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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歌的情绪已经有些崩溃,她咬着牙,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当然,这种反应还不够,不够取悦冷西爵体内的残冷。
他看着叶笙歌,清冷地一笑,声音阴冷森凉的笑了笑,“需要我给你形容那种味道吗?”
叶笙歌被惊得瞳孔放大,内里的惧怕惊恐显而易见。
她不断的用力挣扎,摇晃着脑袋,忍不住大吼道:“你变态!冷西爵,你这变态!你闭嘴!”
冷西爵控着她的手脚,抬手,抚了抚她的脸,笑道:“我的小猫咪,别激动!”
末了,他突然邪肆的笑了起来,嗅了嗅,慢慢的说道:“那种味道真是记忆犹新,就像是放置在铁板上的牛肉,一分熟,却又火力过旺,将皮质烧得漆黑......”
叶笙歌的浑身已经失控的颤抖起来,那些眼泪,顺着眼角,不断地往下坠。
冷西爵欣赏着这件最完美的作品,这种能掌控他人喜怒哀乐的感觉,比王者更让人爽快。
他笑着,眸底皆是薄凉,“你可是不知道,如果那时候你身上再撒点红酒,那简直,就是一盘美妙的佳肴了!”
叶笙歌再也无法忍受,那一刻,体内迸发出来的力气,直接将冷西爵甩了下去。
她拼尽全力,整个人,骑在冷西爵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道:“冷西爵!你闭嘴!你闭嘴!闭嘴!”
冷西爵躺在地上,仰着脖子,脸被她掐得酱紫。
他并没有回击,双手张开撑在半空,眉眼里含着赞许的笑,静静的欣赏着小野猫炸毛。
末了,他哑着声音,说道:“对!就是这样,叶笙歌,记住这种仇恨与愤怒。”
叶笙歌的严重,闪过一抹冷冽,掐着他脖子的手始终不落半分的力道。
她瞪着冷西爵,良久,抬手,“啪”地冲着他的脸扇了一耳光,怒骂道:“混蛋!你可真变态!我真不能掐死你!”
冷西爵硬生生地受住了她的耳光,嘴角挑起一抹残笑,冷哼一声,说道:“叶笙歌,你要是再敢扇我一次耳光,我就立刻命人摔死楼上的那个小东西。”
叶笙歌闻言,有些激动起来,“冷西爵!你不准碰他!”
冷西爵冷哼一声,笑着说道:“你和他的命,都是我救的!我想要收回来,还不可以了?”
末了,他冲着叶笙歌挑了挑眉,讽刺道:“你这是什么道理?”
叶笙歌可管不了那么多,揪着他的衣领,像是被激怒的狮子,怒道:“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一定剁了你!”
冷西爵一听,笑得格外开心,顿了顿,说道:“你现在都不过是我手中任人操控的玩偶,剁我?你的心还是挺大!”
叶笙歌瞪着他,咬牙启齿地说道:“任人操控?冷西爵,你真以为我就那么听话?”
“不然呢?”冷西爵挑了挑眉,建议道:“叶笙歌,或许我们可以玩一次游戏,在你儿子与恒盛集团之间,他会选择谁?”
游戏!又是游戏!
叶笙歌恨死这种被逼迫着选择的游戏,恼怒的吼道:“你休想!”
冷西爵欣赏着她脸上的紧张,砸了砸嘴,笑着说道:“啧啧啧......你也太敏感了,游戏而已,紧张什么?”
叶笙歌恼怒的瞪着他,有些激动的吼道:“冷西爵,你想都不要想!”
“看你的表现是否能让我满意了。”冷西爵耸了耸肩,诡异阴沉的说道:“否则,有些事,我也无法控制。”
叶笙歌看着这个阴冷的男人,愤愤地问道:“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看来,也该到谈正经事的时候了。
冷西爵站了起来,扯了扯衣角,说道:“回到言易山身边。”
叶笙歌仰着头,挑衅地问道:“今天你安排的这场戏一唱,你是准备将我送回去找死吗?”
冷西爵转身,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丝毫不讲情面的说道:“生死一念间,胜利者才有资格活下来。”
顿了顿,他又开口说道:“叶笙歌,你儿子能活多久,一切都在你。”
叶笙歌一听,顿时脸色一凛,瞪着他,“我再警告你一次,不准动他!”
冷西爵毫不避讳的看着她,冷笑一声,说道:“看你的表现!”
叶笙歌简直快被这个男人折磨得发疯,抬手,指着房门的位置,大吼道:“你给我滚!”
“立刻马上滚出我家!”
冷西爵拿起游戏机,在半空中晃了晃,指着被一刀劈得半开的把手,笑着说道:“替我向你儿子说一声,不小心玩坏了他的游戏机。”
叶笙歌耐不住,当下立刻吼了一声,“滚!”
冷西爵也不再自讨没趣,抬手,“啪”地将那只被劈得半开的游戏把手掰断,长臂一伸,“咚”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直到房门传来“嘭”地一声巨响,叶笙歌这才腿软地坐在了地上。
她仿佛脱力般,失神无助。
空旷的客厅内,屏幕上红色的“GAME OVER”闪烁不停。
她就是一枚棋子,从开始,到现在。
年少时是言易山慰藉情感的附属,如今是冷西爵手里把玩的蝼蚁。
哪一种,皆都是身不由己。
她徒然的坐在地上,搂着膝盖,咬着唇,压抑着,撕裂的哭。
如今的她,有软肋。
即便当年命悬一线,她也未曾想过拿掉这块软肋。
她庆幸叶柏尧的到来,那是她聊聊人生,枯寂绝望里唯一的希望。
她必须要坚强,变得强大,且无坚不摧。
冷西爵从屋内出来,直接就迈进了车里。
漠北早已在里面等候,抬眼,目光怜惜的盯着落地窗里那个坐在地上抱着双膝的背影,略略地皱着眉,语气怏怏着说道:“你是不是对她有点太狠了?”
冷西爵坐在后车厢内,扭头,看着那抹背影,面色有些沉,冷哼一声,说道:“狠?有言易山对她狠?”
他的眸光里很冷,毫无感情的冷,森凉的说道:“忘了仇恨的工具,可不是把锋利的利刃。”
漠北盯着落地窗里的叶笙歌,满脸的担忧,“她会崩溃的!”
冷西爵眉宇的情感很温淡,眸光确实冷凝尖锐,开口,淡淡的说道:“那本就是她的命,认清现实,总比虚妄的活着好。”
“......”
这无疑,是戳到了重点。
漠北明白,即便不变成冷西爵手里的工具,叶笙歌的内心也不会放弃仇恨。
因为那段旧事,是她始终不忘的梦魇。
冷西爵收回目光,目光清冷,淡淡的说道:“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漠北沉着脸,答道:“安排妥当。”
冷西爵眸底的光很暗,闪出一丝冰冷,说道:“我要万无一失。”
漠北点了点头,说道:“应该不会有问题,这次的发现,够让言易山锥心上百次。”
“嗯!”冷西爵的嘴角微微地挑起一抹残冷的笑,“这么多年,他也该尝尝这人间六苦中最苦最毒的一味了!”
......
言易山从“夜莊”离开后,命令林摩立刻着急暗影部队的所有潜水员,进行海下搜寻。
那片海域,是激流最凶猛的位置。
那个男人叙述的位置,也不过是大概,根本没有准确的坐标,他们的出行,无疑是大海捞针。
所有人的内心都明白,此次下海,肯定会一无所获。
但没有人敢提出质疑,因为言易山脸上的表情,并不是那么的好。
所有的潜水员在到达定点后,背着氧气管,“噗通”地就连着下了水。
他们下潜时还是夜晚,也不知道言易山到底动用了多大的财力物力,竟然调到了军用船。
巨大的探照灯,以及随行而来的潜水艇,皆是往这水里投。
这片翻涌的海域里,黑色的海水西面八方的铺散开。
头顶的天空,没有蓝黑色的苍穹,没有半点的星子。
这或许,对于言易山来说,只谁无望最暗淡的时刻。
不断地有潜水员从水里冒出头,对着穿透站立的林摩比手势,表示毫无发现。
这无疑,是一次次击碎某人坚实的防线。
周围轮船的马达声“突突”地响个不停,探照灯不断的闪出,在暗色的海域里,投下一圈白色的光圈。
掀起的浪头白花花的一片,凉薄的,就像此刻某人渐冻的心。
突然,有潜水艇从海底冒了上来,鸣叫声刺耳,划破此刻的宁静。
言易山的无线耳机里传来一阵男声,淡淡的说道:“言爷,我们在地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渔网,只是,它现在被卡在两块石头之间,需要人潜水无搬动。”
言易山闻言,眉心一皱,当下吼道:“那就立刻派人过去。”
那头有些犹豫,说道:“可是,地下的形势太过危险,一般人下去,会受不了下面的水压,并且,我们在下面看到了鲨鱼。”
言易山面色一沉,突然抬手,猛地扯下自己的耳际,转身往船舱内走。
林摩见状,立刻追了上去,劝阻道:“爷,你不能冲动!”
谁知道,言易山丝毫不理他,直接往里走,“不想现在被我扔下去,就立刻给我准备一套潜水服。”