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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所谓爱,隔山又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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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试图从唯一的目击者苏乐知的身上找到答案。

    “乐知,你告诉妈妈,昨天妈妈回家到底做了什么?”

    我蹲在苏乐知的面前,十分严肃的盯着她问。

    乐知突然就笑了,忙躲开我的目光。

    我察觉到有些蹊跷,便准备去抓乐知。

    谁料到,乐知个子小,很灵巧的就闪开了。

    “妈妈,你好意思问吗?”乐知跟我撒娇。

    我一愣,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莫非,昨晚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或者过激的事情?

    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乐知一屁.股坐在地毯上,随手将故事书放在茶几上。

    “唉!”她先颇为老成的叹了一口气,“妈妈,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喝多酒的样子好吓人。”

    我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

    “妈妈,你陪我看动画片好吗?”

    乐知拿出遥控器就熟练的找到了儿童频道。

    平时陪乐知的时间本来就不多,现在乐知提出这个要求,我更加没有办法拒绝。

    只好在乐知的身边坐下。

    电视上正在演《熊出没》,我看了几分钟就觉得困的厉害。

    只感觉眼皮都在打架。

    乐知推了我一下,“妈妈,你怎么看动画片都心不在焉?”

    我忙强睁开眼睛,“妈妈在看呢!”

    乐知瘪嘴,有些不悦,“爸爸就不会像你这样。”

    乐知撇了我一眼,忙捂住嘴巴,一副犯了错误的样子。

    这种情况之下,我又怎么可能去责怪孩子的无心之语。

    我笑笑,揉了揉乐知的头发,“没事儿的。妈妈不会阻止乐知想爸爸。”

    我起身,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妈妈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妈妈都会改的。乐知会原谅妈妈的对不对?”

    乐知低头,明显气压有些低,“对不起妈妈。”

    陪女儿,并不比我上班要轻松。

    更加相反,我觉得至少在工作中我还能做到游刃有余,但是落到生活里,我发现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都说苦难使人成长,我发现这么多年的苦难,好像对于生活的经验和能力来说,我仍旧没有一丁点的长进。

    快五点钟的时候,我接到了何婶的电话。

    很突然。

    “许小姐,我回来了。一会儿就能到家了。”

    电话这头,我冷了许久,才问:“不是家里有事情吗?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是啊,一切都处理妥当了。”电话那头何婶叹了一口气。

    何婶要回来,对于我和乐知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意味着,乐知不会再吃我做的黑暗料理。

    而我也不用每天都派专人来陪着乐知。

    一切都好,皆大欢喜。

    我和乐知高高兴兴的等何婶回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何婶到了公寓。

    开门的一瞬间,我才发现何婶是真的老了。

    两鬓的白发,掩饰不住的衰老。

    时间,把我们从无知,变得身经百战。

    然后,好不容易获得一些生活的技能和经验之后,又快速的让我们老去。

    大概,人活一世,只是走一遭罢了。

    没有什么能够永恒。

    爱不能,恨也不能。

    何婶首先给我了一个拥抱,“许小姐,我都听说了。真是辛苦你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您会怪我。”

    我帮何婶将行李拖回房间。

    何婶一直拉着我的手,“苏先生反复交代,让我要劝您不要多想,不要有压力。”

    听到‘苏先生’三个字,我浑身的都变得有些僵硬。

    脑门儿冒着冷汗,就连眼睛都看东西变得模糊。

    苏绍恺就是有这种本事,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出现,总能让我方寸大乱。

    “许小姐,苏先生交代过我,不能让我响你透露半个字,是他让我回来照顾你们的。但是我始终觉得,你们之间就是欠一根绳子,能够拴住彼此的绳子。明明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可就是不肯承认。非要执念过去的种种,许小姐,这样你快乐吗?”

    “我……”拖着行李的手,紧紧的握着行李的拉杆。

    我慌乱不已,这道理,我现在没有办法作答。

    “许小姐,我先去做饭,冰箱里有什么吃的吗?”

    何婶进入角色是很快的。

    我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又想起了她刚刚的话,整个心情都变得有些压抑。

    做好饭,我也帮着端菜什么的。

    “许小姐,麻烦您帮我套个垃圾口袋好吗?”

    何婶手里提着垃圾走了出去。

    等她回来,将我拉到厨房,“许小姐,这个垃圾口袋就说明了一切。”

    我糊里糊涂的,不明白何婶的意思。

    何婶指着阳台上晒着的衣服说:“这套衣服一看就是手工定制,是不能水洗的。您的习惯,通常是第二天送干洗店。”

    “乐知说是我昨晚喝醉了洗的……”

    何婶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背,“那鞋柜里的高跟鞋呢?”

    “嗯?”我不懂何婶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

    “您习惯的方法是鞋尖朝外,而现在这双鞋子是朝内的……”

    “何婶,您到底想说什么?”

    “昨晚是苏先生送您回来的。”

    何婶的话让我浑身的每一寸血管都瞬间炸裂。

    鲜血一下子涌上脑袋,让我没有办法继续思考和做出反应。

    我舔了舔干干的嘴唇。

    “您套垃圾袋习惯会打一个结,但是苏先生不会。因为苏绍恺很少做这类事情。这个房子里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昨晚又另外一个人来过。许小姐,其实您明明能够知道的,是您的偏执蒙蔽了您的双眼。”

    “何婶,好了别再说了。您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我做哇喝多了,喝醉的人会做出不合逻辑的事情的。您不用再帮着他说好话了,我和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这一个月,我一直在照顾苏先生,他的一举一动我都无比的清楚。许小姐,您和先生之间的感情,是我亲眼目睹的。我并不觉得,你们之间非得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我转身进了房间。

    关上门的一瞬间,我背靠着门滑落在地。

    想哭,眼睛很干涩,没有眼泪。

    就像是何婶说的,其实家里的每一处都显示着苏绍恺来过的痕迹。

    只是我不愿意相信罢了。

    其实更多的,我是觉得这些都是徒劳。

    等调整好心情,我重新走出房间。

    我冲着何婶微笑,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晚上我睡的特别的早。

    梦里,我好想又梦到苏绍恺了。

    他捧着我的脸颊,一脸的忧伤。

    我不想看他,我闭上眼睛,顺带用手捂住了耳朵。

    苏绍恺伸手想摸我,却在下一秒我和他的距离被拉的很大。

    中间仿佛隔着山和水。

    “为什么要打掉孩子呢?”

    我仿佛听到了苏绍恺的声音。

    尽管是在梦里,我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难过。

    仿佛打胎的那天就近在眼前一样。

    那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根本没办法留下来。

    要怪只能怪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做母子的缘分。

    梦很乱,稀里糊涂的。

    我郑凯眼睛菜发现自己一脸的泪。

    房间没开灯,但那种感觉很强烈。

    我没有坐起来,就这么躺着,十分平静的说:“把备用钥匙留下,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按照生物钟的时间醒过来,伸手拿床头的手机,却意外的摸到了一杯凉白开。

    我清晰的意识到,存在我记忆里的一切,都不是梦。

    昨晚,他真的来过了。

    我赶忙翻身下床,果然在梳妆台上,看到了那把备用的钥匙。

    昨晚醒来,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其实并没有那么持久留香。

    我将这一切归咎给默契和足够的熟悉。

    -

    慈善堂的庄太太执意要介绍一个优质的男人给我。

    “许总,你这么优秀,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还要支撑一家企业,实属不易,还是要找个男人帮你分担分担。”

    “庄太太,多谢您的好意。我没有再婚的打算了。您也知道,我上一段婚姻过的并不愉快。”这种事儿,我向来不知道该如何推辞。

    毕竟是别人的一番好意,驳了,倒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

    “许总,你先别忙着拒绝我,见了人再拒绝也不迟。那人是我大学同学的表弟,叫祝斯域,我想大约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我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猛然想起,这种的财经杂志,这个封面好像就是一个叫祝斯域的商界精英。

    我匆匆瞥了一眼,倒也没记住这个男人的长相。

    被庄太太这么一提及,我本能的开始排斥了。

    “许总,就这么定了。正好晚上我们要一起打牌,到时候我把祝斯域也叫来,你们见见。”

    我忙拒绝。

    庄太太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好了许总不用送了,我们晚上见。”

    我站在马路上,骄阳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庄太太突然来这么一出,着实让我焦躁不安。

    整个下午,我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全部想着怎么才能摆脱庄太太的好意。

    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庄太太给我发的微信。

    “许总,一会儿我派人来姐你,一会儿见哦!”

    我看着手机却发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