻感。
难堪、羞耻和兴奋交加的感觉,已完全夺去她的理智。
“小荡妇,我就知道你喜欢这样。”
红雁一边在她耳边低喃羞辱,一边褪去彼此下身的衣物,在她毫无预期的反应里,一举将热源刺入她的体内,攻掠她还未尝禁果的防线。
在猛力一击之后,他并未留恋身下的胴体,很快地便退出她的身体。
“啊--”
安玟莉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正在整理衣物,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红雁,好久才能干涩地开口:“你、你是男人?”
她那应该很美好的初夜,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去了?
虽然并没有特别珍视自己的贞操,可是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会在那么一瞬问就失去,而且还是被一个自己认定是女人的男人夺去。
很明显,他夺去她的贞操,只为了证明他是男人。
“你总算脑袋清楚了。”
没有夺去她贞操的罪恶感!红雁不过是朝床上衣衫不整的她轻嘲及冷笑。带着一脸目的得逞的冷漠神态,在穿好衣服之后径自下床从床边走开。
他的态度,比嫖妓还污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